拓跋肆立马老实,指着童寿道:“你这个疯和尚怎么又来了?”
冯太后笑着,童寿道:“陛下有所不知,太后娘娘命我观星,顺带呀来给陛下算上一卦。”
拓跋肆冷哼一声道:“你就是个假和尚,整日不诵经礼佛,反倒偏爱为人算命,朕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冯太后咳嗽了一声,微微严肃道:“肆儿不可无礼!童寿大师一向灵验,你可别忘了,你还没出生他就能测出你面貌如何,堪称未卜先知。”
不说还好,一说拓跋肆眼睛都给气红了:“您还敢说这事,当年这个疯和尚说我什么该死的眼如秋水还请,面如满月犹白。”
路梦桫听着不错的,和现在的拓跋肆的确差不多:“这童寿大师说的差不多啊。”
拓跋肆其的一拍桌道:“放屁!他说朕是个女孩子!害的朕自小就颜面尽失,被笑了整整十年!”
路梦桫一个没忍住也跟着笑出声来,楚谡憋着笑,眼角笑纹浅浅的露着,冯太后被噎住,没好意思反驳,童寿呵呵一笑道:“那是陛下的果,因为僧人算到,这二十几年后,僧人的姻缘结绳断成三段,那可是陛下种下的因。”
拓跋肆闭嘴了,楚谡也是面色怪异,冯太后好奇道:“童寿大师,这姻缘结绳是怎么回事?”
童寿微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乃陛下的缘分,僧人不可说,僧人今日只为算上一卦,他事勿问!”
拓跋肆冷着脸,欲言又止,见童寿幽幽目光又给忍住,他就讨厌童寿年年来年年摆架子,能算个卦就真当自己是能未卜先知了。
童寿不说他话,拓跋肆的生辰八字他早熟记于心,童寿对着冯太后一拜,自己走了下去,拓跋肆懒得看他,这和尚说的话他一向是不信的。
“陛下庚金生于仲秋,阳刃之格,金遇旺乡,重重带劫,用火为奇最美,时干透煞,乃为火炼秋金,铸作剑锋之器。格局清奇,生成富贵福禄天然,陛下既为火炼秋金,占得妻星最贤最能,寿元高厚,命中一劫亦顺利而过,其他不必说。”
童寿说了一堆,拓跋肆根本懒得听,唯独一句:占得妻星最贤最能,深得他意。
也难得拓跋肆对童寿问道:“别的朕也懒得问,这占得妻星最贤最能,那大师能不能算出朕的妻,会在何方会是何人。”
童寿眼睛扫过楚谡,楚谡立马起身道:“姑母,臣觉得殿内有些闷热,出去散散气。”
路梦桫不知为何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以为你就是那个妻吧!”
拓跋肆捂着心口差点笑出声来,这路梦桫总算说了句人话!
楚谡脚步一顿,神情又冷了几分,微微扫了一眼路梦桫,淡淡说道:“还请姑娘不要说笑,婚姻大事开不得玩笑。”
冯太后听得拓跋肆命格如此好,心中也跟着开心,这童寿的话十足的可信,当年他替武帝算卦,便测出武帝五十有一劫难,若熬了过去,便可长寿健康,可惜...这是冯太后心中的痛处,故而她最希望的便是拓跋肆能够寿元深厚,最好感情也能够像她与武帝一般。
“大师说得好,只是能否如肆儿所说算出这后宫之主该出自何方是何人等?”冯太后问道。
童寿摇了摇头道:“此乃陛下的缘分,陛下心中情爱未定,妻星不稳,自然也不能显现出何人何地。”
拓跋肆收敛了笑意,他太明白童寿的意思,只是心中还有犹豫,童寿又言:“陛下心中犹豫不决,殊不知情路坎坷,变幻多端,非旁人能够掌控,僧人言尽于此,此后不再为陛下观星算卦。”
拓跋肆摆了摆手,冯太后只道自己孩子缘分未到,自己替他细细选择就是了。
童寿又走到路梦桫旁,笑言道:“姑娘命格甚好,缘人便在宫内。”
太后眼前一亮,眼中的慈爱又多了些。
童寿是个实诚人,干完活绝不留,在回答完太后的问题后,赶忙溜了出去,冯太后唤身旁宫女来揉肩,嘴却不肯停下来。
“刚刚童寿大师说的,哀家大致明了,只是你迟迟不大婚,不立后,终究对朝局有所影响,就算不选皇后,今年你也该举办选秀充实后宫,平衡各方势力,顺带给谡儿也挑个好的,谡儿年纪不小,还没个人在身旁照应,哀家身为长辈,也该为他好好选选了。”
拓跋肆本懒懒的靠在桌上,这一听顿时不乐意:“这不行,朕不大婚,楚谡也不能大婚,另外,选秀这事朕觉得麻烦,劳民伤财的,不办不办!”
楚谡刚踏进来,便听见这些话,心下也是不愿意的,对着冯太后柔声道:“姑母,谡儿多谢姑母的好意,只是谡儿心中已经有人,谡儿不愿意负了他。”
拓跋肆心下生出了些苦味,咽了口唾沫只觉得甚苦,却还是应和着:“母后你听,这楚谡心中有人了都,您就别多管闲事了。”
路梦桫见拓跋肆一脸假笑,忍不住讽道:“楚大人有喜欢的人,怎么拓跋哥哥语气酸得很,莫不是你们喜欢同一人?”
拓跋肆‘呸’了一句,冯太后神色有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