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谡心一横干脆劝拓跋肆放了后宫女子,拓跋肆也顺水推舟一道旨意,愿留的留,不留的赏赐金银细软出宫谋生活,这倒好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有些女子恨不得马上离开,有的如李美人般死活叫嚣的不愿走,几日来弹劾楚谡的公文突然多了起来,楚谡这个人也突然之间成了群臣议论的对象。
楚谡难得做这样出格的事,就连太后也惊动了去,一问为什么楚谡道:“陛下总以后宫充实不愿选秀,我只得先让后宫空出来,才能让陛下不再推脱。”
太后一听,这办法好啊,一石二鸟既满足了拓跋肆的愿望,又把拓跋肆推脱的理由给解决了去,当下决断自己万寿节后即可举行选秀。
宫中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众人都是开心的,只有一个人不开心,拓跋肆很不开心,楚谡这是绕着弯的逼他就范,选秀之事已经定下,他也不好拂了太后和楚谡面子。
心中那团火灭不下,拓跋肆第一次整整五日连一个字都没和楚谡说,楚谡乐个清净,三天两头的出宫往符夙府里跑,拓跋肆感叹自己真的是贱,明明只想在楚谡身上找点乐子,是在找不到大不了放弃就好了,可现在他还真嚼出了那股子酸味,恨不得天天把楚谡绑在自己身边。
“陛下...今日是万寿节,您可不能垮着脸,到时候引得朝臣议论纷纷可不好了。”吴用发着愁,这五日来拓跋肆的眼神都快在他身上戳出无数过洞来了,拓跋肆冷哼一声没有理吴用的苦诉。
整理着服饰,拓跋肆好半天才问道:“吴用你说,朕这颗真心就这么不值钱吗?多少人求着朕,朕还不给呢。”
吴用却难得的露出狐疑的样子,拓跋肆转身呵斥道:“有话就说,别憋着!”
吴用结结巴巴道:“可是陛下,是您先说不谈感情只找乐子,宫中的风言风语,楚大人也许也能听见。”
拓跋肆刚盛气凌人的模样才渐渐消失,只是他自己也疑惑,只得问吴用:“你说朕是真喜欢楚谡,还是不甘心他不喜欢朕呐?”
吴用犯难,拽耳挠腮的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奴才也没喜欢过人,陛下难住奴才了。”
拓跋肆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吴用的脑袋,吴用心里委屈啊,这也怪他?拓跋肆看了看时辰,只觉得身上肌rou紧绷,摆了摆手道:“随朕去武库松松筋骨去!”
“陛下...路丞相和太傅大人领着新晋的将领,在临华殿等着陛下呢!”吴用着急道。
拓跋肆早就拔腿走了出去,不耐烦道:“这个时辰就来烦朕,让他们等着!”
吴用心里苦,这等难事让他一个小太监来做,真的是为难他了。
拓跋肆去了武库,什么时候接见大臣,成了一个谜,吴用只好自己先去往临华殿,瞎编也罢,总不能让这些大臣们觉得自己受了冷落。
临华殿内。
路丞相白花花的胡子,像丝绸一般垂在胸前,和旁边坐着的拓跋安一对比,路丞相的面貌可谓是慈眉善目,拓跋安是凶神恶煞的,但是在路丞相面前又带着许多收敛。
两人低语着聊着天,身后站着的五人包括那日的张蛮也在其中,想来就是这一次被提拔上来的将领们,不同的是,张蛮的旁边还站着一同入宫的楚谡。
拓跋安虽忌惮楚谡,担心他会对政局有所影响,但楚谡终究是楚渊的儿子,拓跋安对他还是比常人温和上一些。
拓跋安对着楚谡挥了挥手道:“楚谡也别站着,到老夫跟前来坐着吧。”
路丞相也是前朝老臣,和楚渊更是熟识,刚进来时还未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拓跋安这么一说,路丞相眼中有些惊异的色彩。
路丞相缓缓说道“楚谡,你与楚渊可有联系?”虽这样问,就凭着楚谡哪一张脸,路丞相已经断定,这定是楚渊的儿子。
楚谡对着二人行礼,显得恭敬又不胆怯。听路丞相这样问,楚谡低声道:“禀路相,谡乃...。”
还没说便被拓跋安打断道:“这小子你还用问?他这张脸不就和楚渊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听说他自小在符夙府中长大,故而当时也没几个人认识,就连你不也第一次见他。”
路丞相缓缓点了点头,很是慈爱的看着楚谡,转头对拓跋安道:“楚渊后继有人,是好事是好事。”
拓跋安冷哼了一声,只道:“哪来的好事,这小子在宫外,无忌看了一眼,便死活拐进宫中,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大臣们弹劾的那位尚书令大人啊,不就是你眼前这无法无天的小子么。”
路丞相乐呵道:“原来是你,这性格到符合你父亲,做事也不怕得罪人,不过没关系,你路伯伯护着你。”
拓跋安一脸嫌弃,指着路丞相道:“他哪用得着你护着呀,你不被他护着就烧高香吧,宫里太后娘娘是他姑母,就连无忌一和他待在一起,就更是无法无天。”
楚谡坐在两个老人身旁,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两人活像唱戏的,路丞相红脸,拓跋安黑脸,到颇为合适,楚谡心知拓跋安虽一味的想在指责他,可身为尚书令的楚谡清楚,那些弹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