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谡脚步一顿,脸色都没变,淡淡说道:“从来只有臣子给皇帝添麻烦,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吴用点点头,幸亏拓跋肆不在,要是在的话最起码得踹他一脚,吴用想了想又问道:“虽然奴才觉得不太礼貌,可是楚大人您能感受到陛下对您的心意么?”
楚谡哪能感受不到,拓跋肆炽热的眼神,那绵绵不绝的礼物,那体贴入微的照顾,他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别人对他好不好,他还能不知道吗?
“陛下待我很好。”
吴用笑呵呵道:“奴才也瞧出来了,陛下从没有对一个人那么上心,就连奴才有时候都感叹,这世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楚谡无奈道:“陛下的感情,不是我一介臣子所可以妄想的,希望陛下能够早日明白过来。”
吴用吐了吐舌头,这句话他打死也不敢跟拓跋肆说,拓跋肆虽说闹了脾气,可在冯太后面前到底不敢造次,要是自己一人先进了长乐宫只怕被瞧出端倪。
拓跋肆站在大殿前,手中还捧着锦盒,眼睛不自觉朝大门望去,心想楚谡总不能连母后大宴也不来了吧。
楚谡实际离拓跋肆已经很近,只是刚到长乐宫前面一些,便发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长乐宫外面的宫墙上,有一些模糊的脚印,若是有人爬墙,恐怕这人也不会是那些纨绔的世家公子,太后宫前,在跋扈也不会如此无礼,楚谡脚步都没停,又听见宫墙的另一侧有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仅仅只是一瞬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这可就非同一般,宫中除了羽林军能够持刀外,寻常公卿贵族入宫,都是要被检查一番,莫说能够伤人的武器,就连寻常铁制的物品几乎也是不让带进来的。
楚谡默默走着,刚才那道脆响吴用肯定也听见了,只见他埋着头,也没有疑问的样子,楚谡心中暗暗揣测起来,再往前走了几步,宫墙上仍有脚印,楚谡在一抬头,纵然只是一瞬,他也清楚的看见一道身影,绝不是羽林军,更不可能是哪位世家公子的身影。
楚谡三两步的走进长乐宫,第一眼便看见了门口等着的拓跋肆,楚谡没有去关注拓跋肆,微微转头长乐宫及广,墙边总是栽种着树木,正好挡住了楚谡的所有视线,又到了落霞的时候,若不走进查看,只怕也不看出个究竟来。
楚谡只能断定,那一排树木后定然藏着人,但他也断定这些人定然不会是刺客,谁家刺客这么容易曝露踪迹,楚谡又想起今早路丞相和拓跋安制定的计划,当下肯定这这人定然是拓跋安,安排用来测试将领的反应能力。
楚谡有些诧异,这些人若是安排来偷袭太后与拓跋肆的,拓跋安就不怕毁了今日的宴会么,不过一想冯太后肯定已经知晓了此事,自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楚谡收齐打探的目光,刚上前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拓跋哥哥怎么站在门口,你不会在等楚谡吧?”
路梦桫抓着拓跋肆的胳膊,望着楚谡眼中带着淡淡敌意,楚谡此刻才明白,只怕这路梦桫对拓跋肆的心思也并非那般单纯,楚谡浅浅扬起一抹微笑,只是自己都没发觉这笑容仅仅瞬息又隐藏了去。
拓跋肆没有阻拦路梦桫抓着自己并露出一副亲昵的模样,这路梦桫十六七岁的年纪,自家母后既然心疼又迟迟不指婚,拓跋肆岂能不知,只怕她母后心仪的后宫之主,就是这心性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路梦桫了。
见楚谡没什么反应,拓跋肆皱着眉头答道:“就是在等楚谡,不然你以为朕干嘛站在外面。”
拓跋肆露出冷冷的模样道:“你怎么才来,随朕一同进去吧。”
楚谡在二人面前连微微弯身行礼的功夫也省了,拓跋肆一转身他就跟着走了进去,吴用走向前笑呵呵道:“桫姑娘,奴才听闻路相大人在偏殿休息,还请姑娘同奴才一道迎路相大人如正殿。”
路梦桫笑指着吴用道:“不愧是宫中首领太监消息如此灵通,既然父亲大人来了,我也就不好打扰拓跋哥哥了。”
路梦桫总算松开了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赶忙跟着吴用离开,不知为何拓跋肆看出了一点急切,拓跋肆抱着锦盒默默走着,脚步一顿跟在后面的楚谡立即停下。
楚谡问道:“怎么了?”
拓跋肆转过身装作恶狠狠道:“我才想起来,后日就是选秀了,你个始作俑者,跟个没事人一样,你坏透了你!”拓跋肆想说些重话,可偏生看着楚谡一脸无奈,眼中尚有一些幸灾乐祸的笑意,他到是忘记重话该怎么说了。
楚谡的确是含着笑的,举办选秀他的确尽心尽力,就连拓跋肆这样贯会鸡蛋里挑骨头的人,都挑不出一丝错来,这也让拓跋肆很是恼火,想推辞推辞不了,这不是要他命嘛。
“你笑吧,总有一日你得后悔。”拓跋肆冒出这么一句,他本意是想,选不选秀女这回事,最后不还是他这个皇帝决定嘛,只是拓跋肆现在没想到,最后后悔的是他。
两人走进去,太后早已端坐在主位之上,大殿内了,大臣们及其家眷早已端坐好,只有极少数人还未到场,拓跋肆跟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