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着的是谭安毅,面露痛苦的却是秦枭。
他五官都皱在一起看着谭安毅,刚刚都是气话就是为了让执意分手的谭安毅不要那么冷淡。一如这很多年,他做过很多事情都是为了让谭安毅多关注他一点,能爱他多一点,最好回到多年前最爱他的时候。
可是命运像个枷锁, 初始不在意的判词最后都落到了他身上。
他终究如那算命的人所说,不能和谭安毅相伴终生了。
“去……去医院。”秦枭声音颤抖着彻底带了哀求,他一只手抓着谭安毅手另一只手却不敢碰有伤口的脸。
“出去。”谭安毅眼里决绝逼视着秦枭, 脸上有些灼热的疼,他缓缓的坐了下来。
“我!”
秦枭随着他的动作很迅猛的半跪在地上,手放在谭安毅身侧极力的克制不去碰他,整个人已经狼狈到全然顾不得姿态。他是万分不想走, 可他忍了又忍天人交战,最终决定。
“我这就走……”他维持着那样狼狈的姿势一会, 才犹豫着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去看谭安毅。
谭安毅一直表情未变,都是那样的冷漠无情。
*
谭安毅是在秦枭离开后没多久自己开车去的医院,医生看着这样一张帅气的脸上赫然多的烫伤, 颇为唏嘘的感慨:这伤口太深,烫伤又是最难恢复,怕是会留下一个指甲大小的疤。
谭安毅不怎么在意,他一个男人对于脸上会不会留疤本来就不怎么上心, 这样摆脱秦枭他觉得很值。
而门外——
秦枭趴在医生门前偷听,他恨不得伤的是自己,让谭安毅不要留下丝毫的伤疤,那张自己最爱的脸……
他下意识的就去翻通讯录,想寻找最好的医生。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悉悉索索中谭安毅低缓的声音隔着门响起。
“喂——为涛。”
秦枭没忍住几乎要推门而入。
接近着谭安毅冷淡拒绝的声音传来。
“——我们没什么可见的,你有什么电话里说,没事我挂了。”
秦枭听着谭安毅的拒绝心里雀跃的同时有一丝疑惑升起,但紧接着他就被蒋为涛缠着谭安毅的事实给占据了所有想法。
现在他四面楚歌,这个蒋为涛都被这么拒绝了还来缠着!
秦枭背对着冰冷的墙壁,那冰冷透过衣服传到皮肤上也没能让他发热的脑子冷静一点,他大步走入医院空旷又悠长的走廊,末端的光亮似乎要将他吞没一般。
“喂,姓蒋的孙子的位置发我,安排的人也都就位。”
秦枭这样去找蒋为涛并不是第一次,多年前蒋为涛被他逼至绝境,秦枭气定神闲的去过一回。
当时他带着调笑和轻视问蒋为涛知道为什么会有今天的结果吗?
蒋为涛在天台上,头发油乎乎的贴着脸颊,胡子拉碴脸上都是失意,他落拓的像个最底层的外来务工人员,看着秦枭自眼底露出恶意的光。
“为什么当然知道,我和安毅两情相悦走到一起,失去安毅爱的你不肯放手才如此逼迫。”
“安毅他现在还理你吗?”
秦枭褪去了气定神闲面目在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假意扯出来的笑容也都变成了冷脸。
谭安毅在听说了他对蒋为涛做的事情之后确实不理他了,但这种冷淡只加重了秦枭心里的怀疑。
被逼到绝处,同类市场都已经被完全占有蚕食的蒋为涛看和秦枭的神情在心里断定。
这个秦枭,根本不信任谭安毅。
既然他赶尽杀绝至此,为什么不在他心里留下最怨毒的种子?
“秦董你应该清楚,安毅他是为了我才会继续留在你身边。”
这戳到了秦枭的痛处,谭安毅确实替蒋为涛求过情,附带的还有不要这么逼人家,他可以以后都不见蒋为涛。
被蒋为涛这样的话激怒,秦枭默不作声的上手抓住他的衣领,可蒋为涛还在继续,语气里带了呷呢的意犹未尽。
“安毅的腰真细啊,那腰线从后面看收的窄窄的真好看,秦董你知道吗他背上肩胛骨那里有颗痣,从后面进去的体位让我能死他身上。”
秦枭面目瞬间扭曲狰狞,双手失控的抓着蒋为涛用蛮力就将他往天台边缘拖,谭安毅那痣的位置长的蹊跷,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但秦枭却对谭安毅全身上下哪里有痣一清二楚。
蒋为涛看着秦枭失控的模样,心里却有快意。
“不过秦董,如果你那天晚点进来,安毅他还能在我身上多动会儿。我跟他也不至于干了三次就结束了。”
秦枭不接他的话,发狠的把他拖到天台边上,蒋为涛的半个身子都凌空了,冷风灌的后背都是。
本来求死的他却有了求生的欲望,死死的抓住了天台边的栏杆,蒋为涛的头发被吹的乱糟糟的,眼里是秦枭那充满杀意的脸。
蒋为涛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最后是一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