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拍了拍手,转身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陌生的女子声音,“慢着……”
少年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心道:谁叫我呀!人呢?
这时又传来了陌生的女子声音,“我在这里。”
少年仔细一听,发现那声音正是吐着信子的蛇兄发出来的。等下,这声音是女声……那蛇兄?少年瞠目结舌的看着被他叫了无数次的“蛇兄”的蛇妹,单手扶额道:“蛇妹啊……你们这蛇长得雌雄难辨的,你可别怪我喊错了你性别……”
蛇妹嫌弃的看着他道:“你上好的油嘴滑舌。”
“一般,一般。妖市第三吧!”少年摆了摆手尬笑道。
“呵呵,你认第三可没人敢认第一第二。”蛇妹用尾巴卷起了三株七彩宝芝爬到了少年面前,尾巴轻轻一甩,将宝芝放下。又甩了甩尾巴,回到了树上歇息。
少年捡起七彩宝芝笑了笑道:“你早这么大方,哪用我次次那么费力拿呀!”
蛇妹冷言道:“我可不是给你的,这是用来答谢布衣先生的。”
少年看着宝芝无奈的道:“哎……对我这么凶,对我师父却这么好。你这心可不是一点点的偏。”
蛇妹盘起身子头搭在身子上,闭上眼睛歇息并不理睬少年。少年自知自找无趣,便撂下句告辞回去了。
走在林间吸收着天地灵气,这是少年难得的欢快悠闲时光。前方紫苏草香郁,草中一布衫若隐若现。少年微微一笑化作狐形,悄无声息的潜入草中。
狡黠的狐狸眼睛盯着前方认真采药的杜仲,待到他背后猛地一扑上去。杜仲被这一下顿时向前趴去,小狐狸则紧紧趴在他的背上。一人一狐就这样趴在了紫苏草丛里。
杜仲一把扯掉头上的草叶,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把小狐狸从背上揪下,拎在右手中无奈的笑道:“又淘气了。”
小狐狸四只爪子乱蹬道:“没有淘气,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杜仲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用左手刮了一下小狐狸的鼻子道:“惊喜没有,惊吓不小。”说罢,杜仲将小狐狸放了下来,坐了起来问道:“一直忘了问,小狐狸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狐狸摇了摇尾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个……孤儿。”小狐狸耷拉着脑袋,很不开心的样子。
杜仲有些心疼,心中悔恨问了不该问的事,用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背道:“以后有师父可就不是孤儿了!”
“既然如此,我便唤你……”
每次回想到这里,画面就会突然中止,逢蜀头痛欲裂,冷汗止不住的流。他究竟丢失了什么记忆,他的内丹究竟去了哪里?而再次回想到后面时,枯死的大榕树,消失的树蔓蛇,就连那个枯树洞都无影无踪了。
紫苏草圃也无处可寻,就连那溪水星空也毫无踪迹。逢蜀总觉得这像是一场梦,一场极度真实的梦。
逢蜀忍着剧烈的头痛,扶着额头起身。突然间一只手伸了过来,拽住了逢蜀的胳膊呢喃着:“别死……”
逢蜀苦笑了笑,心道:你这小子平时嫌弃我成什么样,梦里还不都是我。左一声右一声的。逢蜀掰开余透的手,打了盆水进来给余透擦拭身子,清理血迹。还好那血已凝固没有灵气,否则又不知道要招来什么了。
逢蜀将他上衣脱净露出了白花花的肌肤,后背伤势最重。好在仙丹奇效,伤口愈合的极快。如今只剩下隐隐约约的疤痕,想必过不了几日就能痊愈。逢蜀轻轻地将余透后背擦拭干净。又取了条干净方帕,给他擦了把脸。再从柜子中取了件干净亵衣给他换上。
把余透弄得干干净净后,总算是放心的出了门去。抬头看了看天空,长叹了口气坐在门前。忘了问余透给自己安置的屋子在哪,府内人又都昏睡了。他只好出来透透气,身上的伤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也懒得管自己这一身血糊糊的衣服。
就这样坐在门前靠着门框,便觉得困意来袭。毕竟干了一晚上体力活,还放了那么多血。昏昏欲睡之刻,一阵狂风吹了过来。逢蜀的困意顿时被打碎,想都不用想。他知道,行风又来了。
仔细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上扬嘴角道:“五哥这么快就处理好军务过来了?”
一清朗男声回道:“哪有?烟京这边都惊到南天宫了,我怎能不过来?”
逢蜀笑道:“我可以的,你若是忙就别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只见嵇衡蓝甲玉冠的站到了面前,这披甲上阵的样子肯定还在军中。逢蜀知道五哥定是为了他,忙里偷闲赶忙过来的。
嵇衡看逢蜀坐在门旁,衣衫破烂身上尽是鲜血,发丝凌乱面无颜色。忙上前问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没事,方才百花仙君给了仙丹,伤口差不多都愈合了。”逢蜀撸开手臂上破烂的衣衫,亮出了愈合的伤口道:“看吧!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别担心了。赶紧回嵇北吧!军中无大将可不行。要是狐王知道你抛下军中大事来找我,肯定又要生你的气。”
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