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未记名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他戴好三级头,骑上队长的摩托车时,正是八点整,游戏开始,还有3:00:00开始缩圈。
他本来还疑虑于没有地图的自己该怎么确定安全区范围,可医院边上的地铁口,立着的地图标牌上,赫然就是熟悉的白圈蓝圈。甚至他路过某个报刊亭,买下一份游客地图后,就发现纸质地图上显示了毒圈。
事实证明任何版本的纽约市地图上,就会有实时的安全区标记。
这一次的圈是向着时代广场那边,未记名慢悠悠骑着摩托,顺便学习了一下现实中的交通规则。三小时一缩的圈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他感觉背后跟踪的小尾巴换了两个,再次感叹于国安局的小心谨慎。
是因为今天翘班的缘故吗?好像上班第二天就这样确实不太好。未记名倚着摩托,在街边路灯下看地图。是最后一个圈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完全没有安全区。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像上次一样晕倒,不过反正有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未记名也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
“嘿,先生,”他听到一个女声,转头就看见了穿着破旧皮夹克和牛仔裤的黑发女人,她好像很需要人帮助,脸上写满了不认识路的迷茫,“请问您能帮我指个路吗?我需要去——”
未记名没听清那个格外小声的地名,他低头凑近些,却没防备那女子忽然暴起,以一种与身形完全不符的力量狠狠给了他一拳,将手中一个小针管注射进他脖颈静脉中。
还是轻敌了,就像对那位盲人律师一样。
未记名被那个可怕的女人扶住,迷迷糊糊间听见毫无诚意的道歉声,已经不怎么清醒的头脑还在反思:在游戏中从来不会因为体型而轻视队友,怎么到现实生活中就开始频频犯错了呢?
那个可怕的女人轻轻松松地将人扛在肩上,召了一辆计程车,假装自己是照顾喝醉男友的女生,成功蒙混过关。她很是花了些力气,才将跟踪这人的特工打晕,自己和同伴两人取而代之,效果意料之中的不错。
目的地是地狱厨房的某一废弃大楼。如果未记名还醒着,他就会意识到地狱厨房已经在圈外了,可他还在昏迷,而昏迷的人是没有话语权的。
可怕的女人一路将未记名扶进早就准备好的废弃居民楼三楼,将他仔细绑在椅子上,双手背在背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做绑架这回事,但如果能阻止基尔格雷夫,她并不介意打破点什么规定法律。
她没想到紫紫先生会来得这么快:事实就是她身边的探子可能不止她捉住的那一个,还有更多不起眼的人在暗中观察她的日常生活,并将之汇报给紫紫先生。
可能是几乎无法自主站立的老nainai,也有可能是刚满七岁的孩子。只是想一想这个可能性,就感觉毛骨悚然。
不管过程如何,现实就是,一身西服的紫紫先生出现在了她随机挑选的居民楼里,理所当然得好像他来的不是贫民窟,而是在某个正装晚宴。
可怕的女人的呼吸有一瞬间紊乱,她狠狠掐住自己,强制保持清醒。
“可怕的女人。”那个紫色恶魔用带英音的腔调念出她的名字,用心地好像下一秒就能求婚。
“紫紫先生。”可怕的女人咬牙切齿地回复,却完全意识不到是自己在发声,极度的紧张感已经逼得理智退居二线。
如果眼神能杀人,紫紫先生应该已经死了很多次;如果眼神能切切实实地恶心到人,可怕的女人大概已经吐出了一个月内自己吃的东西。可惜这两件事都不现实,于是他们不那么友好地交谈起来。
“当你把我留在那里,任由我等死的时候,可怕的女人,你该想到我会回来。我总是会回来找你的。”紫紫先生堪称温柔地说道。
“你太让我恶心了,我该确认你已经死了的。”
他们忽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一声闷响,一齐回头,就看见紫紫先生的保镖恰倒在地上,未记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开绳索,站在隔间门口了。
“及时补刀确实是个好习惯。”未记名握着从紫紫先生保镖处搜出来的枪,踹开已经不省人事的保镖,介入了两人之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真的不可爱,你怎么出院了?”
他甩甩枪,轻松地仿佛在问今晚吃什么,完全看不出他随时可以把枪对准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哪怕是他的“朋友”紫紫先生。
可怕的女人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紫紫先生按捺住想要命令未记名放下枪的冲动,感觉到生命威胁的他再一次体会到了,可怕的女人将他留在车祸现场不管不顾的那种心悸。战斗向来是他的短板。
眼前的未记名握枪的手很稳,姿势虽然随意,但是肌rou紧绷、看得出来可以很好地应对任意一种反击。他是确实会随手开枪的:法律对他并没有任何约束力,道德准则也没有。
如果不是枪口另一头的人是自己,紫紫先生绝对会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
对未记名的忌惮并没有阻止可怕的女人分析现状。紫紫先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