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上开一个大洞。
毕方从空中落下,他总觉得这地方怪怪的。
而且,他低下头望着脚下面的的土地,眼眸深了一下,故抬了一下脚,再落下,然后再抬起望向自己的脚底,下一秒脸色一沉,隐约还有着怒火,这地面怎么是shi的?!
泥土直接黏在他的衣角还有鞋子边缘,并且只要他一动,那沾染的面积只会越来越大。
毕方的心里如同猫爪了般的难受,他现在想骂天,他的衣服啊!
正当他纠结郁闷快死的时候,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能,一想到那个可能,他脸色变得更沉了,也顾不得自己的衣服,一跃到房顶。
他忘了一个很重要的点,这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便是距离,这崇明国军营与南城的距离貌似过远了。
一般行军打仗安营扎寨两公里左右,为的是怕浪费过多体力,那么从今天早上那个士卒的报道可得知,三公里,这明显多出了一公里。
泥土shi润,空气chaoshi,说明这地方经常下雨,那么如果军营地势过高,南城地势低平的话,最好的攻城方法,水!
这样一想他身体跃入空中,眼睛快速的扫视着四周的所有高地,一边观察,一边心中一阵吐槽,那雒玥是傻了吗?带兵打仗哪有不看边境地势图的?
这四周到底有没有水坝啊?他有些急了。
而且,这次战争开打的也很奇怪,明老将军和北文将军领兵打仗几十年了,不会对这南城地势不熟啊?为什么没人在开会议论的时候提出来?
凌戍一刀破开了那帐篷后,抬手扒开那条缝身体便钻入其中,入眼的是许多的木箱子还有麻袋。
“戍哥我们怎么办?”跟随其后进来的一男子问着凌戍。
凌戍走到那写堆积的麻袋边,手中匕首一起一落,“哗哗”的粟米如瀑布般滴落在地面上。
“烧!”
毕方找到了水坝,那里确实有一队崇明国的士兵,好奇怪,他们南城的人呢?
南城就算再无能,那也肯定有能传信息的手段才是吧。
正当他的身体落在水坝上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大的惊人。
毕方忙扭过头望去,那里已经燃起了冲天大火,热气随着空气而来还夹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难闻的令毕方直接捂住了口鼻。
看那着火的方向,应该就是那粮草库了。
这边的火势也引起了雒玥的注意,她一身蓝裙站在城楼上,冷漠的眸子望着下方的战场,抬手将那一头墨发用一条蓝色的丝带给系了起来:“开城门,杀出去。”
她的话刚落下,沉重的城门声响给人一种古老远久的神秘沧桑,厚重缓慢的感觉让人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刃,门后一战决定着每个人的生与死,这一刻需要的是全面Jing神集中。
雒玥翻身上马立于大军最前方,腰间别着一把弯刀,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眼前大门。
天行紧跟在她的身后,手中的黑剑已经握在手中,看起来像个铁疙瘩,但是如果仔细看去,你会发现他的剑身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是那么细致锋利。
而就在城门即将打开时,一个喘气很大的男声从众将领身后高喊而起:“城主,东边急报!”
雒玥脑中紧绷的弦断了,心跳竟是加快跳动了一下,一个冷眼扫向了后方:“说!”
那将领被这样的雒玥吓得连忙跪在地面上,冷汗顺着额头滴落,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刚刚刚才择灵渊的人回回回报,东东东边的.....”
他话没说完‘刷’的一下,一把黑色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天行冰冷的眸子中满是不耐烦,那将领再次压了压脑袋,闷头大喊道:“东边出现了狼群,一条街的百姓都已惨死在狼群腹中。”
大门已经被打开了一半,望着门外面各个已经杀红眼的人们,雒玥第一次乱了阵脚,城内后方狼群聚集,城外敌国虎视眈眈,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下意识扭过头望向天行,素来平静的眼眸竟是有些求助的望着天行。
天行心底仿佛被锤子抨击了一下,眼神深处竟是冰化水,柔软了几分,面前女子一直强的让人仰望,他没想到她也会有这种竟不知如何做的时候,是那样脆弱。
深吸了一口气,他握紧了手中的黑剑,扭过身面对后方的两万战士,高声喊出。
“城主有令,开城门迎敌,你们要知道,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是人性的恶魔,他们来侵占我们的故土。”
“炮火已经打在了我们的家门口,我们南城从古守到现在,是老一辈打下来的供我们生存吃穿的地方,如果在我们这一辈流失,那么你们心中能过意的去吗,死后还有何脸面面对老一辈的将士!”
“如果战败,你们的家人又会受到何种虐待你们清楚,所以此战,我们又该当如何?!”
天行的话刚落下,后方战士的声音直接回荡在雒玥耳边,带着阵阵回响,猛力的抨击着她的耳膜。
“战!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