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的走回座位上,顾斐泠转头看着他,半晌夸奖道,“很好听。”
金溪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顾斐泠笑了笑,移开视线继续转着自己手中的笔。
他其实有句话没说完。
很好听,但你好像有些难过
游戏继续。
之后游戏的惩罚尺度就渐渐变大了。
比如每个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地区和爱好,后面的人要把站自己前面所有人的内容背下来。随机五人一组。所以越到后面难度越高。
不过位置可以组内商讨分配,金溪长的显小,最难的没有给他,他分到了第三个,有惊无险的过关了。
这个游戏输的人要屁股面对大家写自己的名字。
写的人没有怎么样,金溪坐在下面通红脸,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
顾斐泠瞧着有趣,不过没逗他。
后面也有真心话大冒险之类,金溪第一轮过后运气似乎就变好了,只中了一个被告白的角色。
煎熬着结束时已经十点多了。
所以上大学真的好麻烦啊。
金溪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头疼明天的军训。
睡在这里的暴露感已经减轻了很多,也许是和室友们都熟悉起来的原因。
但对明天的军训,他还是紧张。
室友以前都有类似的经历,而他是一片空白。导员又说的很严厉,不能带钱不能带手机不能带行李箱,只能带上发的编织袋,装着军训衣服和换洗短袖。
还有必备的生活用品和饭盒什么的。
他倒是不怕过的特别苦,努力熬熬就过去了,他只怕自己拖后腿。
他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将东西仔仔细细检查了几遍后金溪才上的床,睡前还给金曼打了个电话,他这两周都没有办法用手机,怕金曼突然打过来又联系不到他。
手机突然震了震,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明显。
室友应该都睡着了。
金溪本来不想管,然而翻来覆去半天,终究还是把自己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是金曼的转账消息。
金溪有点愣。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界限划分的有问题。
他没拿自己当过金曼儿子,对她如对朋友。可事实是他的衣食住行还是金曼在Cao心。
如果是朋友,这种关系并不对等。
金溪想不通,但无论如何,他得尽快自己挣钱了。
天很快就亮了。
迷迷糊糊的被陈晨鹭闹铃吵醒,金溪觉得以后根本不需要考虑自己定闹铃这件事了。
陈晨鹭一定会是最后醒的那个。
412四个人里三个都有拖拖拉拉的毛病,除了顾斐泠。而且每个人拖拉的方式都不太一样。
金溪做什么事都很早,但是并没有什么用。速度慢的不可思议。
陈晨鹭不用说了,直接拖最后死线才会动。
许笑年,金溪原本以为这人很利落,然而想错了。越到最后关头,越是不急,不慢,轻轻,缓缓。像在泡一杯功夫茶,一定要把最后时刻变得艺术。
每到这种时候金溪就会感叹顾斐泠脾气真好。
换他?做不到的。
踩点到的那一刻金溪看着周围的人有点懵。
准确说整个哲学院的人都有点懵。
别的院的小朋友都开开心心地拖着行李箱,笑嘻嘻排着队,只有他们一个个提着麻布袋子,面色冷漠,黯淡无光,和身上屎黄色的迷彩服格外相得映彰。
不知道说什么,但突然对学院失去了信任。
大巴上大家似乎都挺兴奋的。叽叽喳喳聊的开心。前面还时不时传过来分享的零食。
零食?
靠着椅背迷迷瞪瞪的金溪突然清醒了。
不是不让带吗?
金溪懵比的看着顾斐泠,眼神发射懵比光波。
顾斐泠拿着块巧克力回以懵比,“怎么了?”
“为什么她们都可以带零食?”
“为什么不可以带?”顾斐泠诧异,随即反应过来,脸突然凑近金溪,“你不会没带吧,这么听话?”
……
很气,但又没办法反驳。
金溪气哼哼的把头撇一边了。
顾斐泠却兴致勃勃的又凑了上来,带着调侃,“真这么听话?手机和钱都没带?”
“!!!!!”
金溪震惊的看了过来。
“噗。”顾斐泠没撑住笑了。
“你怎么这么乖。”
他右手撑着金溪椅背,脸凑的离金溪很近,盛满了笑意的眼睛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
金溪脸又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可能要红到脖子。
他面红耳赤的把人推开,“有什么好笑的!”
“好,不笑不笑。”顾斐泠被推回了座位上,双手微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