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而很快陷入了梦乡,雷凡迫不及待地拧开床边矮桌上的台灯。
灯光下,冯尚本来单调的脸看起来分外稚嫩和柔和,胸口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发着低烧的身体透出阵阵微热。
“大叔、大叔?”雷凡试探性地叫他。见男人丝毫没有反应,他掀开棉被放肆地打量男人的身体。
“长得好小啊……真的很瘦哎,都没什么rou……”眼光在冯尚身上逡巡,最后落在他被ru白色睡裤覆盖着的股间:“这种娘娘腔下面长什么样子呢?”好奇心作怪下,雷凡轻轻拉起他蓬松的睡裤向里面瞧。
灯光有些黯淡的原因,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刚想靠近观察,雷凡又犹豫起来:“不会长得很雄伟吧?看他刚才后面没什么经验的样子,难道是1号……?……太搞笑了吧!”几番踌躇,还是没敢跨越这道心理防线,只好乖乖放手。
放过了下半身,雷凡是绝对不会放过上半身的,而且还要好好戏弄一下。一颗颗解开冯尚睡衣的扣子,白皙单薄的胸口立刻出现在他面前。淡粉色的ru首因为接触到微冷的空气而敏感地坚挺起来,冯尚不适地哼出声。
被吓了一跳的雷凡倏地钻到被子里,关掉台灯,搂住男人柔软的腰身,轻轻地凑上嘴巴……
第二天中午,冯尚才睡眼惺忪地醒来。刚想起身,突然发现自己竟和雷凡以一种近乎恐怖的姿势纠缠在一起:自己窝在他怀里,睡衣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开着,四条腿乱七八糟地互相压住……冯尚从没有过这么“野蛮”的睡相,更惊悚的是,雷凡身上竟然一丝不挂。虽然听说现在的高中男生很多都习惯“一级睡眠”,可这么近看到别人的裸体还是让冯尚不自在地撇开眼。
担心自己的秘密被识破,他吃力地从雷凡怀里躲开,一抬头正对上少年狡黠调皮的大眼睛:“醒了?睡得怎么样?”
“啊……”冯尚迟钝地盯着他,因为没戴眼镜,所以模糊的眼光四处游移不定:“我、我去洗手间。”
雷凡也没阻拦,看男人一脸chao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害羞:“早上吃煎蛋吧,我去做。”说完利落地裹着浴巾跳下床。
冯尚站在洗手间里,半天愣愣地什么也没做。戴上已经用了多年的眼镜,他诧异地发现镜中自己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红色斑痕。
虽然没有过性爱经验,可“吻痕”这种东西还是听别人说过。他不敢相信地用手去擦,可无论怎么用力也感觉不到变化。这毫无疑问是雷凡弄上去的,想到如果他趁自己睡觉时偷看自己的下体会变成怎样,冯尚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愤怒地冲出洗手间,瞪着厨房里一边哼歌一边煎蛋的雷凡。
“你太过分了!这些……”冯尚指着自己肩膀上的红色印记,气氛地抖动嘴唇:“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你简直不要脸!”
雷凡大咧咧转过头:“吻痕嘛,看也知道啦。”
惊异于他的满不在乎,冯尚简直要昏厥过去:“我知道这是什么!可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我身上?!”
雷凡打定主意不认真回答他的问题,而好像思考什么似地皱起眉毛:“话说回来,你体毛真的好稀哦……跟女人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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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冯尚理亏地噤声。
“哎呀,不就是被人亲几下嘛,又不会少块rou,干嘛这么计较。”雷凡把煎蛋乘到盘子里,用青年人特有的灿烂笑容看着冯尚。
“……这次就算了,不过不许有下次!”装出强硬的样子,冯尚低头走回洗手间。
雷凡倒不以为然,只是偷笑着继续准备早餐。
虽然天气持续转凉,不过冯尚的感冒却迅速好转。可能是多亏了雷凡的照顾,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得以从新上班。
最近冯尚的生活有很大转变,其中之一就是雷凡彻底搬到了他的公寓同住。一开始男人说什么也不愿让别人介入自己的生活,可耐不过雷凡不停地软磨硬泡,他终于默认了这个异常的“同居”关系。
自从雷凡搬来以后,冯尚本来简单寂寞的单身生活一下生机盎然起来。不单一天三餐有人帮自己打理,连便当都准备得超级豪华,最重要的是每天下班回家都有人点亮电灯耐心等待。
“大叔你回来啦!”无论回来得多晚,雷凡总是高兴地开门迎接,而且绝对不会自己先吃饭。有些过意不去的冯尚只得腼腆地接受,不过现在他一般不再接受加班了。
原来一成不变的新闻时间也有了新元素。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非常讨厌新闻播报的雷凡最近会乖乖陪在自己身边看电视,还经常发表议论。冯尚惊异于少年的变化,态度也柔和许多:比如周末他一定会和雷凡一同去超市采购;晚上两个人开心地讨论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虽然年龄差距是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可他们已经学会巧妙地避开危险区域顺利升级;雷凡养成了不停给冯尚买衣服的习惯,把男人“不要浪费金钱”的劝告当作耳旁风。当然,除此以外,冯尚仍然是雷凡的金主。
习惯了雷凡的呵护,冯尚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