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贺荞荞被贺母瞪了一眼顿觉无趣,恰好早上放在太阳地的一盆水已经晒到温热,她搬来一只板凳站在树荫下弯腰洗头发,尤其这两天头发痒的不行,她看见水盆里的黑点点很被崩溃。
“妈,贺小圆头上的虱子跑我头上来了!”原主爱干净,头上很少长虱子跳蚤。
贺母也没办法:“那咋弄,给你把头发剪了?”
“好。”剪短一点也好,洗头发方便。
贺家的头发都是贺母一人在剪,贺荞荞擦干头发乖乖坐到板凳上脖子里围一块布让贺母给她剪头发,她在前面拿一块破镜子照着,生怕一头乌发被剪的不成样子。
好在,贺母已经很熟练了,“不会给你剪掉耳朵鼻子,放心。”
剪完之后
“妈,你技术不错啊。”贺荞荞摸摸短短的懒汉头,很满意。
贺母难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母女俩的面容在这块模糊的镜子里充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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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贺小文和贺小圆放学回来,家里做好饭等着他们,贺小圆叽叽喳喳说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贺荞荞认认真真听着,难道接收新鲜事的渠道啊。
“姐,你头发咋剪了?”贺小文和原主关系不亲近,但看见贺荞荞的头发还是吃了一惊,原主相当宝贝这头发的。
贺荞荞指着贺小圆:“问她,一头虱子传染给我。”
“哈哈,那咱俩还要睡一床。”
想想这个,贺荞荞更加崩溃,她最最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张床,她妈说她一岁多一个人就能占一张床,现在俩人睡一张一米二的床,还有长虱子的贺小圆,她想想都要浑身发痒。
吃完午饭,两个人都没在家停留,笑闹着去了学校上课。
贺家庄的情况还算是好的,贺家往南走一里地就是国道,北面是贺家庄所有的土地,最北是那连绵的小山,而往西走有一所小学,往东走有一所中学,高中在二十五里地之外的县城,比闭塞的农村好太多。
傍晚
罗老实和梁至屹打猎归来,贺荞荞出门刚好碰见他们回来,罗老实的锄头上扛着一只肥硕的野鸡,梁至屹则第一眼注意到贺荞荞短短的头发,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闪过震惊。
“罗大爷。”贺荞荞打声招呼算完事。
罗老实打到一只野鸡喜滋滋的,随意嗯了一声,“小荞来家里吃鸡rou。”
“不用了,罗大爷。”罗老实还有一个特点是抠,他的话不用当真,客气一句就算。
梁至屹朝贺荞荞使个眼色,她不明所以的看过去,梁至屹的眼睛往野鸡上瞄了瞄,贺荞荞忽然就懂了。
晚饭,贺小荞没吃多少,实在是玉米面窝窝剌嗓子,根本咽不下去,什么玉米窝窝蘸辣椒越吃越长膘,都是骗人的!
趁着贺家大门没关,贺荞荞再次自然的跟贺母说去找小姐妹罗茜,踮着脚走到拐角处,果然看见梁至屹半靠在墙上等她。
“boss!”贺荞荞一点都不想承认此时自己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讨食吃的小狗狗。
梁至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从背后拿出一个油亮冒着热气的大鸡腿,隔着一步的距离就能闻到rou香!贺荞荞的口水差点没掉下来,她从前没有这么馋的!
“想吃吗?”
“想!”
“给。”梁至屹捏着鸡腿下方的鸡骨头,真的把大鸡腿送到她面前。
贺荞荞感动死了,原以为boss大人使眼色就是悄悄分两块鸡rou给她,没想到居然是一整只大鸡腿!
“谢谢boss,跟着老板有rou吃!”贺荞荞一点儿没客气,接过鸡腿开始啃,虽然很馋rou但在当着梁至屹的面吃饭贺荞荞还是有一点心理压力的,保持着淑女姿态,不过这地锅炖野鸡真的很香!
梁至屹敲了一下她脑门:“记住这话就好!”
“嗯嗯!”贺荞荞认真吃rou,这鸡rou炖的烂烂的,不像后世吃到的缺乏rou质感,格外的肥美鲜香,最让人感动的是鸡皮都炖掉了,要是带着鸡皮,她吃或不吃都会很难受!
梁至屹嘴角带着一点油光,这只野鸡是他打到的,罗老实说爷俩一人一只大鸡腿,想到某个馋虫,他只好忍痛割爱。
“贺荞荞你给我啃干净啊,没人吃你剩下的,要是敢给我剩下,我一准儿揍你!”
“噢……”贺荞荞盯着梁至屹远去的背影满心感动,呜呜呜今生也要追随老板,太会收买人心了!
不过,这只鸡腿还是躲回家去吃,万一锁了门她就得在外面过夜了。
至于那不能被人发觉的鸡骨头则被贺荞荞扔到灶膛里,早上做饭时一把火烧掉不留丁点痕迹。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贺荞荞正午睡,刚闭眼就被一阵阵哭声吵醒,她吓得浑身发毛,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是对门,梁至屹正在门外站着。
“没事,邻居老太太过世了。”
对门老太太贺荞荞就见过一次,八十八岁高龄头发全白、骨瘦如柴,她在农忙后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