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你剁块吧,咱三家均分。”
贺母听过打到的前因后果也没多客气,有她闺女出的一份力,厨房里听到她叮叮咣咣剁rou的声音,贺荞荞和罗茜已经分配好八只小鸡仔和鸡蛋的归属,梁至屹不要,所以她和罗茜均分,她捧着小鸡仔放到老母鸡窝旁边,小鸡仔居然晃晃悠悠的依附在老母鸡身边,乖巧的很。
罗茜也捧着小鸡仔回家,估计是安顿好了,又一阵风回来,巴巴等着她的鸡rou。
一只野鸡大约有三斤多点,贺母把他俩叫过去当面分,一人一碗,梁至屹出言要走了鸡爪和鸡头,把鸡腿rou给贺家:“贺小荞看见的,她该多吃rou。”
梁至屹说的不显山不露水,特别的淡然。
贺母没听出别的意思,笑眯眯的夸他一句有本事。
分好rou就各回各家了,贺母烧火做饭,这回有rou吃就不用贺荞荞来做饭,她亲自掌勺,贺荞荞在灶膛里填好柴火也能出来松快一会儿。
贺小文和贺小圆放学回家就闻到了鸡rou味,贺母虽然可惜丈夫和大儿子不在家,但盛夏的天气,这点rou根本放不了多长时间只能一次吃完,她让贺小文去后面叫贺红升和贺老太来家里吃饭,贺小圆撇撇嘴:“有rou吃干嘛叫他们啊。”
贺荞荞也不愿意让他们吃,但也只在心里想想而已,在贺老太眼里贺小圆比贺小荞还招人稀罕,贺小圆都这么嫌弃他们,可见贺老太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贺母炒好鸡rou添上两勺水,打算多炖点鸡汤出来,然后掏出来许多红薯粉条放进去煮,基本可以预见,晚餐粉条才是主角,鸡rou只是配角。
“妈,放个土豆呗。”
贺母虽然不知道土豆炖鸡块的做法,但红薯窖里确实放着许多土豆没吃,于是打开红薯窖拿了土豆上来削皮切块。
贺小圆眯着眼睛笑,凑在贺荞荞耳边说:“咱nai最烦吃土豆。”
贺荞荞同样小声的说:“那这次是她没口福啦。”
贺小文很快把老头老太叫来了,等看见他们的人贺荞荞才明白贺母为什么馏那么多馒头的原因,好嘛!不仅小姑来了,连她穿越过来一直没见过的贺大爷家的儿子也来蹭饭吃。
贺国玫是贺小荞最小的姑姑,年方二十,定了明年出嫁,身材和贺红升很像都是高瘦型的,大眼睛薄嘴唇,进了贺家四处看,眼神跟刀似的。
贺荞荞看见这群和自己抢饭的唯一安慰就是,她未来应该可以长的高高瘦瘦。
饭桌上,贺红升坐主位,装模作样的夸了贺母懂事孝顺,小辈都捏着筷子跃跃欲试,但他不动筷没人敢动,他夹起碗里最嫩那块鸡腿rou时,贺荞荞心在滴血,可惜boss哥一片好心啊都便宜这老头了!
鉴于贺国玫的眼神太不安分,贺荞荞生怕她去自己房间翻看,在她放下筷子前站起来擦擦嘴,淡淡然回了房间,然后摸黑火速将人参转移了地方。
果不其然,贺国玫吃完饭施施然来西间找贺荞荞,她明年要出嫁,近一年时间都在娇养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想出门儿那天可以漂亮点。
“小荞,干啥呢?这黑灯瞎火的。”
贺家庄虽然通了电,但村人都不舍得用,贺家只有堂屋和贺家夫妻俩睡那间扯了电线有灯泡,贺荞荞这屋用的煤油灯,烧的时间长了早上起来鼻子里都是黑灰,贺荞荞是能不用就不用。
贺国玫不知道从哪里摸着洋火盒,擦一下点燃火柴,点燃煤油灯,灯火在她下巴亮起,照的她整个人特像演鬼片的女演员。
“姑,你弄啥嘞?”
贺国玫理所当然,一屁股坐到她们小姐妹的床上:“你屋里藏好东西啦?”
“我有啥好东西?下午走太多脚上磨泡了。”贺荞荞扬起脚,脚后跟真的有一个晶莹剔透的大水泡。
贺国玫瞟一眼,嫌弃的不得了:“谁看你脚啊?你头发剪了,皮筋呢?给我呗?”
贺荞荞在心里翻个白眼,您还真是贺老太的亲闺女,都得了真传了!
“没有,给贺小圆了。”贺荞荞忽然从原主记忆里翻出来一件事,去年过年原主用仅有的几分钱压岁钱买了彩色皮筋扎头发,分分钟被这大五六岁的姑姑抢走了,她摸着兜里的皮筋打定主意要送给贺小圆,送给罗茜都不会给贺国玫!
“真没?”
贺国玫不相信,抬腿就去问贺小圆了,贺小圆才是个鬼Jing灵呢,歪着脑袋指着马尾辫上的皮筋:“对啊,我姐就是给我啦!姑,你恁大人咋还用小孩子的皮筋啊?”
贺国玫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瞪了贺小圆一眼。
贺老太趾高气扬的瞪了两个孙女一眼:“小玫,明儿妈赶会给你买。”
贺小圆才不羡慕,蹬蹬跑到屋里朝贺荞荞伸出手,五六根彩色皮筋放到她手心里,两人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好热,小时候的夏天好像没有这么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玩的太嗨了
☆、009
为了房间里的人参,贺荞荞睡的特别不安稳,生怕被她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