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还给小结巴上课了?你不回人家信息,他还问我你的事来着。”
张卓口气平淡:“你管好自己的事。”
“我不就是那档子事,有什么好管的,对了,老张你就这么放过他了?”陶嘉宇摸摸脸色的淤青,碰一下都疼的直咧嘴,“我这不是白挨了,那个臭小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会想到是他。”
“我要了钱,还让他对所有人道歉,现在他老婆也知道这事了,宋晓晓那边估计也不好受。”私了私了不就是谈钱的事,那就谈,“今天杜泽怎么了。”
“呵呵,有本事自己问他呗,没啥就是忐忑吧,我猜你肯定凶他了。”
“没凶他,这几天我正好有事,公司那边你多看着,杜泽呆的分部有一个叫徐静的,你看看能力怎么样,如果单纯是走的后门就让她去下面练练,公司不做慈善白开工资。”
陶嘉宇龇牙:“徐静,这人谁啊。”这时听到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他咳嗽了两声压低声音,“挂了挂了。”然后拿起桌上多的鸡蛋一口吞,结果转身看向楼梯口时一口气没上来。
陶嘉宇抬手指着叶荀,另一只手拍着自己胸口:“衣服,衣服。”叶荀一双大长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衬衫穿别人身上这么性/感,啊呸,不对不对。陶嘉宇把眼神从对方的白腿上挪开,嗓子眼都是鸡蛋味。
“病了几天没换衣服,我看这件衬衫有点旧被压在衣篮底下就……”擅自穿主人衣服不合适,叶荀在浴室也是考虑了很久,陶嘉宇不会给他换衣服所以在他病在床上的这几天,衣服早就被闷出了臭味,“我上去换一下。”说完抬脚就要往回走。
“换什么换啊,你又没衣服难不成穿那些裙子啊。”话出口有些冒昧,陶嘉宇没有鄙视人家的意思,鸡蛋好不容易去了该去的地方,他叹了口气,“有新的厚睡衣,跟我来。”
陶嘉宇不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但除去醉酒那次的冲动,平时自制力说的过去,可现在他的眼睛总往人家腿上瞟,他挺不解的,难道是因为和叶荀睡过了?
他突然有些郁闷,看了眼叶荀脚上的拖鞋,家里的拖鞋都是统一的灰色,然而穿在叶荀脚上倒是把皮衬的更白了,像是久不见天日的病态白,露出纤细具有骨感的脚踝,往上是瘦的匀称的腿,最后是主人不知道该怎么摆放的手,陶嘉宇挪开视线找了套新的睡衣,扭过头发现床上的被罩变了。
叶荀身体刚刚好转,声音带着一抹雌雄难辨的沙哑:“被罩上有味道,我自作主张给你换了。”
“没事,换好后出来吧。”
出来时,叶荀的长发已经扎起了马尾,女神范的中分随意的搭在脸颊,陶嘉宇摸着脸刚要说话。
“那天谢谢陶少。”
陶嘉宇笑了一声,仰在沙发上说:“用不着谢,我还觉得打轻了。”
那天在医院吊完水压根就没想带着叶荀,也不知道怎么的吊水结束时他弟弟来了,张口就叫他哥,搓着手一副社会青年样,看人的眼神就像盯着猎物一样恶心。
“诶哥,正好你在这,我想跟你借点钱。”
“多少。”陶嘉宇是开玩笑的,结果叶荀弟弟张口就是五十万。
“你以后就是我的哥夫,大家都是一家人。”
陶嘉宇正觉得心里的气没处发,当即就把人给撂倒了,他把叶祥摁在地上直到对方满脸涨红:“你他妈算是哪根葱,跟我一家人?”
后来叶荀病弱的从医院出来,看见他们打架就赶紧上去劝架,四周有一堆人围观看戏,叶荀也是急的不行,不过他见到叶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把房子卖了,我们住哪。”
有时贫富差距带来的压力是翻天覆地的,比如叶祥从地上爬起来虽然恶狠狠却不敢再动手,他说:“那是我家,不是你家,我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叶荀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叶祥也给了他一巴掌,而且力气更重。
陶嘉宇佯装无意的看向叶荀的脸,还有些痕迹在上面:“你……”
“陶少,你可以收留我几天吗?”
陶嘉宇愣了:“啊?”
“他把房子卖了,也把我的钱拿走了,我联系不上他。”后来叶荀像是急于证明自己,“我睡沙发就可以,不会乱动任何东西,只要……只要待到初七就可以。”
陶嘉宇算是把叶荀的情况摸清了,不过他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
“我给你的钱也被他拿走了?”
叶荀没有回复那便是默认,陶嘉宇暗骂了一句脏话,拿起手机先看了前几天郝公馆经理发给他的资料,叶荀这人在那品行不错,除了不出台经常有点小麻烦,从来没主动招惹麻烦也不和人打嘴仗。
突然被人用“你是好人”的眼睛盯着,陶嘉宇有点不自在,他问:“你那里好了没?”
叶荀没想到他会突然问那件事,双手在膝盖上搓了挫,他幅度很小的点点头:“疼的不厉害了,药很有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散发焦味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