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神情变化莫测,说:“你喜欢跳舞,我那时就随口一提,我这朋友……”
“我大学有一个男朋友,算的上是小竹马,我去他们学校找他,和他亲嘴的时候被他们舍友看到并拍了照片,他被强行出柜了,其实我很高兴但他为了前程将锅推到了我的身上。”叶荀边找着配料边说,神色淡然,“经历了很多事我们终于毕业,我喜欢孩子,他说会和我一起找人代孕获得孩子,代孕要不少钱所以我努力存钱,对了,我们还一起买了套房子,面积不大却十分温馨,我以为我的好日子终于到了,可是有个女人在我生日那天敲门,说她要和我男朋友结婚了,她手上的戒指很大也很闪,她说我的家庭是无底洞、是累赘,他是不会跟我在一起的,而且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能生孩子吗?能光明正大的和他站在一起,在家帮他招呼客人吗?”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大学时就在一起了,房子写的他名字,我被赶了出来。”
陶嘉宇啧了一声:“你的腿。”
叶荀扭头笑笑:“是我弟弟,那帮讨债的人打的。”
“你和那个男人要钱啊。”
哪知叶荀只是摇摇头:“太累了,我已经没力气了。”
“听你说故事跟看电视剧似的。”
“是啊,我觉得我还缺一个教母,给我一套华丽的裙子去参加王子的宴会。”叶荀低头自嘲道。
陶嘉宇瞅了瞅他,将手机塞回口袋问:“你从小就喜欢女装吗?”
“记不清了,总之很久就喜欢,我和前男友的第一次,他看到了我穿裙子的模样就将我扑倒在床,亲的我很疼,现在想想简直太可笑了。”
哪里是可笑啊,陶嘉宇摸摸鼻子自语:“怎么比我还怂。”
“可是和陶少的第一次,我也很疼,比和他的那一次还要疼很多。”
叶荀说话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明明带着一股调笑却让人觉得他很难过,至于为什么难过,陶嘉宇不清楚,但他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人,便说:“你前男友做哪行的。”
“不记得,都好久没想起他了。”
陶嘉宇条件反射的想起之前做的那个chun梦,要不是上次把叶荀伤的太重,或许他们都不会有接下来的纠结,更别提因为他动了两次手。
他可从来没有因为枕边人动过手,当然了,不排除叶荀之前没有能上他床的人这一可能。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讨公道。”陶嘉宇握住在架上寻找瓶罐的手,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词:肤如凝脂,几秒后迅速摇头觉得这次太中二了不合适,他把叶荀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捂着,“叶荀,为什么你要做那个冤大头呢?”
“谢谢陶少。”叶荀迅速看了眼陶嘉宇,垂下眼帘状似在看着生产日期,手也慢慢从男人温暖的口袋里抽离,口袋外的空气颇冷,指尖微微颤抖,幸好他已经冷习惯了。
“今天在咖啡厅碰见杜泽了,他想让我做模特。”
“模特?”提起杜泽,陶嘉宇笑的合不拢嘴,“小结巴可浪漫了,你不用担心他,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和他联系,我和张卓都比较偏商业化,他比较二次元,有时候门路比我们还厉害。”
“看的出来,他很单纯。”从名牌上看也是一家圈内有名的百强企业员工,但说话时还有着一丝稚嫩,一看就知道是家里的小棉袄,不是小活宝。
陶嘉宇哼了两句歌,闻言多嘴道:“他啊,哼,张卓大学时都快把他宠坏了。”
“他喜欢张卓?”
“他们俩的事情我不大清楚,明天我要出差,你看你有空的时候就把卫生搞一下。”
“恩,我知道。”
第二天陶嘉宇交代了些事宜就去赶飞机,叶荀在郝公馆的工作按着排班来,他的班是每周的基数日,所以一空下来就很无聊,索性在地毯上压起了腿,这时手机屏幕闪个不停,杜泽发信息了。
起先是礼貌又客气的问话,询问叶荀伤好的怎么样,杜泽表现的过于小心反倒让叶荀不好拒绝了。
“你周六有时间吗?”
叶荀回了段语音:“有空,我要准备什么?”
杜泽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打字:“很自然的状态就好,不需要刻意打扮。”美人得用工笔描摹,不过工笔时间很长,他运用的也不如阿公熟练,所以想先记录下来。
杜泽和叶荀聊了很多,张卓上床了都还不知道,等到屁股被拍了拍,他才转过身:“你干嘛。”
“你睡了我一整张床,你还问我干什么?”聊天页面瞄了一眼,张卓随意道,“你现在和叶荀很熟。”
杜泽抱着手机还不松:“还行吧,他人很好。”
“除了人好呢?”张卓随手给陶嘉宇发了条短信。
杜泽认真想了想,说:“他还很漂亮,我想画他。”
“我才发现原来你是颜控。”
杜泽不承认:“才不是,只是想记录美而已,这是很文艺的事情。”
“对对对文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