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画完的。”
“你如果是我弟弟就好了。”
杜泽笑嘻嘻的改了个称呼:“荀哥?”
叶荀一愣,他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杜泽这么给劲,于是他抬手捏了捏杜泽的脸:“小弟弟,你怎么这么可爱。”
“不要说我可爱,不合适。”
“你多叫几声,我喜欢听。”
“荀哥荀哥?”杜泽像是复读机一遍遍叫着两个字,和叶荀在店里吃着午后甜点,这段时间是他上班过程中最高兴的一段,叶荀除去郝公馆的工作之外有些闲,所以杜泽一问往往收到的回复都是:有空。
这么一来相处的时间就多了,两人就在张卓的眼皮子底下加深情谊,等张卓在某一天听到杜泽喊叶荀叫“荀哥”的时候,手下没注意把铅笔一折两段了。
隔天上班,陶嘉宇偷偷摸摸溜进张卓办公室敲桌子:“那俩人怎么回事?”
“你问我?”张卓头都没抬,“叶荀住在你家的,你不清楚?”
陶嘉宇反笑:“拜托,人家杜泽还和你躺一张床上呢,你不清楚?我不常在家你也知道,反正叶荀在家干什么,我都知道。”
张卓把文件都签了,翻出手机看了看后说:“你把叶荀的电话给我。”
“你干嘛,不会是警告他吧。”
“胡扯,叶荀看不上杜泽的。”
陶嘉宇心不甘情不愿的写下号码:“你怎么知道杜泽不喜欢叶荀呢,他转着叶荀转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见,杜泽有钱,人还单纯。”声音越说越小,语毕了,陶嘉宇曲起手指敲敲桌面以示提醒,“但是,我猜叶荀也看不上杜泽。”
张卓被后面的转折逗笑:“你怎么又和我一个战队了。”
陶嘉宇抽出根烟放嘴边,低头点燃吸了一口说:“叶荀看不上杜泽,是因为杜泽没法给他安全感,他这样的人缺钱不假,可是更缺的是一份安全感,浑浑噩噩的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屁都没有,表面的坚强都是给别人看的,内里的脆弱只有他自己知道。”
叶荀晚上睡觉都是蜷缩着身子,他努力的缩成一团,陶嘉宇起先以为是因为冷,后来他发现并不是冷,而是叶荀睡觉的时候都在恐惧着。
那一间客房面积不大,叶荀爱干净,每天都会打扫,但床上永远都是满的,抱枕和玩偶塞满了床,他把一张2米的床硬是塞成只能睡一个人的样子。
“我猜啊,你也该忍不住了。”陶嘉宇朝着张卓吹口烟,眼里满是看穿后的戏谑。
张卓笑了笑:“是忍不住了。”
叶荀来到和张卓约好的地点,礼貌的伸出手:“你好。”
“请坐。”张卓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两下放开,“要喝点什么?”
叶荀今个扎了个显Jing神的马尾,笑着说:“我在家吃饱过来的,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然而下一秒他抬起手制止男人即将说话的动作,“是不是为了杜泽来的?”
“不算是为了他,我对你们之间的相处没有疑问。”张卓说。
“我看不止,你看上了杜泽,但是杜泽似乎并不清楚这件事。”叶荀喝着橙汁,说出了他在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眼神骗不了人的,其实我也在猜你找我会有什么事。”
和聪明人聊天是很快乐的事,张卓点点头:“不错,是有事,不过不是大事,杜泽很喜欢你,他的朋友很少,你和他交朋友是好事。”
“但他心里的朋友只有你一个,杜泽这人很会记得人好,不会像其他人好事记不住,倒永远都记的芝麻绿豆点的小事。”
“杜泽必须是主动开口的那一方。”
叶荀摊手:“你慢慢等,总会等到杜泽明白的那一天。”
张卓看着他:“可是太久了。”
“张先生,你知道杜泽是怎么说你的吗?”叶荀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男人,手指在对方手背点了点。
张卓皱起眉头:“他和你说了。”
“其实也没说什么,杜泽不是大嘴巴,只是偶尔说一两句你的好。”
张卓一听,身子向后倚在了靠垫上:“你和他的进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
“大概,他是真喜欢我。”叶荀在张卓变脸说了一句,“我也喜欢他。”
“我也很羡慕杜泽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不容易也很不简单。”叶荀无法否认,他很嫉妒杜泽,杜泽的一切都是他没有的,无论是家庭还是人脉,都比很多人要幸运,而杜泽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也令人着迷,大概是这股自信和外表不大适合,所以总会让人感到意外和惊喜。
“由你来做这件事,最合适不过。”
叶荀笑笑:“其实你来不是更好么,对他强硬点不见得他会拒绝你,再说了,我看杜泽也不见得就是直的。”起码直的不明显,立场还不坚定,感情上过于优柔寡断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杜泽和张卓之间的渊源他不清楚,不过在陶嘉宇的嘴里听一点,再从杜泽的嘴里听一点,也能知道个大概。
“欠债还钱,天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