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拖累红萼别无它用,他眼底一片冰冷,轻功提到极致,白衣如鸿归退深林。
江行之抬手,道:“拦下他,今夜阮灵奚不能活着出去。”
他话音刚落,身后已出现两人,一人手挽长弓,一人执弯刀,得令之后一并入了战局。红萼被双刺白鳞缠得紧,无法脱身。双刺形如鬼魅,一沾既走,有意拖延着。阮灵奚走出不远,就听得身后有劲风掀起,他于空中腰身一折,堪堪避过羽箭,却不料第二支羽箭正封在退路之上。原来本是双箭连珠,阮灵奚避不得,展扇迎击,只来得及斩断半支羽尾,箭簇破开皮rou擦过骨头,力道之大竟将阮灵奚生生从半空撞下。
阮灵奚双眸大睁,呛出一口血来,始一挨地便翻身躲开一柄弯刀,那弯刀邪祟来势汹汹,招招夺命,正是摆明了不留活口。
红萼余光扫到身后,脸色煞白,不顾身前双刺已至,长枪回转,暴喝一声:“归凤!”隐隐间倒真似听闻凤鸣九天,长枪红缨如血,直扑弯刀!双刺划破红萼后腰,带出血色一线。
红萼负伤杀回,却被三支连珠箭逼退半丈,眼见那夺命弯刀已经勾上阮灵奚咽喉,只肖再进一线就能扯断他脖颈!恰此时忽而听闻笛声长啸,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那笛音里自有一番醇厚内力,抵得弯刀一滞,接着便看见长笛携风与弯刀相击将其撞开。阮灵奚抬手握住长笛,翻身避开弯刀,垂眸一看,手中正是秋月白的那支式微。
弯刀一击不得,再度袭来,却见长剑如电,擦着弯刀而来,鸟雀惊飞间剑影生秋风。阮灵奚只觉得腰间一紧,被人护在怀里退避三丈,抬眸对上秋月白一双眼。
“伤哪了?”秋月白眼前药纱不知遗落何处,熏染的双眸微红,含着些许水雾。唇间微肿,额带细汗,若非时机不对,阮灵奚当真怀疑他这半日去哪里浪荡了。
阮灵奚撑起身封住自己几处大xue,咳口淤血,道:“江行之疯了,不要跟他硬碰,我们走。”
“走不掉了。”秋月白抚上阮灵奚肩头,掌心温热粘腻,腥甜四溢,却是伤的不轻。薄幸横身前,秋月白抬眸,杀意笼罩周身,只听他冷冷道:“我要他的命。”
话音落,只见一道影势如疾风,形如残月,持长刀暴喝一声,月色不见,山中子规尖声凄叫,夜风狂啸,直朝一株老槐而去。那刀当如何形容!斫地一声海水立,露风三寸Yin风号。羽箭齐发,却见刀锋偏转,斩作数截,待刀锋已至,羽箭再无魂,弯弓断裂,持弓射箭的人双目暴睁,眼看一刀斩来,人头飞出,做了刀下鬼。鹧鸪熄,长刀甩开一串血珠,红衣猎猎翻飞,黑发散开遮住少年冷厉面容,他借指腹擦去唇间溅上的一滴血,抬头露出双冰冷沉黑的眸子,长刀直指江行之。
阮灵奚呼吸都跟着滞了一瞬,喃喃道:“好凶的小美人……”
弓手的人头滚落在凌霄脚边,血腥味让夜色愈发骇人。
江行之淡淡一笑,好似方才被一刀削掉脑袋的并非是他Jing心培养多年的暗卫一样。他仍是抄手站在原地,只是视线落在了秋月白身上。“这位公子眼熟,可是哪里见过?”
秋月白头也不抬,掌心贴向阮灵奚后背渡了内力予他。阮灵奚呛咳着,低声道:“他身旁几个皆是高手,你……”
“我知道。”秋月白袖下捏住阮灵奚手腕,缓缓抬眸道:“他到底多疑,今夜只带了几个心腹罢了,倘若出了这座大洪山,以他今朝在江湖中的地位,我再想杀他更难。”
阮灵奚心知秋月白所言不错,今夜势必将有人走不出这座山谷。但他实在忧心秋月白身体,怕他会撑不住。阮灵奚抬头看了眼挡在他们面前的小美人,沉声道:“清姨的双刀?这就是你家那个了。”
秋月白摸到阮灵奚后背箭簇,并指如刀,趁他说话当口拔了出来,疼的阮灵奚闷哼一声。
“我家霄儿,方才从我身上摸走你两条帕子,这会儿正火大着,你闭嘴少说话。”
阮灵奚抽着凉气,决定听挚友相劝,安静如鸡。
“江盟主。”凌霄将秋月白挡住,隔开江行之的目光。他与江行之无仇,江行之待他不薄,甚至可说是知遇之恩。只是方才,他厌恶极了江行之看秋月白的眼神,本能的想要将身后人护起来。
江行之收回目光,含笑道:“凌霄少侠,此行可还顺利?”他只字不提方才死在凌霄手底下的人,单这份从容,足矣让人惊心。
“劳盟主挂念,幸不辱命。”凌霄不动,他不知师父和江行之的恩怨,但却瞧得清楚眼下是何境况,怀中之物自然不会轻易交出去。
江行之面上不急,似闲谈道:“方才看凌霄少侠刀法凌厉,可见与此双刀磨合甚好,如此也算是没有辜负师父锻造出的神兵。只可惜师娘走得早,不然我定引荐你入师娘门下,授其刀法。”
“承蒙厚爱,我自有师门。”
江行之笑了,目光再度落在凌霄身后,道:“少侠武功心性皆是上乘,自有名师相授。前些日子答应少侠寻找恩师,倒是有消息了。几个月前阮谷主引一人进谷,有人曾见杏林谷的座上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