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少女,Yin阳少男之后,终于来了个性感少妇。
隔着黑纱只能瞧见冰山一角,此刻却尽数没入眼底,大腿几欲全露,胸前红纱勾起,悬着无数银
铃,异域风情十足,是个男人都没法从她身上移开眼。
宋雪桥忍不住眯了眯眼,广袖不经意拂过桌子,擦去水渍,乏力般长叹出一口气。
性感少妇固然性感,可惜脸并不如想象中那样风华绝代,薄唇狐狸眼,有些尖酸味儿,但女人这种东西,有时候其实并不一定要靠脸。
“怎么?公子有何指教?”临天软声媚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风儿,吹得人心痒。
的确是个不靠脸的,且手段似乎比兰环还要高些,临天当年名震洛阳,不仅因为她妖娆,拜倒她裙下之人无数,更因为她一手琉璃鞭使得绝妙,临天劫富济贫素有美名,每次现身必有踝上银铃炸响,可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艳名远播的美人,是贪欢楼的人。
宋雪桥眉毛一弯,瞬然又愁眉苦脸。
他抱着胳膊往裴无念身边缩一缩道,委屈道,“指教不敢,我只希望这回,临天姑娘别脱我衣服,也别脱我师兄的,我俩此番出门花哨了些,衣服繁杂,你们贪欢楼只负责脱又不负责穿,最后累的还是本公子自己,且本公子还是清白身子,可不想在这种地方丢了贞Cao。”
裴无念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临天上挑的眉峰爆出了一根青筋,哼道,“我呸,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嫩犊子,老娘脱自己都不稀得脱你。”
宋雪桥扇子敲敲手心,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但您这身脱与不脱倒也没什么差别。”
临天青筋终于爆出了第二根,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从红纱下伸出了一条铁链裹着黑盖头,咬牙切齿道,“那还请二位公子随我早些走,也省得在这里丢了贞Cao。”
“还和刚才一样?”宋雪桥挑眉。
“对。”临天勉强一笑。
“我知道盖黑纱是防止被这里的其他铁链侠瞧见脸,生出不必要的乱子,但我能不能有个提
议。”宋雪桥讨好的看看临天。
临天哼道,“什么提议?”
宋雪桥接过黑纱比划了一下,“想在眼睛的地方开俩洞,我想看看贪欢楼。”
临天,“......”
两侧分散的矮屋夹着一条羊肠小道,整个贪欢楼犹如黑夜闹市,灯影幢幢,人声鼎沸。
临天虽看着凶巴巴的模样,却很讲理,宋雪桥两个乌黑的眼珠在黑盖头底下转着,大体摸清了这么个地方。
佛讲四大皆空,佛脚下却是吃喝嫖赌外加打架,五样皆全,大侠们皆手栓铁链禁锢房中,却都是满身衣着华贵,因常年呆在地下,皮肤都被养出了死人一样的惨白。
身侧一间赌房中,有一位足蹬银绒马靴,发束玉冠,摇骰子摇得正欢的大侠,等骰盅揭开,突然哭丧着脸去抱隔间另一位锦衣大侠,“卢兄,你瞧我这手气太差,今夜小环儿就让给在下罢。”
卢大侠一摆手,铁链哗哗响,怒道,“不成,你占了月娘那么久,现又想独占新来的红人儿?做你娘的大头梦吧!”
身侧的价码上标着的全是些姑娘公子的名头,兰环二字拴着红花,熠熠生辉。
“兰公子可是红人,方才你们不要,还是真是吃了大亏。”临天望望那些花牌,嗤道。
宋雪桥头摇成拨浪鼓,“他就是红成紫的我也不要。”
临天道,“人家少年英俊,你不要自有人抢着要。”
裴无念的黑盖头动了动,似乎是摇了摇头。
宋雪桥道,“比起他,还是临天姐姐更合我胃口些,想来当年定然也是这花榜状元。”
铁链哗啦一响,临天终于额上青筋终于爆出了一片,女人最怕听到的两个字便是“姐姐”和“当年”,何况是个风情万种的漂亮女人,偏偏这两个词宋大公子一句话都给说了。
她恶狠狠转头,“如果不是护法吩咐,我现在就立刻杀了你。”
宋雪桥透过两个洞,冲她眨眨眼,清澈的眸子散发着纯洁无暇的光,无辜道,“可你们家楼主有吩咐,所以你不能杀了我。”
裴无念两只桃花眼透过黑布笑成了弯月。
临天终于意识到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和宋雪桥说话,气得喘了几口气,才翻了白眼不再看他。
一路无话走了约莫半柱香,身后矮屋长街彻底模糊,三人才终于在一座木制楼台前停下,回廊曲折悬红灯,庭院山石奇绝诡妙,就是四处皆像蒙了一层灰纱,匾上风廊二字鲜艳,却毫无人烟。
“就是这里,护法在里面等你们。”临天撤了铁链,指指廊亭。
“多谢临天姑娘。”宋雪桥眨眼,折扇轻摇。
临天脸皮抽了一抽,咬牙笑道,“客气。”
裴无念微微抬起眼,看向楼台二楼的廊柱,温孤天玄负手走出,一身黑衣站在廊下,轻轻一笑。
临天一怔,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