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让他汗毛竖起。
动作也尽量放轻松,总是害怕一不留神哪处断裂,一不小心就跌落到楼底。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很快被安排进入到一个屋子里,坐在沙发上,他目不斜视。口渴厉害,干脆拿起来桌面上纯净的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唇角shi润。
反正论他的身板,他是无法从这里逃脱,所以干脆就放弃没有必要的抵抗,随着自己的舒服来。
享受着沙发的舒适度,半眯着眼睛,侧倚着枕着抱枕,迷迷糊糊不知不觉阖上眼睛。门口传来轮子滚动的声响,他睁开眼睛。
坐在轮椅上的人,消瘦的厉害,可那Jing神头十足,挺着腰板。坐在他对面,两腮凹陷下去,颧骨形状清晰可见。发丝斑驳,可眼睛里满满的打量,那种*直白的目光,犹如打磨着他的身体,甚至还妄想看透着他内心。
似乎在评估着他的价值,同时谢老的手指玩转着核桃,发出咯吱咯吱的磨蹭声响。再加上枯木似得手臂,让整个画面浮现不协调感,并且带着一股漠视,故意让他尴尬的坐在这里,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被当做观赏品让他觉得浑身发毛,不自在的摇着脑袋,情不自禁产生一种垂死挣扎的烦躁感。
“您叫我来这里究竟是有着什么话要想要说,您就说吧。”可别用着这种眼神盯着我,活生生要给我扒皮吃rou似得。
谢老微微叹息,用着极其失望的眼神盯着他,“平凡无奇。”
他惊讶的听着对方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呆呆傻傻的微微歪着头。
“啥?”
“毫无价值。”
“等等……”他唇角抽搐。
他这回是明白了,这个谢老上来就喜欢人身攻击,还是极为*裸的攻击,那笃定他不会反击的模样还真是令他反感。叫他来这里,不外乎是和谢鸿铭说的那样,不想要让他和谢景曜在一起,但他想要郑重其事的申明,是变态缠着他呀。
不过如果谢老愿意用金钱攻势,他自然乐意把钱收下来,反正他答应不去理谢景曜,谢景曜主动理他可不能算他违约。
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Jing明,已经计算好了接下来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他还在想如果是现金在街上会不会丢。等一会要一个破袋子,顺手路过银行就存到里边,这样他银行账户里日渐消耗的存款可以得到填补。
这也不能算他市侩,谁叫这谢老上来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他被骂了总得拿来点补偿。
谢老最后否决他任何价值,“废物。”
他忍耐着怒意,“您不辞辛苦的把我叫过来,该不会是就为了给我数落一顿吧?”
“也不算是。”谢老喝了杯茶水,重重把茶杯放下,茶水四溅,“本以为能有着点价值,却没有料到辜负了期望。”
他被这样讥讽,早就生气了,要不是看在外边一大群保镳他怎么能忍到现在。
他压制住火气,面无表情,扯了扯唇角,“还真是抱歉,对不起您的期待了,那我现在能不能离开了?”
谢老微眯着眼睛,“不能。”
“那您还有着什么事情想要说吗?”他听着核桃转动就觉得不舒服,吱吱嘎嘎的声响,让他耳膜浮现刺痛感。
“我想一想。”谢老冷然盯着他。
他抿着唇,深呼吸,无奈的点着头,“哦,您最好快点想,我有点着急,等着回去呢。”
良久,当他快要以为谢老睡着想要偷偷溜走的时候,对方这才慢悠悠的喝着茶,重新恢复了Jing神头。
“您想起来想要问我什么事情了吗?”他假笑着,恭敬的低垂着脑袋问道。
谢老被他温顺模样,得到微微舒爽,语气也柔软许多。“我想不起来了。”
“那您可以慢慢想,等您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再和您相谈,您看这样如何?”想不起来你就放着我离开呀,你留着我在这里耽误着时间也没有半点屁用。反正等他回去就不可能在接听谢老电话,这个谢老不光性格和谢景曜一样怪异,似乎还有着帕金森综合症。
想要询问着的话语,都快要记不住了,这样和他沟通困难,他又怎么能回答对方的问题。反正这样头等麻烦人物,以后是没有必要接触,不过对方可是电话里清晰说出来,他每日的行动,谢老都这副模样,和电话里的人判若两人。
谢老昏昏欲睡,“我想不起来了,你问我点问题吧,也许我就能想到要问你什么了。”
“真的吗?”他眼睛冒着光。“如果任何问题有关于打探*也可以问吗?”
一直以来他就有着各种疑惑,现在有着机会可以询问,他当然是高兴得很。
“可以。”
他犹豫一会,轻咬着下唇,小声问道:“您这楼下是座空坟?”
“恩。”
“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您妻子,对吗?”
“恩。”
他顿了顿,直白的问道:“为什么要在楼下弄座空坟,这样不会觉得很怪异吗?而且如果是空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