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开发。大宗师无疑是人类体能开发的极限的结果,是这个世界个人武力值的最高体现。
楚昭有些忧郁地放下笛子,心想:这样的人,不知道要多少斤黑火药才能炸得死?
乌见禅师十有七九是陨落了。自己这边唯一的大宗师一死,计划必须变动,楚昭一开始打算拖延时间,等韩起或者崔景深按照原定计划来救援,现在却暗暗祈祷他们不要过来,让自己摆个空城计,把这凶和尚先吓走再说。
然而这一切,楚昭不敢在面上表露分毫。
楚昭知道,自己越是表现的举重若轻,大萨满越是不敢轻动。
大萨满果然入套:面前秋风为神玉为骨的青年似乎半点武功不会,偏有这等修为,能够抵抗自己的十方愿力,一时不由对楚昭真正的实力惊疑不定。且绝对不肯相信此人就是楚昭。
一个快要做皇帝的王爷,怎么可能挡在自己下属前面?便是这一个动作,大萨满也否认了面前的青年是楚昭。倒是被他护卫在后面的两个,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这次的目标。
而这个Jing灵一般的男人么……大萨满听说中原天师道中有位修恶道的宗师,若是炼成天魔之境,维持少年的相貌并非难事。而自己刚才和乌见一战,即便先有师弟重创乌见,又以佛国幻象引动乌见顿悟,最后自己终究还是受了伤。一天之内连续和两位大宗师力战……
想到这里,心境微有动摇。然而大萨满面上却没有丝毫动摇之像,反而双手合十,劝道:“杜师何必为了仇人的后代,这般尽心竭力呢?”
那一丝动摇并没有漏过楚昭的眼睛。韩起把李顺和的事情给楚昭讲过,楚昭知道面前的大宗师将自己当做了天师道创始人杜子恭,他索性将错就错,不慎在意耸耸肩:“旁人的死活与本座自然不相干,可是你密宗侵入天师道的地盘,便由不得本座不出手了。”
大萨满微微眯了眯眼睛:“既然如此,为何杜师这几年却对自己门徒的死活不闻不问,任由大楚皇帝对其下狠手,难道那就不是侵犯杜师的权威了吗?”
楚昭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大萨满和他的从人,落在后面一个胖头陀身上。
疯狂的消耗能量之下,震慑之术开到极点,那胖头陀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楚昭抑制住因能量不足而带出的气血翻涌,看似轻松随意地坐在栏杆上,双脚一晃一晃地说道:“这几年我终于悟到了生命地真谛,便不乐意做那牢什子教主了。”说着,他的目光投向地上不住颤抖的胖头陀,语气里带着几分哀伤地说道:“追寻生命的真谛,不比无休无止的你争我夺来的有趣吗?”
大萨满再无一丝怀疑,他按捺住心头惊讶,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杜师成名尚在我之前,原该我等退避,只是沙伽派得到长生天的诏谕,奉天命杀楚昭,今日杜师在,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下一次,只怕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显然,萨满将旁边的方子安误认作了楚昭。方子安也很配合的轻轻一抖,朝着楚昭投去不安的目光。
楚昭朝他招招手,他便走了过去,温顺的依靠楚昭脚边。看上去这中原王朝的皇嗣似乎颇为依恋信任杜子恭,难怪他会出手相助了。
“天命?”楚昭疑惑地朝着大萨满看去,“何为天命?”
大萨满知道杜子恭摄魂术的厉害,微微低头,不敢和楚昭目光对视,“大楚人是人,犬戎也是人,大楚因为此人的诞生而气运大增,然而却让一切都偏离了原本的轨迹。这是犬戎的劫难,甚至连长生天选中的神子也为这灾星诱惑,因此,我自然只能杀一人而救万人。不能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杀死楚昭,虽觉可惜,但为了天下能够回到正轨,却不得不这么做。”
楚昭觉得这位大萨满的逻辑很奇特,一时居然不知如何驳斥,想了想才说:“既然上天生了他,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天意呢?”想到韩起说过的预言,楚昭冒充杜子恭,继续忽悠道:“我十几年前也曾经算过一卦,知道这孩子是我大楚天命之人。所以绝对不能让你将他杀掉。再者说,若这孩子是你沙伽派传法中遇到的一个劫难,你不想着化渡,只一味杀灭,就算杀了他,岂知上天不会将更厉害的劫难加诸于犬戎?再者说,你们的神子自小被楚昭驯养,已经接下生死契,如果楚昭死了,只怕他也不能独活。”
最后这句圈地盘的宣言说得掷地有声,简直霸气侧漏!
生死契是犬戎人的一种仪式,分为主从和夫妻两种,犬戎人虽然野蛮,但是非常忠贞,就和狼一样,伴侣死了,自己也不会独活。生死契是对着长生天立下的誓言,在犬戎人心里不可违背。
大萨满微有触动,他沉默了一阵,方道:“看在杜师的面子上,可以不杀楚昭,但他必须和我回教派之中。否则,今日就算死战,我也不会退后。”
方子安何等聪明,早明白了楚昭所言的真正含义,遂笑道:“禅师宝刹不失为好去处,本王在都城也闲暇无聊,不如跟大师们去宝刹叨扰,也习得一二密宗无上法门,禅师以为如何?”
“佛理一途,唯在辨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