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眼神很惊悚,也排除,只剩下西格尔这个盾骑士了。
但是还没等她说什么,对方手里的盾当的一声落下去了,西格尔捧着手怎么放也不对。
“西格尔?”艾芙雅吓了一跳,小心地问道。
“没事儿……”西格尔握起手,去拿他的盾牌,“我觉得没事。”
艾芙雅注视着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西格尔,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话?”
“什么?”西格尔乖乖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
“你觉得的事情一般都是错的!”艾芙雅抓住了他的手,看到了上面的灼痕和水泡,小脸皱成了一团,“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走?”
“表哥常常说那句话。”西格尔为难地笑了笑,“而且我不能拖慢所有人的行程,这可不是休假。”
艾芙雅抓着他的手,忽然改了主意:“这里不是那么危险的。火山还有很久才能爆发呢。”
“真的么?”西格尔迟疑道,“但是刚刚吉格莱不是说……”
艾芙雅哼了一声:“他太谨慎啦,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你这个样子怎么保护我们?我来帮你处理一下吧……”
吉尔亲耳听见了自己的躺枪,对西格尔十分嫉妒。妹妹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好,为什么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就这么体贴温柔?太过分了!
他对黛奇说:“她说得没错,这里没有那么危险,我们就算在这里休整一下也不会有大的影响。额……凯文!你想要在这里休整一下么?”
小王子已经席地坐下,耸耸肩对他说:“看看现在大家的情况,我想我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吧。”
吉尔无言以对,所以不近人情的那个是自己么?在艾芙雅身边,永远是为她背黑锅的。
“坐下吧。”凯文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对吉尔说道。他看着面前的景象,发出了感叹:“真想让所有的人都看看这样的景象。这真是鬼斧神工,难以想象。”
“……”有一种啪啪啪打脸的感觉但是不能说。
凯文笑了起来:“不过,吉尔你应该已经看了很多吧,是我们井底之蛙了。在帝都是看不见外面的风景的,像我这样的人已经算是见多识广了。那像是一座玻璃房子,你以为你能看见外面,但是你看见的只是房间旁边的一片草地罢了。森林也好,原野也好,这里的火山也好,都在我们的视野之外。它们不用任何东西遮蔽它们自己,是我们的目光和位置限制了我们自己。”
“……你能看见的东西,我或许也看不见。”吉尔说道,“我们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可比性。”
凯文一反常态地赞同他:“你说得对。”
吉尔无话可说了。他开始研究小王子身上的烧伤,忍不住对他说:“你身上的伤不用处理一下么?”
“我没问题。”凯文挥了挥手,“这些伤不碍事,烫一点而已。”铠甲虽然导热性强,但是不可否认对付火星它比普通的衣裳更具有保护作用。
吉尔却并不接受这个观点。他已经看见了对方身上的各种伤口,斑驳的红色伤痕和水泡在对方因为热量而泛红的皮肤上并不显眼,但是吉尔依然觉得不能就此姑息:“你还是上药吧。”
他从包裹里摸出了伤药,丢给了凯文。凯文反手接住,却并没有拆封用起来的意思,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吉尔:“你不打算亲手帮我涂么?”
在吉尔单纯的大脑里,这句话只有一个意思:对方让自己帮他涂。大概是热量蒸发了他的智商,他完全忽视了凯文说话的习惯,抓起药膏拆开:“你不方便就让我来好了。”
凯文:“……”明明是调戏为什么有一种挖了坑自己跳进去的感觉?
但是并不讨厌就是了。
真的涂药膏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虽然细小但是为数不少,每抹一下药膏都一阵生疼。凯文以前学习武技的时候也已经对受伤习以为常,侍从给他上药也是常事,但是没有一次如这次一般让他感觉强烈。
对方的手指带着药膏在他身上的每一处经过,又是疼痛又是抚慰。面对侍从,如果自己不舒服就会直接把他们赶走,要求换人,但是在吉格莱面前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身体的感受在一次次重复中加深了,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依赖感。
他故意因为疼痛叫了一声,果然对方停了下来,问道:“怎了么?”
“有点儿疼……”凯文动了动身体,发现只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他就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轻点儿。”
吉尔忍不住笑了,小王子有的时候也挺孩子气的,就拍拍对方好言道:“处理伤口总是要疼的。”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用更轻的力道触碰着对方的伤口,尽力让对方更加舒适。他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凯文殿下一个人的侍从,只要能够让殿下舒服怎么做都行!顾客的满意就是他的最大愿望!
现在他们已经是朋友了,所以就把对方当做一只特别属性的猫来对待好了。内心你知道你们是平等的,但是相处的时候你就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