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要跟着,又踌躇了一会,跨过正厅往外走了。
夜游神端着茶杯牛饮似的灌茶,我心疼的直抽脑门,早知这位是牛饮,我就带些品次差些的茶来了。
“这茶不错。”夜游神放下茶杯,索性对着茶壶喝起来。
我诧异,忍不住问道:“怎么不错?”看这位的喝法,难不成还是对茶颇有研究的大家?
“虽然有点涩涩的,喝久了有一股甜味。”我拿袖子挡着脸咳了一声,暗道,就知不该多此一问。
“夜游神,我来可不是为了请你喝茶了。”我告诉他桑晋的事,还未等我自怨自艾下,他哈哈一笑:“我道是什么?你是神君,他不过是你捡来的一只狐狸,养他,给他找化形丹,这份恩情在,他还能怎么约束你不成?或者你只是单纯的想这样罢了。”
我托着腮想了想,顿时诧异了,又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往深处琢磨琢磨,觉得又没道理,我捡他回来不假,养大他也不假。至于该不该听他的话,还是有些糊涂,夜游神说的有些道理,我是神君,若想不见他,使个法术躲着他就行,厉言责备他也可。想来想去,觉得夜游神最后一句话说的是最有道理的,这或许是我愿意这样,喜欢这样,这样的一切都是我默许了,所以桑晋管着我。
“那我为什么我单纯的想这样呢?”我问。
夜游神道:“大约是那只狐狸陪了你千百年,你司命府冷清,你当他做家人吧。”
家人?好似是的,我养了他千八百年,凡间养个儿子不过几十年,这千八百年在凡间能养多少儿子了?他管着我,或许只是对我有种家人的感情,我该高兴的,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几日来的Yin郁一扫而光。
既喝了茶,解了惑,再留下去也没什么理由了,本君拎着原封不动的棋盘回到了司命府。
本君推开屋子,桑晋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房内替我整理着簿子,书案的一边已经摞满了文书,另一边散落的还未整理的簿子,桑晋面上已有疲色,我心虚的看了他一眼道:“桑晋,我回来了。”
桑晋站起身朝我走来:“簿子快整理好了,仙君若是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桑晋不再笑着对我说:仙君回来了。本君的心里就跟爪子在挠着难受,夜游神说桑晋把我当做家人,家人应该怎样?我细细现象以前安排命格时写的,又望了望桑晋,道:“桑晋,你今日让我觉得不好,你还和从前一样对我笑吧。”
桑晋怔了怔,随即嘴角绽出一个欢快的笑来:“好。”
第4章 第四章
桑晋待我一如往初,我自是欢喜不尽,只是这喝酒和话本依旧在桑晋手里握着,本君眼巴巴的瞅了他好一会,无疾而终。还有就是近来不知为何,夜里总是睡意沉沉,支着眼睛强自撑着不一会就湮灭于睡意中,偷酒喝的计划不得不一再拖延,天上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烦闷,仙友到处闲逛赋诗作词图个风雅,我凑个趣,偶尔也能蹭得一两壶美酒,权当解解馋,桑晋把酒看的越发紧了,在酒窖周围身子设了一条禁制,当着我的面道为了防我偷酒喝,本君当时的面皮登时红了。我曾试着解过那个禁制,只是不知为何禁制力量强大一直解不开,让我这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仙君大感挫败,于是乎厚着脸皮去问桑晋,他却有些闪烁其词,只是道,是狐族的秘术,一般人不得解。虽是不信,却也郁郁了好几日,直对他道,桑晋你近年来胆子肥了许多。桑晋又包了两包眼泪,抽抽搭搭,好不惹人怜爱,我只好仰天苦笑,自此偷酒喝之事作罢。
天帝坐在高处俯视着我,我站在台阶下努力的仰起头看视着天帝,两眼对着两眼好一会不说话。
“司命啊。”
我躬着身子赶忙应了声:“在。”
天帝捋了捋位数不多的几根胡子向我蔼声道:“司命,天上的神仙大都历劫了,余下的只剩你一人了。”
我恭敬在站在下面听着,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今日一早,天帝便派使者将众仙齐聚殿堂内,说有要事,我半点不敢含糊,只是如今方开始,天帝就朝我先出了声,怕事有不妙啊。
“你下凡好好历练历练,再上来,命格必然能写的更好。”天帝继续蔼声道。
我却如一道惊雷平底起,险些跳了起来,错愕道:“天帝,不是说司命可以不用历劫,只需写着命格就好。”
“众仙平等,这也是众仙的要求。”
“哈?”我环顾一周,众仙纷纷低下头,一副害怕我发怒的模样,我暗自思忖道,难不成是我平日里安排的命格过于荒唐,写的众仙对我怨气重重?因而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墙倒众人推?
“天帝,下凡历劫都是需要事先写好命格的,这……”我垂死挣扎。
“昨日不是让你写了一部三生吗?那就是你的命格。”天帝捻须一笑。
昨日的命格?那不是写给巨灵神的吗?我与那巨灵神有些过节,正愁找不到宣泄口,昨日天帝突发旨意,为巨灵神速写命格,我顿时欢喜不尽,挑灯夜战,目光炯炯,不眠不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