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交往。渐渐地,也不免烦躁,阆无心我是不认得的,倘若不幸遇上,也只能随机应变,即使再多打算也是无益,如此浪荡,三天一晃即过。
出发在即,我略作收拾后在西厢大院等待,众人也都整装待发。白衣剑人、何熏衣早已上路,杜冷月本是应该与白衣剑人一同出发,我也以为他定是走了。没曾想,才走出大院就见他与林珠儿站在一株高大的乔木下等待。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直接落在我身上,我略微一笑,走了上去。我打趣着说师兄你也偷懒,他眸眼带笑,很是宠溺,却是不反驳只是招呼我上路。
一路上我虽是嘻嘻哈哈,心里却是渗得慌,总害怕我那点小秘密被暴露于人前。其实杜冷月大约是清楚的,我失忆之事他明了于心,我想他心里也清楚我根本认不得阆无心,只是未在我面前点破而已。大路人马从漳州出发,骑行大约几十公里,我们到达了漳州西北边一处山庄。说是山庄,其实不然。这山庄红墙黑瓦,森严中透出一股子邪气,四周墙角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且都娇艳怒放,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我依旧未能一睹冷落花真容,听说他早已进入山庄,也许就在之前我神思恍惚之时,他就早已离去。我对这个世界不甚了解,这里的人武功是真高强,果真是来无踪去无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我跟在杜冷月身后前进。山庄内寂静无声,空无一人。众人惊讶连连,我撇嘴心说:哪个劳什子的,居然忽悠你大爷。
院内树影重重,众人手执武器,摆出应战的架子。空气闷热沉重,我不觉惊出了一身汗来。步子越走越重,人也恍惚起来,我觉得头昏脑涨,隐隐察觉出不妙。这时,却是一阵强风刮过,风中弥漫起腻人的香气,我立即听见有兵器相接之声,隐隐约约间听见女子的嬉笑声,又觉得周身寒冷难耐。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我知道是中毒了。杜冷月偏过头看我,说了声小心,我点了点头,紧紧挨着他走。
女子的嬉笑声越来约大,有如几十个铃铛在耳边不停地摇啊摇。我忍得难受,四周的情况却越发诡异,天空霎时昏暗下来,数千只乌鸦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杜冷月举剑抵挡,将一只又一只乌鸦砍落在地。众人似乎失去了秩序,也或许是各怀鬼胎,还未曾真正见到敌人就拔剑相向。四周的局势越发不妙,林珠儿已经不见了踪影,杜冷月顾及我,不曾离开我身边半分,他拉着我退到屋角。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药丸递给我,我吞下药后情况有所好转,我问杜冷月这是什么药,他淡淡地回答凝神丸,他说这毒并不致命,不过是让人头昏目眩、心悸发慌而已,心智不坚定的人容易受幻觉影响。
我与杜冷月继续朝内院走,我问他为何走这边,他说师傅走的便是这道,应是没错。我无语,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居然落后他人这般许多。不作他想,我们继续朝前。院内与院外不过一墙之隔,却仿佛隔绝一世。内院安静祥和,满园芍药盛放,百紫千红,院外却是兵戎相见、刀光剑影。我紧紧跟着杜冷月前进,行至某处,他突然停下,我正想问他为何不走,他道走不得,我看他面容严肃,也只得停下步子。
远处是一座假山环绕间的亭台,亭台中坐了一人,那人一袭黑衣,发色如墨,由于隔得远了,只留下如同剪影一般模糊不清的五官轮廓。我看不太清那人,那人正面看向我与杜冷月,他清冽通透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你的朋友说得对,走不得。”我正在疑惑,这才发现我脚下前方一寸开始,便是满地焦土、寸草不生,土质发黑,与我站立之处相去甚远,这土原是有毒的。
那人手中拿着一只杯子,抬头一饮而尽。啪嗒一声是杯子扔在地上摔碎的声音,他站起了起来,朝我与杜冷月走了过来。我的心狂跳不止,我不明白我为何如此激动不安,那人每走近一步我便越发混乱。我看清了他的脸,一张端正却毫无特点的脸,说不上漂亮。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那样特别,那是一双浅蓝色如同海水般纯净的眼眸。我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一双眼,只需一眼,便让人无法忘怀。我不明白这样一双绝世惊艳的眼睛怎么会长在这样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仿佛是上帝开过得最过火的玩笑,这双眼睛应当属于一张惊世无双的脸,我想象着拥有那样一张脸的人应该是多么美丽,这世上绝不可能有那样完美的人。男人走得离我与杜冷月只有十来尺,我这才缓过神来,眼睛却像磁铁一般被男人吸引。一旁的杜冷月眉头紧皱,仿佛有些气力不支,我见他脸色越发苍白,便上前扶他。他紧紧咬唇,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用尽了毕生力气:“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天来了。
☆、花阆无心
“阆无心,”男人说地平淡,我一惊,原来他便是阆无心。我曾听说过些许关于阆无心的传言,都说他神秘莫测,从不轻易露面,可今天,他为何如此稀松平常的出现在我与杜冷月面前,这并不合理。可我却讨厌与防备不了他,仿佛他于我充满了致命不可抵挡的吸引力,他的眉眼,虽是无情,却好似看透了我,让我不知不觉间被他吸引。
杜冷月依旧不说话,脸色苍白。他突然拦在我身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