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人群,一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尽头,那不是?那人的背影像极了杜冷月,“大师兄。”我扯起嗓门就喊,本已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停在原处,回过身来。“师兄。”我狂呼着朝杜冷月冲了过去,在靠近他的那一秒,被他熟悉又有力的双手抱在怀中。我一阵尴尬,又不好挣脱。杜冷月用那依旧冰冷的眸看我,我见他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似是疯狂
杜冷月抱着我久久不曾松开,我也任由他紧抱,只是久了觉得呼吸不顺,才撒娇着朝他道:“师兄,我被勒得要窒息了。”杜冷月听罢,终于松开了怀抱。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不容置疑地道:“跟我走。”我还未反应,便见一抹青色的身影跃步上前,一柄剑刃抵在了杜冷月喉头。“巧儿。”我喝止巧儿:“他是我师兄,不会伤害我。”巧儿看也不看我,回答:“他说过要带你走,不行”。
我被巧儿的举动整得手足无措,杜冷月慢慢开口:“他今天走也要跟我走,不走也得走。轮不上别人插手。”巧儿怒目瞪向杜冷月,嘴角曳出一丝冷笑,眸光闪闪:“我们可以比试比试。”我拉了拉杜冷月衣袖,朝他一脸为难。杜冷月站在原地,猛然看向我,眸中不善,他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和九玉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我垂首,苦笑,不敢看他。九玉所作之事,想必不是好事,可我真不想离开他,那些日子,他每日回来,总是遍身鲜血,满身腥臭,我是害怕他得,也是恐惧得。
“你什么都不知道?”杜冷月看我的眸冷如冰天雪窖,没有一丝温度,他的字句像是暖风中吹出的风雪,让人更觉雪虐风饕。他质问我:“你知不知道?他一夜血洗少林寺、峨眉派?十二门派三十教阁皆都血流成河、尸骨遍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他手?你居然还要与他一道?莫非你如此不明是非,助纣为虐?”杜冷月说得激动,突然咳嗽起来,双颊涨得通红,我竟无法反驳,越听他说越觉得心凉,我竟不知九玉做了那些?整日想得不过也是与他卿卿我我,不曾想那些与我来说平静非常的日子,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我真是自私透顶,即便如此,我对九玉仍旧一往情深,仍然不想离开他。我真是无可救药。我不语,巧儿气得怒不可遏,抿嘴笑了,却是不说话,就动起剑来。
巧儿身形极快,剑光闪过,直插杜冷月空隙,步步紧逼,让他毫无招架之力。杜冷月武功是极好得,可与巧儿相比,又相形见绌,巧儿剑花舞地极快,招式狠辣凌厉。只见她不过轻轻挥手,就将杜冷月衣衫划破,白色的衣衫竟慢慢渗透出丝丝殷红。我急得要死,站在原处大声喝止巧儿,她也不看我。两人越打越厉害,受波及之人也更多。我正无法,只觉得欲哭。倒是,刹那间,千万片红色花瓣从天而降,众人纷纷凝望天空,一袭红衣的身影,遥遥至天边而来。
无为落到杜冷月、巧儿身旁。他眯眼,执扇上前,只见他红衣飘扬,手中铁扇旋转着飞了出去,正好打落了巧儿手中的剑,哐当一声,剑落在地。无为挡在杜冷月身前,笑地邪魅,他边轻轻摇动扇子,边对巧儿道:“左护法,你且回去,你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雨公子与我们一道,很安全。九宫主若是想他了,只管亲自来迎便好。”巧儿瞪起一双杏眼,压制住怒气,面露微笑道:“巧灵这就失礼了,望阁主大人好生照顾雨公子,否则宫主定不善罢甘休。”“那是当然。”无为又是一笑,我站在原处,看巧儿转身离去,只觉五味杂陈。
杜冷月回头瞪了我一眼,似是生气,又死死拉住我的手,一道往前。无为冷眸看我,露出一丝邪笑。他贴着杜冷月身侧走,杜冷月并不搭理他,我不知道杜冷月要带我前往何处,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走。
走到繁华闹市,杜冷月拉着我,无为走在最前处。我们三人走入一幢灰色小楼,楼外屋檐吊着一道月牙形的挂件。我知道那是无为阁的标志,我们三人径直向内,上了三楼。杜冷月将我推进一间房内,锁上门,兀自离去。这间房,光线不是很好,却收拾得极为干净,我心想杜冷月莫不是要关我禁闭,有些事我也需要好生思考,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被杜冷月整整关了三日,三日后,我听见开门声,一名白衣侍女开门走了进来,对我福身,声音温温软软地:“公子,请跟我来。”我跟着她出了门,左拐右拐几次,来到某处偏房。这时太阳正艳,金色的光阳打在我侧脸,让我脸颊一片生疼,我方走在屋外,便见杜冷月与无为相对而坐,两人之间是一张小几,杜冷月面无表情,无为微微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无为看杜冷月的目光如此温暖,让我突然想起了九玉,他看我,也是这般眼神,温软地似要将对方融化。
可我心中陡然一紧,想着我离开三天,九玉也不来寻我,于我内心,我究竟是想他来还是不想他来,已经分辨不清。他的错,我恨,可于我有关,我不可能弃他不顾,可我并不是他真正喜欢之人,也是痛。想了更烦,不如不想。我走进房内,杜冷月侧脸看我,面色依旧冰冷,他朝我挥手,示意我坐下,我在他与无为侧方坐下。
这次,距离无为近了,我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