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耐,也是寻不到他的。到了最后,王松林都几乎要放弃这件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酒库里的酒,越搬越少,越搬越少。到最后,差点就冒出了以次充好的这种想法。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以这龙凤酒楼这么好的声誉,再怎么样,也不能只为了贪图这眼前的利益,而抛弃了自己的名声。
思来想去,王松林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将白凌酿的这些酒,卖完之后就此作罢。
.......
上梅苑,深夜。
李禾一个人坐在院中的大树之下,石案上放着一坛浑浊的老酒。洁白无瑕的月光,透过层层厚云,伴着耀眼的星光倾洒下来,落了满地。
李禾抱着这坛老酒,仰头就一大口。浓烈的酒味,直冲空腔,充斥着整个味蕾。火辣辣的,几乎就要烧起来一样。李禾喝的这酒,乃是这帝都之中,最为劣质的那一等酒了,名为老农酒。
老农酒乃是用最为劣质的高粱,黄谷子所酿出来的酒,酒劲极大,十分难喝。特别是那股子冲劲儿,简直是直冲脑门,让人有些晕眩。
老实说,这酒啊,也就是那些冬日里,去山中打猎的猎人们,为暖和自己的身子,所专门备上的一种酒。只要喝上一口,就能立刻迅速回暖。至于味道嘛...倒是真的不敢让人恭维。
而李禾之所以会喝这酒...自然也是因为没钱罢了......
即使是他自己想借酒消愁,也找不到更好的酒,来一饮为快了。只能靠着这老农酒,来让自己一醉方休了。
“咳咳...”
李禾面色微红,整个人已经不胜酒力,开始晕了起来。连带着看周围的事物,都有些模糊,开始看不清了。只是那口中,却还一直念念叨叨,不停地喊着:“小白,小白...”
到最后,整个人就靠着一旁的石案上,眼睛微红,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满目星空,夏夜的凉风轻轻的从李禾的身旁吹过一阵又一阵。即使是在这盛夏之际,也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发凉,冷的浑身直抖。
到下半夜,李禾被冷是实在是受不了。朦朦胧胧之中睁开了双眼,却只看见黑夜之中,有那么一道身影,影影绰绰,仿佛就是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李禾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就清醒了过来,睡意全无,仔细的打量着黑夜中的那个人。
但是他还没有说出话来,便只觉得后颈一痛,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静谧的夜色之中,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一坛浑浊的老农酒,还留在大树下的石案上,一动不动,沐浴在星光之下......
.......
深夜,帝都北城,远郊外的一处草木别院中。
白凌躺在草根编织的凉席上,左右翻身,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不知为何,这心里慌的十分厉害,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冰冷的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不偏不倚的照在了白凌的脸上。密密麻麻,满是九幽崑蛊在白凌的脸上一动一动着,看上去十分渗人。仔细一看,怕是这九幽崑蛊的毒性更深了。
此刻若是有人看到了这幅场景,恐怕都会直接吓的晕过去。
但白凌却顾不了那么多了,立马翻身下床,稍作收拾一下,就戴着自己的斗笠出门了。
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完全是因为这莫名心慌的感觉,和上次李禾被那蝴蝶妖女吸阳的时候太像了,让白凌不疑有他。
白凌眉头紧蹙,一路疾驰。丝毫不顾荒郊野地,天黑路滑,一心一意的只想往上梅苑赶。但无论他再怎么急,这路途遥远,以他步行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些。
更何况,他现在帝都北城外的荒郊,离坐落在南城的上梅苑,还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而深知这一点的白凌,一路上根本就不敢怠慢,心急如焚。以至于到最后,白凌越跑越慌,越跑越慌,再慌不择路的情况下,被一个石头陡然绊住了脚,整个人有那么一秒短暂的腾空,然后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一片枯草地上。
白凌闷哼一声,吃了一大口泥灰,头上的斗笠,也被摔飞出去老远。
而且,又因为是盛夏,白凌本身穿的也比较单薄。以至于他身上,手臂上,还有脖子上,全部都是在地上摩擦出来的伤痕。
有的是一大片,有的是一小块,但更多的,则是被许许多多草荆所割伤的小伤口。伤口上,还沾满了地上的泥土,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狼狈不堪。
这一跤摔的很痛,但更多的,却是让人心里十分难受。
那一刻,前尘的种种,都比不过此时白凌心里的担忧。在生命面前,任何贫穷富贵,丑陋美貌,都不过如同过眼云烟,一吹即散。现在回想起来,那之前所受的各种各样的委屈,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和白眼,都显的那么微不足道,没有任何用处。
此时此刻,只有自己爱人的生命,才是最显弥足珍贵的。
“阿禾,你等我!”
白凌不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