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了我才来看你,你会不会怪哥哥?”
花雾抱臂站在一旁,“你既知道苏墨安救了他,为何之后还要针对她。”
“我不过是怪自己罢了,怪我回来的太晚。”苏易难得实诚一回,手轻点墓碑,“师妹做得最对的就是救了他,最不对的也是。”
“呵。”花絮冷笑,“不敢对尹素下手就直说。”
“莫非你就敢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一直缩在郑州?”花雾冷冷地道:“若不是我派人警告他,你现在上哪去找他?”
“你的机会来了,皇帝易位,新上的那位要拿尹家打头阵,在郑州他遮不了天了。”
“杨鎏死了吧?我可不是苏墨安。”苏墨安受得住,他可受不住,当时他去看过杨鎏对苏墨安用刑,画面太过血腥。
“死了,中了邪拿刑具生生把自己弄得失血过多。”花雾笑了笑,“你动作可要快些了,等苏墨安和禾生中哪个一出手,你就没机会亲自报仇了。”
“是么?那就只好速战速决了。”苏易仰头喝尽酒,趴在地上咳得喘不过气来,嘴角却是带着痛快的笑意。
第二日,之前消失的探花郎状告尹国公三条罪状。
一:毒杀原配,赶走亲生子,侵占对方家产。
二:杀害幼子,嫁祸他人。
三:为隐瞒事实囚禁虐待朝廷命官。
此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尹素最早是入赘发家的,本就有人非议,苏易这一出,是直接给他板上钉钉了。一时间尹府上下风声鹤唳,气氛沉重,唯一悠闲的就是禾生这批人了。
禾生可谓红光满面,本还想再收集收集,将贪污受贿的证据再聚一聚,却没想到半路出来个苏易,一出手就把尹素拖下水。这三条罪状里哪一条他都能让尹家翻不了身,前面两条罪过最重,也最难证实,但第三条可就容易了,被囚禁的朝廷命官本人,一看就是被长期虐待的样子,联想到尹府也派人参加过苏易失踪的那场婚礼,也信了七八分。何况受害者亲自作证,有什么细节补充不清,他也能帮帮忙。
这次有备而来,还有东风助他,尹家不翻船,天理难容。
于是便有人上街□□,说尹素罪大恶极,天打雷劈。本只有一小批人,当地衙门还能派人压一压,后来禾生亲自去了衙门一趟,就再也没人管这事了。
尹家之前权势滔天,尹家公子小姐没有一个是勤勉克己之辈,仗势欺人惯了,此刻看尹家摇摇欲坠,之前被欺负的人纷纷冒了出来。墙倒众人推,之前与之交好的势力看禾生的动作,知道他的态度,纷纷缄默不言,尹家破败势不可挡。
尹素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苏易状告之后被关入了地牢,他威逼利诱了许久,才使得苏易答应撤诉。
公开审讯那天,苏易当场翻供,说他是屈打成招,还绘声绘色地将尹素威逼利诱的词全说了出来。案情耽搁了下来,民间的流言却是愈演愈烈,尹府的人已经不敢出门了,一出门便会被扔的满身青菜鸡蛋。
之后,苏墨安去地牢看苏易,对方仍然瘦的像骷髅架子,眉目间却尽是释然。
“现在你该说了吧?”
“是老祖给了我药,把老家伙弄下山交给她。”
“老祖究竟是谁?”
“你猜到百草堂了吧?不错,她就在那里,但是我不知道是谁,我从未见过她的脸,声音也是改变过的,不过没关系,药是真的就行了。”
“你为何帮她?”
“我除了医术,还有哪里不如你吗?明明我才是入门最先,师父却一意孤行要把门主传给你。”
“那你现在怎的又肯说了?”
“我想去更高的地方,不过是为了报仇罢了,幼时尹素趁娘亲生病混入□□,占了家产。但他没想到娘亲将最重要的地全给了棋儿,还规定要成年才能拿到。他留下了棋儿赶走了我,我一直算着,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竟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杀自己的儿子。”
“所以尹棋一开始中毒不是意外?”
“自然不是,人被你救了,尹素只好再杀一次,将你交出去顶罪。”
“我是大夫的事,是谁告诉禾生的?”
“我虽去看过你,但不是我,大概是花雾吧。”苏易浑身放松,“她尾随我而来,估计是见你被冤枉,便去告诉了当时到处求医的禾生。”
“不过你遇见花雾就真的是意外了,她帮我去偷尹棋尸体出来下葬,被守卫发现,重伤之下居然碰到了你。”苏易说到此处笑了起来,“花雾爱多管闲事我是知道的,你那种情况下还愿意救她,倒是让我吃惊。”
苏墨安想了下当时救人的理由,大概是……看她长得好看吧?
不过还好,没再救错人。
尹素走投无路,竟然去找苏墨安,低声下气地道歉,求她去声明当时尹棋是病入膏肓而死。
苏墨安神色不明,语气平淡:“你当初让我背锅,这次又要我去澄清,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