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昨日新丧子,今日又赴黄泉,这凶手也太残忍了些。”
段家人听了情绪越发激动,但想到昨日又有些畏缩,族内高手还未到,他们这群人上去是找死。
“我们若想杀他,又何须下毒这么明显?”顾念冷声道。
“你只不过侥幸打赢了少爷,光凭武功又如何能奈何得了老爷?若不用毒,怎么能要了他的命!”
顾念抬手按着腰间佩剑,段家人见她动作,纷纷握紧武器,做出戒备状。
“是我做的我自会认,此事与我们无关。能否让我见见段家主尸体,也好自证清白。”
“花医是想毁尸灭迹?”温清言见管家有些犹豫,大声问道。顿时一大群人附和道不行。
顾念眼里的杀意渐浓,又是这个温清言!
“没有证据,凭着猜疑也想要我的命?”苏墨安射出一枚银针在地上,然后看着下意识后退的人群慢悠悠地道,“我看谁敢靠近一步。”
段家人受了威胁,sao动更甚,此刻苏墨安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个嚣张还不认罪又心狠手辣的侩子手了。于是有人气昏了头,直接拿着刀冲了过去。
苏墨安对苏墨宁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刻将早就备着的玉笛拿了出来。笛声一响,阵型马上就乱了,内力高些的人站在原地捂着耳朵拼命抵抗,低些的普通护卫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温清言丝毫不受影响地站着,视线一直看着院中,眸子明亮,苏墨安越气定神闲,他越兴奋。
有一道黑影直直地往正在吹奏的苏墨宁射去,顾念立刻拔剑挡了下来。
“师姐,停吧。”苏墨安看着门口新进来的几人,脸色有些凝重。
“那个女的是玉玲珑!”花雾小声道。
玉玲珑见笛声停了,将暗器又收了回去。“现在的小辈做事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此事并非我们做的,莫非束手就擒不成?”
“花医啊,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有能力又有动机的,也就只有你们了。”盟主一副难办的样子。
“我记得盟主好像也与段家主有些不愉快。”苏墨安回击道。
“一些意见稍左,并无大碍,况且我并不会毒。”盟主有些不虞,又很快调整好。
“会毒的也并不止我一人,总要让我见见尸体吧?”
“自然是应该的。”温清言突然说道,“只是为防你们耍花招,只能由你一人去看,我和盟主会在旁监督。”
顾念闻言立刻拉住了苏墨安的衣袖,“他让我们分开,必定有诈。”
苏墨安在心里盘算,禾生在这里没有布阵,若是逃到她们的院子去,再用幻阵配合药应该能躲过这次。只是那就很难再接触到段鸿尸体了,更别提如何洗脱罪名。若只有段衣一事,他们还是有理的一方,此时一走了之,坐实杀害段鸿的事,那就麻烦大了。这段鸿爱面子,平日里能有好名声的事也没少做,要是认定了自己,江湖中人恐怕会群起而攻之。
“好。”苏墨安转过头对顾念投去安慰的一瞥,“我去去就来。”
顾念不答应,仍然拽着,苏墨安柔声道:“一会来接我。”
温清言笑了一声,“两位真是情深,还要多久?”
顾念瞪了过去,然后放开了手,“万事小心。”
苏墨安点头,然后走了过去,段家人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道。尽头是一脸温柔的温清言,像是等着心爱之人,随着苏墨安的靠近越发喜悦。
段鸿嘴角有黑血,表情狰狞,地上打翻的茶杯尤其显眼。苏墨安一眼看出,杯中原来装着的是断肠散,那剩余的些许茶水呈现诡异的蓝色。段鸿内力深厚,只有整整一杯的量才会要了性命,可正常人都看得出这水颜色有异,又怎会喝下?
除非……当时他眼中的茶是正常的。
苏墨安猛地抬头,看见温清言正情深地望着她,见她看来,后退了一步。
“我想你是猜到了些什么,不过没关系,阵法已成。段家的高手估计已经到了,困住你的话,其他人胜算无多。”温清言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小瓶,“喝下这个,迷阵自破。当然,你也可以试试倒掉,就一次机会。”
“昨天顾念刺的那般重,今日你就能活动自如,想来是有些底牌的,只是这药不一样,是有人特别给我的。今天在这的本该是顾念,但我一时私心,更偏爱你些。”
苏墨安抬手就是一片药粉,温清言站着没动,任由药粉穿过了他的身体。
“抓紧时间。”面前的温清言仍然是那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我喜欢你,才给你一个与她告别的机会。”
苏墨安抬腿踏了一步,脚下地面裂开,她连忙抽回身子,却发现那裂痕蜿蜒向外,那个方向的地面均塌陷了下去。她目光沉沉,转而向小桌走去,这次倒是很平常,只是若试探性的歪了一点,便立刻会有裂痕。
若是禾生在这,该是能解了,可惜……苏墨安手握住了瓶身,顾念说的不错,这确实是陷阱,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