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的表演,没错,就是要他知道自己是故意演给他看的,让他安心。
看吧,阿扬,只要你喜欢,严耀钦可是卖足力气了,这个老严,是真的可以去信任和依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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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使过了头,血ye流通加快,药效逐渐显露出来。严耀钦周身燥热难耐,急需找个柔软的躯体狠狠发泄一下。回到房间,赶紧冲进浴室,泡在微凉的水里,闭目隐忍着,那种难以言喻的力道在他身体里四处冲撞,浮躁难耐。
实在没办法,只好做出了一个几十年没做过的举动——用手替自己泻了火。当重重欲念逐渐被酥软的疲倦所取代,严耀钦也不免嘲笑起了自己。
他猜不透卓扬的真实意图,那个孩子不像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从前康玉珠屡次刻薄为难,卓扬总是一笑而过。今天搞出这些花样,又有什么打算呢?
不想了,随他吧。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还能翻了天?就算他要翻天,也尽管由着性子去翻好了。自己辛辛苦苦拼了半辈子,若是连这点护着小家伙、任他翻天覆地为所欲为的能力都没有,岂不是白活一场!
从浴室出来,他披上件睡袍,脚步不受控制地重又踱到了卓扬房间。做贼一样小心推开门,借着月光看过去,儿子在床上沉沉睡着,嘴巴微微嘟起,调皮又可爱。严耀钦走近了些,无声地坐在床边,端详着这只看似毛皮柔顺却又狡猾无比的小狐狸,眼神痴迷。
阿扬,你这胆大妄为的臭小子,竟然给爸爸下药!可真是……哈哈,没关系,爸爸一样喜欢你。
他伸手在卓扬鼻尖上轻柔地刮了一下,这才带着无限爱意悄然离去。
黑暗中,卓扬幽幽睁开眼睛,晶亮的眼珠转了转,脸上表情从疑惑变为侥幸,转而窃喜地牵起嘴角,轻笑了一下。
想起自己搞来的那个药,不知道让严耀钦吃了什么苦头,说不定……唉,他难为情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kingfly2012 妹子扔了一个地雷,真诚鞠躬!
另外,乃们不要误会,小狐狸并没有黑化。
解决了小姨之后,他就会回归到那个悠闲地在森林中漫步,偶尔偷个葡萄,与世无争、自得其乐滴生活里头
☆、记忆之味
那一晚书房传出的响动,主楼上下都听得一清二楚。
先是严先生盛怒之下摔破了酒瓶,之后言语粗暴将人赶走,最后康小姐哭着跑下楼去。这一连串的戏码,很难不让人胡乱猜想,衍生出各种版本的八卦故事。只不过严家有严家的规矩,心里要怎么想没人管得了,但要保住饭碗,得先学会闭紧嘴巴。
第二天早上,康玉珠宣称不太舒服,一直留在房间里,早餐也没出来吃。
凌彩衣亲自将一地狼藉的书房收拾整齐,命人按照康小姐口味准备了餐点送去。面对老板的时候,她依旧耷拉着厚重的眼皮,一个多余的字都没问,甚至连个疑惑的眼神都没有。
只不过嚼起巧克力豆时,嘎嘣一声,格外清脆带劲。
严予行飞去日本公干,早上餐桌旁只剩下严耀钦和卓扬父子两个,略微有些冷清。
卓扬自然没忘自己昨晚搞出来的乱子,面对严耀钦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自在。出于礼貌,他不得不低下头小声问候着:“爸爸,早。”
严耀钦意味深长地回望了他一眼,眉目含笑:“我们家的奀仔,昨晚睡得还好吗?没吵到你吧?”
卓扬赶紧拿起杯子遮住脸,假借喝水,含糊着回答:“嗯,睡得很好。”
“那就好啦……”严耀钦故意拉着长长的声调感叹,“我就睡得不是很好了,酒劲太大,闹得要失眠,幸好你只喝了一点点。”
卓扬听出他话里有话,轻轻皱了皱眉头,默默吃起早餐。嘴里塞着点心,也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忽然没忍住,扑哧笑了一下,他迅速左右看看,趁着没人发现,收敛神情,恢复了规矩守礼的模样。
好半天,严耀钦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抱怨道:“还笑,还有脸笑,你呀!”说着话自己也对着眼前的牛nai杯露出了一个短暂却开怀的笑意。
张崇久的身影不知何时闪进了门,一路向餐厅走去,想要确认这一天的行程。他的脚步刚迈过厨房门口,就被一只手大力扯了进去。定睛一看,是穿着姜黄色小西装的凌彩衣。
凌彩衣看看隔壁那对难得和睦相处的父子,又看看一脸茫然不知所以的张崇久,抬起手指敲了敲旁边的实木壁柜:“啧啧啧,崇久先生,你比它更像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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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被康玉珠一手带大、视如己出的外甥,卓扬当然要去陪伴、探望他受委屈身体不适的小姨了。
客房在主楼一侧的小院里。当年康玉柔被接近严家的时候,她的这个小妹也跟着姐姐一道住了进来,一住就是十八年,自己早把自己当成了主人看待。
卓扬敲门进去的时候,康玉珠正在收拾整理。从东岛带回来的几只大行李箱杂乱地堆放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