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万一出了纰漏,也可以即时思考应对之策。谁知这不起眼的举措竟给她揪出一个大秘密。
几天跟下来,严予行偶尔处理些生意上的事,闲暇时或是在家里休息,或是带着弟弟出去游玩。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可她还是在一张照片中惊讶地看到,与严予行坐在一起亲密咬着耳朵的女孩,竟是卓家的独生女儿卓缘!
再重新翻找之前的那些照片,发现好多画面里,总能在人群中找到卓缘不起眼的身影。这哪里是陪弟弟散心,分明是找借口秘密约会!
被嫉妒和怒火填满了大脑的康玉珠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了,轻易就得出了自己的判断,丝毫没办法再去研究那些实际上破绽百出的所谓“证据”。
她一点点回忆严予行关于恋爱对象的细微言辞,那小子曾不止一次有意无意间说起,喜欢简单率真的女孩,不饰妆容,t恤牛仔,毫无大小姐脾气……这些要求,越想越和卓家那个死丫头相符合!
哈,这是在演莎士比亚吗?罗密欧与朱丽叶?真是恶俗的戏码,恶俗得让人作呕!
康玉珠几乎要失去理智了,她一把将桌上的那些文件和照片扫到地板上,用脚大力踩着,碾着,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好啊,姓卓的,姓卓的都是贱人,是狐狸Jing,从前跑来迷惑严耀钦不能得逞,现在又跑来迷惑他儿子!一定是那个叫卓缘的女人勾引蛊惑,否则亲生儿子一般的外甥怎么会突然站出来指责小姨!
姓卓的,你们从我和姐姐手里拿走了多少,一定要加倍讨回来,谁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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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康玉珠跑到酒吧独自喝了半夜的闷酒,直喝到面色chao红、目光迷离,才摇摇晃晃走到街边,伸手拦了辆的士,直接过海开去了外岛。
深夜的出租车停在了一座旧公寓前头,门铃按下去,叮叮咚咚响了半天,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男人的脸孔从门后露了出来。男人看起来三十六七岁,须发浓密,一侧额头到脸颊有道长长的刀疤。
康玉珠没说话,只是肢体柔软地靠在了门框上,猩红的双唇半启半合,卷发凌乱慵懒地垂在肩上。
男人被这种香水与红酒混杂而成的特有气息诱惑住,身体立刻有了反应,□鼓胀着,一把将康玉珠抱起来,转身用脚跟带上了门,一路扑倒在床上。
折腾够了,也发泄够了,两人汗水津津地靠在床头抽烟。男人邪气一笑:“刚才你是把我当成姓严的了吧?sao得都发烫了!”
康玉珠白了对方一眼:“笑话,你还不是把我当成姐姐?各取所需罢了。”
男人也不否认,只是身上使力,烟头吸得吱吱响。好半天,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说吧,这回是有什么打算?”
“你比从前倒是聪明了很多。”康玉珠咯咯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帮我,就没人可以帮我了。在这个世界上,和我一样对姓卓的深恶痛绝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吧。”
男人不自觉伸手摸了摸狰狞的伤疤,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姓卓的一家没好东西,姓严的又何尝不是?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白白受了十年的苦。”他转头看了看康玉珠,声调中带着一丝讥讽,“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把彼此当成一个替身解闷罢了。我还犯不上要为你卖命吧?”
“我有说是无偿的吗?”康玉珠将shi漉漉的头发全部拨到脑后,眼神犀利地回望过来,“你这些年东躲西藏执意留在岛上是为了什么?哼。如果这一次你帮得了我,或许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男人嘴巴张了张,一脸的不敢置信:“康玉珠,你不是耍我吧?这些年我想看上一眼都要偷偷摸摸,就算你能帮我把人带出来,可一旦我现了身,姓严的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康玉珠对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气,声音拉扯得既长又绵软:“这么多年了,你不了解我?但凡说出口的话,总能想出办法帮你办到!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对于那些失去了效力的棋子,就该干脆利落地丢弃,免得时时刻刻看见碍眼。
男人思索良久,忽然自嘲一笑,如释重负地说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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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玉珠的骨子里,生来流着好斗的血ye。每每想到报仇和讨债,就兴奋得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要熊熊燃烧起来。
眼见唾手可得的东西,生生被两个外甥破坏掉了,这些无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她越挫越勇,以致不择手段。
美貌与身材,向来是某些女人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拼杀逐鹿的有力武器,康玉珠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她并不吝于牺牲色相,去换取想要的东西。严耀钦身边的几个心腹,阿万是个哑巴,张崇久是块木头,顾期躺在床上等同废人,能下手的只有赞伍了。
赞伍是个活络的人,每次遇见自己,眼神里都透着半是玩笑半是挑逗的欲望。只不过身为严耀钦的小姨子,旁人只有看的份,谁也不敢轻易下手。
有姿色的女人去引诱有色心的男人,简直是一拍即合。康玉珠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