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潭都没事。那么就说明,有事的是纪安章,他才是那个艾滋病携带者。
幸好,水一舟被纪安章欺负那天没有感染病毒,不然她可就亏大了。
纪安章也算是恶人有恶报,竟然摊上这么个病,也算是老天爷开眼。
至于纪之潭还会不会惩罚纪安章……水一舟可是听的明明白白。
时间回到几天前,水一舟在门内听到纪之潭和付思源谈话的那天。
纪之潭硬生生挨了付思源一记重拳后,二人都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这一次,纪安章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付思源凶狠的说。
纪之潭倚着墙壁,他伸手触碰嘴角的伤口,微微皱眉,付思源这一拳还真是不留情面,用了全力。纪之潭整个口腔都是血腥味儿。
“打你一拳,阿舟看到该心疼了,”付思源冷漠的看了纪之潭一眼,“你该不会回头去阿舟那里告我一状吧。”
“她一定会心疼,但我不打算提你,”纪之潭用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渍,就算再疼,他也没有叫痛,全程冷漠的像个没有感觉的怪物。他怎么会去水一舟那里告付思源的状,哪有那好事?纪之潭淡淡道,“说正事吧,纪安章的事,该收尾了。”
付思源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你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平时对公司不感兴趣的纪之潭,想不到是个野心勃勃的猎人。”
“不是想不到,而是你不敢想。”纪之潭面色冷峻,又变回了那个没有一丝感情的高冷,“纪安章的事,我需要跟你合作。”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阿舟。”付思源说。
“你最好一直保持着这份心儿,别再利用她,哪怕是连心思也别动。”纪之潭冷脸看着付思源道。
“你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跟我争,不要总是翻旧账行不行。”付思源无奈的说。
“你早就争不过我了,”纪之潭站直身子,他动了动差点被付思源打到错位的脖子,“稍后我会让纪遇跟你联系,这一次纪安章绝对不可以再有翻身的机会,这是他应得的报应。”说完,纪之潭转身离开,那话语说的没有一丝温度。
付思源靠在墙壁上,眼神复杂难测。纪之潭和纪安章之间的那点情谊算是到头了,付思源以前还想着,纪之潭最后会怎么对待纪安章,可现在看来,答案显而易见。如果纪安章不碰水一舟,怕是纪之潭还会念在往日的请份儿上放他一马,但……付思源笑笑,水一舟是纪之潭的禁地,却也同时成了软肋。
想要搬到纪之潭,水一舟会是最好的突破口。想到这里,付思源又笑了笑,水一舟是纪之潭的软肋,又何尝不是他的软肋呢?
付思源摇摇头,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谈论这些,江山美人,他已经输了美人,绝不可以再丢掉江山了。
……
水一舟回公司那天,纪公馆一如往常一般的平静。
它好像一座不会坍塌的宫城一样,屹立在金光熠熠的外滩,成为无数俊男靓女梦想的指向标。
站在纪公馆脚下,水一舟抬头看着这座恢弘的大厦,时间仿佛回到了她第一次进入纪公馆的那一天。关灵告诉她,纪公馆的整座楼都是纪先生买下来的,就连她脚底下踩着的这块地皮,也是纪公馆的所有物。
那个时候水一舟还傻傻的想着,如果有一天可以站在这里最高的地方俯瞰整座上海,那将会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然而,她不仅做到了,还成为了“跺一跺脚,上海就会抖三抖”的纪先生的高级助理。
人生啊,真是喜怒哀乐,真假参半,变幻无常。
“纪先生,请喝茶。”水一舟把茶水放在纪先生的办公桌上,纪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慈祥的笑容,“半个多月没见你,感觉像是好几年未见,身体还好吗?”纪先生指的是重感冒的事,当时杨子雯替水一舟请假,就用的“重感冒”为由。
水一舟笑了笑,“都好了,谢谢纪先生关心。”
“纪安章的事,苦了你了。”纪先生忽然没来由的说了那么一句。
水一舟一愣,她不知道纪先生忽然提到纪安章是做什么,这话似乎别有深意。难道……纪安章欺负水一舟的事,纪先生知道了?
“行了,你出去吧。”纪先生见水一舟没答话,便轻声道,水一舟应声离开,也没多说什么。
水一舟出去后,纪先生脸色微变,他拿出文件夹里夹着的信封问张思哲,“去查查这封信是谁寄过来的。”
“好的,纪先生。”张思哲毕恭毕敬的回道。
重新拿出信封里面的照片,纪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纪安章那混蛋现在在哪?”
“已经派人去找了。”张思哲小心翼翼的说。
“找到之后直接送警察局,我们纪家,容不下这尊大佛!咳咳……”说完,纪先生剧烈的咳嗽两声,张思哲赶紧送上手帕。
这个已经年过花甲的老人,再也受不了什么大的打击,但是作为纪公馆唯一的主人,他的晚年注定不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