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 并不敢吃酒惹事, 因此也算是一路平安, 而且他们几个人都是轻车快马,并没有什么大件行李,因此走的也很是轻松,不到几日便过了平安洲, 来到交界之处。
算着日子他们也快到了, 薛蟠索性令人不再前行, 就在此地等待, 顺便随意逛逛, 打听些消息,香菱身世之事他一直记挂在心上, 只是没有机会探寻, 因此索性在此打听一二,虽说是知道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也比没有尽心的强。
如此等了几日也毫无所获, 对此薛蟠心中有所准备倒不觉如何失落,幸好等到了张德辉一行的消息,两队人马相见, 彼此都是热络的很。
对于薛蟠亲自出迎至此处,张德辉心中虽略有疑惑,经过解释后也就释然, 反而得意洋洋,想着自己在薛蟠心中的地位真是不一般,这位少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如今虽是看起来有心上进,只怕也是后继乏力,况且,薛家的铺子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了。
就算薛蟠想要有什么动作,恐怕也是难如登天。何况据张德辉的消息,李掌柜一切安好,他们两个合力,就更是不怕什么了。
大家叙了寒温,又在此地休整半日后便一齐动身上路,有了薛蟠及带来的各位小厮,本来还怕路上遇到山匪的各人也就将心思都放下。
“大爷,这平安洲,据说不大平安呢。我可听说,最近有一伙山匪出没,好多商队都着了道儿了,不如咱们也雇一个镖局试试。”这日午间众人正在茶铺休息,薛平凑上来提议。
张德辉正在旁边和薛蟠一个桌子上吃茶,听了这话当即放下茶杯,摆手道,“大爷可别听他浑说,这路我走了二三十年了,平安洲地如其名,最是和平安宁的好地方。我看着这消息分明是那镖局放出来,想要赚咱们银钱,您可别信。”
这话说的薛平红了脸,他虽是薛蟠身边小厮,不过张德辉是薛家几辈子的老人了,便是薛蟠也要尊敬的,所以两人同桌。听了这话薛平并不敢反驳,只低了头,听薛蟠训示。
“张大掌柜经历的多,他说的定然没错的,咱们自己走就行了,何况这么多人,能有什么事情?”有山匪一事薛蟠是知道的,不过此行正是为了柳湘莲而来,若没有山匪,也就没了两人这份交情,况要稳住张德辉,因此薛蟠训斥了薛平一番,让他通知下去,歇过脚就赶路。
看着张德辉得意洋洋的表情,薛平暗地里呸了一口,想着现在不过是因为在路上不好处置,看回了京还敢不敢嚣张。
不过这话也就是心里想想,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坏了薛蟠的计策的,因此忍气吞声的下去通知各位起身上路。
行了一天都没遇到什么状况,张德辉更是得意,提议找个地方歇息好一早赶路。薛蟠看看天色不早也就同意了。
一宿无话。
第二天照旧是赶路,快到中午的时候,天气早就热的不行,恰好行到一处密林,薛蟠皱了眉,他记得前世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遇到山匪的。
偏张德辉全然不觉,招呼伙计道,“天太热了,大家伙儿在这歇息一个时辰,吃些东西再走。”他这番话完全没经过薛蟠的同意,只是为了卖好给伙计们才说的。
说完之后,才躬身问薛蟠,“大爷,您看怎么样?”
薛蟠环视一番,点点头,“张爷爷说的有理,先歇息吧。”说罢他就下了马,看伙计们收拾出地方来。
他们为了路上方便都是带的干粮,此时也就拿出来吃了,就着凉水好歹填饱肚子就算。薛蟠也同众人一样,吃过了东西,便站起来走动。
他知道这次虽是有惊无险,但还要小心谨慎为上,毕竟他是东家也要对伙计们负责。
张德辉年纪大了,很是怕热,因此脱了外衫,中衣也撩起来,露出一大片胸襟凉快,手里捧着凉茶在喝。
正惬意间,忽听薛蟠喝了一声小心,只惊的他手里的茶都要打翻,抬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密林中冒出滚滚烟尘,眨眼间一伙儿人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俱都蒙着头面,手里一把钢刀,看起来很是吓人。
这就是劫匪了。
若说怕,薛蟠也是怕的,可是他环顾了一下,发现对方只有十几人,且各个身形瘦弱,只是一股悍气撑着,自己这方也有十几个人,只除了没有武器,又有货物的拖累罢了。
这么一想,他心中的底气也足很多。
张德辉本在乘凉,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山匪,腿都吓软了,不过好歹是经历过的,当即叫众人起身,背靠背的围城一圈,将货物围在中间僵持着。
这些山匪本来就是吃不饱的饥民组成的乌合之众,弄了些武器后开始劫掠过路的商队,一般都是针对落单的客商,都是些小点子,成功了几次后渐渐的瞄上了商队,也有过成功经验,可这样人多货物多的还是第一次。
他们也是看着货物扎眼才壮了胆子,没先到对方人也不少,而且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出身,颇为整肃的样子,心里已自怯了。
领头的薛蟠这方有拿扁担,有拿马鞭,还有拿树枝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