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去办。”
一听这话, 薛蟠大惊失色, 他是向柳湘莲讨主意,却不想让柳湘莲去冒险,因此再三劝阻,柳湘莲却道, 他原本便有着考武状元的心思, 只不过素闻朝中不好混, 他又不想拉帮结派, 更不想得罪或者投靠谁, 因此这一身武艺,也就耽搁了下来。
如今却是要为准皇太子办事, 直接入了他的法眼的, 这待遇自然也非比寻常,有了这份功劳, 便是不入朝, 也没人如何,何况,他虽是浪子, 也有报国之心,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薛蟠见他坚决,一时劝不住, 只好容后再议,第二天两人一同去探望探春,薛蟠还算的上是亲戚,见一面也无妨,柳湘莲却是实实在在的外男了。
可虽是男女有别,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多闻一丝乡音也是好的。
探春盖着红盖头,坐在毡子上,草原上没有床,都是住在帐篷里,铺了毡子睡的,外面闹哄哄的火光和喝彩声一直传到了室内。
她静静的坐在那,等着即将到来的命运,此来山高水远,她不忍心让侍书和绣橘她们一道过来,身边没个人又不成体统,便在盘城关临时买了个丫鬟,叫做丑娘,因有戎族人的血统,所以长得高大,又面容丑陋,至今嫁不出去,家里人不喜,便发卖了。
此时便是这个丑娘在旁边侍候,探春紧张的微微咳了一声,想要动一动,丑娘立即扶住她,然后去倒了一杯水过来。
“小姐,时辰到了,把蜡烛点上吧。”丑娘开口了,她不仅长得丑,而且声音嘶哑难听,又手脚粗大,怪不得众人都不待见。
探春盖着盖头,眼前一片火红已经渐渐转为漆黑,她点点头,丑娘便将她们带来的蜡烛点燃,这是戎族难得一见的东西,儿臂粗的通红喜烛一下子就把帐篷映的明亮,探春眼前的红色重又浓郁起来。
纯铜的烛台是个莲花造型,铜片薄薄的,一不小心就会划伤了手。
明亮的帐篷吸引了外面人的注意,大家都哄笑起来,戎族人天性豪放,尊卑之别也不太分明,此时见帐篷亮起了光,都在催促戎族可汗快些去,他的小娇妻等不及了。
戎族的可汗扎木儿如今快到四十岁,满脸的大胡子,看起来举止豪放,实际上粗中有细,他武艺高强,戎族中罕有对手,此时见了帐篷里的烛光,想到见过的和亲郡主的画像,不由笑了一下,然后皱了下眉头,吩咐手下人将南安郡王看好了,等到明日他们撤退后再放人。然后在众人的哄笑中大步进了帐篷。
空气中飘荡着舒缓的香味,扎木儿皱了皱眉头,不舒服的动了动鼻子,发现是帐篷的角落里染着香料,整个帐篷很大,又很空旷,他今晚的新娘坐在毯子上,盖着红盖头,听到他进屋的声音,不安的动了动,旁边的侍女飞快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低下头去。
这侍女真丑,扎木儿看到那侍女的脸,顿时心生厌恶,不过只一眼他也就明白,这是他们戎族男人和中原女人生下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不少,在中原和戎族都很难生活。
他本来想去把那恼人的香踩灭,然而看到新娘微微发抖的身子后,顿时改变了主意,转步向那团红色走去,他蹲下身,犹豫了一下才拽开红色的盖头,然后微微瞪大了眼睛。很美的女人,比戎族的女人都白,身上散发着微微的香味,她不说话,咬着嘴唇看着他,有些楚楚可怜,黑白分明的眸里似乎闪烁着一阵火光,不是映照的烛火。
扎木儿忽然很满意,他挥挥手让伺候的侍女下去,把头埋在探春的颈间深深嗅了一下,很是迷醉的味道,让他有些昏沉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忽然账内一阵昏暗,扎木儿脑后传来破风之声,虽然来不及细想,多年的本能让扎木儿做了选择,他就地一滚,可惜动作还是慢了一拍,被划伤了胳膊,紧接着后招又至,那人竟然是死了心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幸好扎木儿弓马娴熟,此时已经站起身来,去拔腰间的马刀,和行刺之人波搏斗起来,借着烛火的光亮,他才看清,原来袭击之人正是那个丑女。
这丑娘正是由柳湘莲假扮,两人事先在屋子里熏了能让人迷醉的香料,自己则用了提神的香料在身上,所以扎木儿在闻到探春身上的味道时稍微清醒了一瞬,两人原本在酒中下了毒,没想到这扎木儿居然不喝酒,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要行不轨之事,柳湘莲当机立断动手了。
为了躲过搜查,他带的是匕首而不是剑,一来不顺手,二来相比扎木儿的马刀,长度上终究是差了一些,因此虽然扎木儿中了迷香,却一时无法得手,这时外面声音渐起,虽掩盖了屋内的声响,然戎族人发现敌袭,想来就要来禀告扎木儿了,柳湘莲咬紧牙关,攻势渐猛,扎木儿强打Jing神,他力气大,实战经验又足,占了兵器的优势,因此一时间柳湘莲无法得手,难免渐渐焦躁。
正在这时,忽见扎木儿身形晃了一晃,直接扑到在地,原来是探春大着胆子拿起纯铜莲花的烛台,看着身形高大的那个就扎了过去,从后面狠狠的戳到了扎木儿的脖子上,探春身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