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离公司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四十分钟。
喜乐吃着面,腮帮子微微鼓着,嚼吧嚼吧几下吞了,才慢慢开口:“我,五点半,起来了,一次,看你,还在睡。”
游勤一愣,瞬间乐了。
“你这意思是你在配合我是吗?”游勤笑得不行,见喜乐挺着胸脯理直气壮的,宠溺道,“得,是我的错,我起晚了。”
喜乐小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嗯,你起,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游勤总觉得喜乐跟自己说话时自然了不少,大胆了不少,比起之前的小心翼翼现在的喜乐仿佛是养了好几日,终于养家了的小动物,开始黏人了。
游勤自然愿意喜乐能再跟自己多亲近些,于是趁热打铁,又连哄带蒙地打探了不少关于喜乐的私事。
等把喜乐送回菜场,游勤又不放心地叮嘱:“除了我,不能跟其他的人随便走,明白吗?有人要带你回家,就给我打电话。”
喜乐点点头,远远地看见外婆已经开了店门,正拿着扫帚打扫卫生,忙道:“外婆,来了,我先,走了。”
游勤舍不得,拉住了喜乐的手,拇指在那修长的指尖上摩挲过,道:“那个,你说你晚上还要去送货?”
“嗯。”
游勤觉得自己愈发幼稚了,嘴上却控制不住:“去哪儿?漂洋过海吗?”
“不去,那里。”喜乐有耐心,也有一副好脾气,半点不在意游勤拉着他不放手,反而一脸开心地反握住了游勤,“要,亲亲,吗?”
“什么?”游勤愣了一下。
喜乐跃跃欲试:“要,亲亲,吗?这里。”
喜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双眼发光。
游勤:“……”
苍天呐,他一定是曾经太过放纵,所以现在迎来了现世报。这般甜蜜又煎熬的幸福,到底要到何时才是个头?
游勤额角抽搐,眼底藏着暴风,却偏生要端出一派谦谦君子像,只抬起喜乐的手背吻了一下,道:“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这样行不行?”
喜乐裂开嘴,笑出白花花的牙齿:“嗯!”
游勤心里叹气,正放开手要走,却被喜乐扑回来,半大男生也学着他的样子,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
柔软温热的触感明明似蜻蜓点水来得快去得也快,那感觉却在游勤手背上黏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网,顺着那一点无限扩大,仿佛此间最深最重的剧毒,迅速蔓延直心脏深处。
咚咚——咚咚——
庞然大物般的心跳声传到耳朵里,震得脑子里都嗡嗡响。
等游勤回过神来,喜乐早就已经离开了。
旁边一个卖水果的大姐奇怪地看他:“小伙子?没事吧?你脸好红啊。”
游勤:“……”
游勤狼狈不堪地逃了。
回了公司,游勤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发呆。
他仿佛一个强迫症,明明知道那些细节画面会要了自己半条命去,却还是执着地一遍遍在脑袋里重复播放。
浴室里的搂抱,触碰的肌肤,喜乐光滑结实的身躯,灿烂的笑容。
无法克制地亲吻,喜乐的原谅,电话里语气期待地问他“自己是不是最重要的人”,在菜场分别时耐心倾听他说话的小动作,还有……
最后那主动的一吻。
虽然是吻在手背,但也足够游勤将这幅画面裱起来,挂在自己小半生中最佳回忆的记忆橱窗里。
游勤折磨了自己一上午,中午休息的时候和员工一起吃外卖快餐。
两荤一素加一碗豆腐汤,游勤坐在办公室里,才过去了不过几小时,就已经十分想念喜乐的手艺。
“游少。”王歌坐在另一端的桌案前,犹豫地说,“夫人,已经知道了。”
游勤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老妈在自己身边放的眼线,绝对不止王歌一个,就算王歌不说,早晚也是会被知道的。
再说了,若是让王歌帮着隐瞒,也是为难人家。别人是上班就上班,王歌倒好,里外不是人,游勤自觉自己十分大度,所以并不打算责难小助理。
“知道就知道了。”游勤道,“那又怎么了?我一个成年人,要做什么还得家长允许?”
“不是……”王歌吃了一口青菜,干巴巴地咀嚼着,犹豫好一会儿才说,“夫人让我通知您一声,下午三点……您有一场相亲。”
游勤:“……”不愧是老妈,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相什么亲,她哪儿找的人?”游勤放了筷子,十分优雅地用帕子按了按嘴角,仿佛吃得不是十五元的盒饭,而是法国大餐。
“这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某个合作商的小儿子。”王歌这个钢铁直男,对这些富豪在性向上的态度实在捉摸不透,表情很是一言难尽,艰难地转达,“听说对方也跟您一样,这是他的资料。”
王歌拿出资料,小心地双手奉上,放在桌上。
他睫毛不断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