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宝琴,不但知道,而且关系还不错。这女子虽然名字起得俗气了点,长得也就是清秀,但气质大方,交际手腕圆融,化妆出来,很能带出场的。而且是个很能干的人,私底下又不失有趣。如果不是自己只爱男人,怕是也会去追她的呢。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太太人选。
但此时姜维惊讶的是,沈默这麽久之後,宋友直竟然如此平静如此不加隐讳地把一切说了出来,难道自己刚才所猜全是错误?那这两人到底在玩什麽把戏?姜维看看嘴唇轻抖的费禕,越发地好奇起来。
"那麽,努力......幸福吧......"姜维无奈,只好又说了一句万金油的话。不知道过往,无法说出什麽有根据的情绪,只能做万事看开的洒脱状。
宋友直看了姜维良久,不知道能从姜维虚伪的脸上看出了什麽,只是叹了口气,道:"你也一样。"
这顿饭吃得很不舒服,装了一肚子rou,还陪演了一大场自己都云里雾里的戏。姜维拖著疲惫的身子进了家门,一头就栽到了床上。
"喂,你跟宋友直什麽关系?赶紧说出来,我以後也好知道怎麽应对啊。"姜维翻个身,看著在一旁发呆的费禕问道。
"呃......以前的同学。"费禕讷了半天,答了这麽一句。姜维撇撇嘴,鬼才信。"而且......你应对得挺好,比我亲自面对都要好。"这,算是夸奖麽?姜维心里莫名地不痛快,觉得这两个人一起瞒著自己一件事,把自己这个当事人,生生给排挤成局外人,不爽。
"哼,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去查的。你以为你们能瞒住什麽?"
"别。"费禕冲过眼前,想拉住姜维,却从姜维的身体穿了过去,从床底发出声音,道:"没,没有必要的。过去,就让它过去嘛。你何苦呢?这跟你根本没有关系啊。"说著,又飘了出来,与姜维站了个面对面,一脸无奈地说:"你不如赶紧找到你自己的身体,回去过你自己的人生才对。何苦在意我这样的小人物?"
"谁叫你这样的小人物认识宋友直这样的大人物呢?"姜维面色一冷,看著费禕低著头,一贯的怯懦表情,心烦,道:"你面对宋友直的时候,可不是这付丧气样子,怎麽?对著自己的脸,自己也受不了?"
"不是。只是有些无奈罢了。"费禕抬起头看著姜维,眼神里果然清澈一片,半分懦弱退缩都没有,道:"原来人死并不等於安生,我今天才知道。想通了也没什麽。你想去查就去吧,反正我都死了,不必在乎这些。"说完,钻进放在一边的泰迪熊里,转了个身,屁股朝外,一付死猪不怕烫的架式,冷冷对著姜维。
10
之後的几日,一人一鬼沈默相对,费禕似有无数的心事,天天低著头飘在姜维的身後,来回奔走。姜维也有些负气,一句话不说,天天上班,下班。凭著以前姜维的关系,用费禕的名字在网上找了几个翻译的活,做著,好似忙得很。镇日面对却不说话的鬼,无法回避的僵硬气氛,闷热的天气,遥远的上班路程,永远无法满足的睡眠,前途未明的焦虑......等等等等,都让姜维心烦气躁。
这样心烦气躁又无处发泄的日子又过得没两日,果然下了调令,档案室只留下了姜维一人。姜维顶著费禕的脸,可为人处事却傲气得多,天天背挺得笔直出现在公司一众好奇观众面前。此时再加上这纸调令,一时间流言四起八卦横飞,看姜维的眼光也变得复杂了许多。姜维并不在意这些,但僵硬的生活又加上这样僵硬的工作环境,更让姜维一心想著做回姜维。
可事事不如意。去了安爱,摸到了姜维的身体,灵魂却还是稳稳地驻扎在费禕的体内,一点也没有回归的意思。姜妈妈看到姜维两眼无神一脸气苦,以为自己儿子的这个另类朋友真的是情深意重,一时也唏嘘不已。
辞了出来,就接到费祈的电话。姜维的一肚子火没处发,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挑挑眉,接起来就厉声问:"是谁?!什麽事?!"
"哥,是我,怎麽了?"接电话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想是从没见过自己哥哥这麽生气地说话,语气有了些怯意:"好象很生气的样子,出什麽事了?"
姜维正要说话,突然被一块手帕捂住了嘴,这只手帕还自发地快速回答道:"小祈,我没事。刚才只是嗓子不舒服。现在有事先挂了。"说完,手帕从姜维的嘴上跳过去,按了挂机键,才见费禕从手帕中脱身出来,手帕软软地飘落在地上。
"你干什麽这麽凶?!就,就算不是你弟弟,你,你占著我的身体,也,也没必要把你的气发在我弟弟身上啊!"结结巴巴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