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外人插不进话的氛围。
华裳却沉着眉眼,没有说话。
魏玄朝楚江仙扬了扬眉毛,笑了一下。
楚江仙目光正经又冷漠,他突然握住了华裳放在膝盖上的手,就像是之前华裳做的那样,轻轻摇了摇。
他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扎在了他的手腕上。
华裳回过神来,朝他粲然一笑,“怎么了?”
楚江仙低声道:“别想太多,我帮你。”
华裳诧异地看着他,笑yinyin道:“那可好……阿仙,你可真好。”
一旁的魏玄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魏玄幽幽道:“阿裳你还真是变了好多,以往你不是最不耐烦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吗?”
“因为我直到现在发现,即便是文人中也有像阿仙这般好人。”
“好人?”魏玄的笑容简直带了嘲讽。
他靠着车壁,懒散道:“阿裳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楚江仙一口气闷在胸口。
幸好华裳握了握他的手,明亮的双眸像是在说“不要跟他计较”。
楚江仙缓缓吐了一口气,“真是好久都没有在长安听闻昔日神童的名声了。”
魏玄慢悠悠道:“是呀,现在长安里声名鼎盛的不是长安三才嘛。”
“长安三才?”华裳好奇。
魏玄侧了侧身子,膝盖抵上华裳的大腿。
楚江仙皱紧眉头。
魏玄却笑道:“你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吗?”
华裳挑眉:“必须要听说过吗?”
看到她调皮的样子,魏玄笑容一下子明朗起来,“当然,他们三人加起来也干不过你一个,你没听说过是正常的。”
她抱着胳膊,好像在说“本应如此”。
魏玄突然幅度夸张地抡了一下拂尘,拂尘刚好从楚江仙鼻尖扫过,又没有触及到他。
“那就有请长安三才之一的仙才楚御史为你说说吧。”
他这么一说,就好像楚江仙凭空被他压了一下,陷入了被动。
楚江仙仍盯着魏玄的膝盖,冷冷道:“虚名而已。”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啊?”
楚江仙顿了顿,慢慢抬起头,朝她伸出手。
华裳歪歪头,不明所以地拉住他,他却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华裳笑了一下,顺着他幼稚的动作,往他的方向挪了挪,腿自然与魏玄的膝盖分开了。
楚江仙瞥了魏玄一眼,“剩下的二人是孟离经跟宋师。”
魏玄对楚江仙挑衅只是笑了笑,他伸直腿,坐姿更加肆意。
“话说,你这次回来怎么没有带上孟离经?闹别扭了?”
华裳直接踹了他小腿一脚:“缩回去,别挡路。”
魏玄:“好吧,好吧,我一向听你的。”
这话可真刺耳。
楚江仙:“孟离经此人,我实在了解不多。”
他只知此人出自青山书院,游历三山五岳,最后不知怎么跑到了边关,还成了华裳手下的军师,此人明明身怀鬼才,却不愿出仕为官,华裳爱才,便将他提溜在身边当亲兵,但出门在外时时刻刻以军师称之,给了他极大荣耀,他也因此显赫于朝堂。
华裳撇着嘴道:“那个鬼,我了解的也不多。”
魏玄:“他早些离开该有多好,那样你我还有可能……”
华裳瞪他,他立刻做了个乖乖闭嘴的动作,还朝她眨了眨眼睛。
华裳不解气,下车的时候又踹了一脚在前面磨磨蹭蹭的他。
魏玄揉着腰,唉声叹气道:“老了,老了,消受不了美人恩了。”
楚江仙站在一旁,身姿笔直,飘摇如仙,他轻蔑地瞥了魏玄一眼。
原本心思就不平静的魏玄突然冒起了火气。
你懂什么!你若是经历了我的苦楚,你会比我更不堪的!
魏玄靠着车辕,忍不住升起一股坏心思——现在楚江仙显然是动了情,若是让他也尝尝从天空摔进烂泥中的苦,这个神仙般的人物又当如何呢?
可他也只是想想罢了,他不忍华裳再一次经历婚姻上的不幸。
魏玄磨磨蹭蹭地带领几人进入道观,这座道观的香火倒是比隠山寺要旺,他不得不避开香客们,顺着一旁的回廊,将他们带到他所在的厢房后院。
楚江仙捂着鼻子,“怎么一股烟熏火燎味道?”
魏玄笑眯眯道:“这是自然,因为我在锻刀。”
华裳突然看向他。
他却盯着炉子道:“以前都是我替你打磨你的爱刀,别人来干这件事,你会习惯吗?你的爱刀习惯吗?战场上刀剑无眼,稍微一点的不同都有可能让你命丧黄泉。”
“阿裳,你不能这样啊。”
他的声音像是被火烧过,带着丝沉闷的黯哑,“你不能因为我们两个姻缘不成,就这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