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的心思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反正更复杂的将军也听不懂,我就挑直白的说。”
“嗯嗯。”果然还是军师懂她。
孟离经盯着华裳的耳朵,“关于魏玄,第一,他对您余情未了;第二,他想要您救魏篁;第三,他要离间您和应如是、楚江仙。”
“难道他说的其他话就不是真的吗?”
“不知道。”
华裳噎了一下。
孟离经接着道:“至于郭让,将军可以用,他比魏玄更值得信任,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就刚才将军所言,郭让应该是想要看看魏玄有没有在您屋子里留下什么痕迹。”
“什么痕迹……”华裳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可明白过来,又觉得十分无语。
“你们这些……哎,不对,他在意这个做什么?”
孟离经随口道:“大概是在肖想将军?”
华裳当即提起了拳头。
求生欲迫使孟离经立刻转口道:“当然……不可能的,郭让还算是个Jing明人。”
华裳:“哦,军师的意思是看上我的人都不Jing明?”
孟离经当即捂住了自己的脸,“请别打脸。”
华裳当然不会打脸,她只是照着他的肩膀锤了一下。
“行了,你总是这么作死,我可真担心我哪一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这个时候,就是该说这句话的时候了。”
“哈?”
孟离经拂开青丝,狂妄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华裳:“……滚蛋!”
华裳正准备离开,孟离经却又叫住了她。
“将军,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看一眼应如是的肩膀,凶手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而且,他很有可能快要被人舍弃了,如果,将军跟他足够好的话,应该可以在他那里套出不少有用的东西。”
华裳顿了顿,“好,军师早点休息。”
孟离经目送华裳离开,淡淡补充道:“希望将军能赶在他临死之前……”
雨滴伶仃,雨夜寒凉。
翌日清晨,空气格外清新。
华裳一出门就见李岚正拉着管家商量什么。
“怎么了?”
李岚和管家同时一惊。
李岚脸一红,背过了身子。
管家:“李郎君要换一间屋子居住。”
华裳:“那就换呗!”
管家面露为难之色,“可是,咱们府中有些客房的屋顶没有修缮好,今年的雨水又多。”
华裳挠了挠脸颊。
糟了,忘了自家情况了。
可李岚好像比她还要尴尬,忙挥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说着,他就像脚踩西瓜皮,“跐溜”一下不见了踪影。
华裳耸耸肩,不知道他在弄哪一出。
早膳用的是粥,华裳没有用勺子,而是捏起碗,对着碗沿直接灌。
余光瞥到了什么,她连忙伸手一捏,却捏住了一双还没用过的筷子。
孟离经顶着郭子善的脸面,淡淡道:“将军要注意养生之法,不可狼吞虎咽。”
“大口吞食热粥对嗓子不好。”
华裳:“这不是赶时间……”
她想要去确认一下应如是的伤口。
孟离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露出属于郭子善怯生生的神情,低下了头。
好吧……
华裳无奈一笑,“我在军营的时候都习惯了,有时候行军打仗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吃饭。”
华裳一抬头,就见李岚在对着自己发呆。
她笑了笑,好脾气问:“怎么了?”
李岚蹙了蹙眉,“你为什么要将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他斟酌了一下言辞缓缓道:“明明您可以更轻松的。”
华裳端着碗想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把自己风风光光嫁掉,找个好男人吃香的喝辣的?”
李岚他一阵脸热,“不,不是,是您可以不必亲自去战场……”
依着华裳的家世背景,她完全可以混迹兵部,在长安生活的很滋润,何必去塞外吃风沙呢?
华裳放下了碗,认真问他,“你为何要习武?”
李岚仰着头道:“保家卫国。”
华裳的笑容有些嘲讽的味道,“哦,那你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呢?明明不需要这么努力习武,也能在兵部混个一官半职。”
李岚就像是被人凭空扇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
他垂下头。
华裳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你对着我也敢实话实说,要知道我随便给谁带句话,就能够让你多磋磨几年。”
这点面子她还是有的。
“不过,我喜欢你的真挚,你如果一直能对我如此,我能给你一个李家给不了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