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的手,他的手指看上去竟比那对象牙筷还要白。
她“啊”的一声,嘴巴包住了筷子上的牛rou。
酱牛rou一下子就在嘴里化开,浓郁的酱香在嘴中流淌,一直流进咽喉。
沈伶见她吃的开怀,满足眯起了眼睛。
“您喜欢就好,这些都是由我亲手做的,小小心意,算是送给您的礼物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后面好像还嘟囔了一句什么“道歉”,华裳并未听清。
沈伶软着声音道:“小的也听说过华家二十……”
他顿了顿,神色间颇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味道,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瞧着华裳脸色。
华裳接过他手里的筷子,自己夹牛rou片吃,慢悠悠道:“哦,你说的是那个诅咒,没事,我不介意的。”
沈伶吐了一口气,他小声道:“您过二十一岁生辰的时候,我一定会为您送一份大礼?”
“大礼?”华裳侧头,笑睨他,声音在唇舌间含着,显得格外性感,“好啊,我等着。”
沈伶笑眯眯地跪在她的身前,模样乖巧又伶俐,“您一定会满意的。”
华裳笑出了声。
胡姬踩上了长桌,她踮着脚,在桌子上轻盈地舞动,裙风扫过美酒佳肴,只让华裳觉得自己吃了一肚子的风月香~艳。
华裳咬着酒碗,感慨:“这样的日子真是给你皇帝做也不换啊。”
话音刚落,酒馆的大门突然被“砰砰”敲响。
华裳缩了一下脖子。
总该不会是陛下知道了吧?
沈伶温声道:“我去瞧瞧。”
他缓缓爬起,慢悠悠地走到门边。
门外之人似乎很着急,又拼命敲打着门。
沈伶轻声问:“谁啊,东家有喜,今日不接客。”
外面的人扬声道:“阿裳,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开门!”
这声音耳熟的很……
华裳“嘭”的一声放下酒碗。
对了,这不就是魏玄的声音嘛!
华裳:“开门,门外的是魏家郎君。”
沈伶眯着眼睛,轻声道:“是,小的都听将军的。”
他拉开了门栓,将魏玄放了进来。
魏玄原本正沉着脸,可目光触及华裳后,就像是开裂的冰川,露出温柔的细流。
他愣住了,直到华裳朝他挥了挥手。
魏玄一脸惊艳地走到华裳身旁。
“你……”
他竟像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一般害羞地摸了摸鼻子。
华裳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眯眯问:“好看吗?”
他点点头。
华裳“噗嗤”一声,“瞧你这副呆样!”
魏玄无奈道:“阿裳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爱慕你,却求而不得的人吧。”
“坐过来。”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魏玄老老实实坐到她的身边。
华裳从深红的裙摆下探出脚,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歪在长桌上,看着胡姬跳舞,吃着沈伶喂来的菜肴,腿还搭在魏玄身上,一副好不逍遥的模样。
魏玄盯着她的脸。
华裳挑眉,“你不愿?今儿个可是我的生辰。”
魏玄笑道:“你生辰,你老大,我哪里不依你。”
他说着便将自己的手指搭在她的脚踝上,温热的指腹贴着脚踝凸起的骨头缓缓揉。
华裳笑yinyin道:“满嘴的花言巧语,说吧,到底找我做什么?”
她蹙眉:“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魏玄的手指贴合着她的肌肤,声音拉成了糖丝,“你还说呢,大喜的日子你不回家却在外面鬼混?”
华裳连忙咳嗽几声,偷偷望向沈伶。
沈伶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专心致志地为华裳倒酒。
魏玄将酒碗挪走,琥珀色的酒ye溅到桌子上,他淡淡道:“大清早的你喝什么酒?胃又好疼了!”
沈伶捏着酒坛的手一僵,他白着脸道:“是小的考虑不周。”
华裳:“没什么,我自己也馋。”
魏玄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不管香的臭的都替别人说话。”
这话就过分了。
华裳幽幽地看着他。
沈伶僵硬地笑了一下,“我突然记起还有事,我先上楼了。”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胡姬盯着两人看了会儿,也跟了上去。
楼下,只剩下了华裳和魏玄两人。
一束阳光照在金红色的地毯上,流淌着蛋黄似的色泽,细小的尘埃绕着这束光飞舞。
华裳往后一倒,双手枕在脑后,直接在地毯上躺了下来。
她一脚翘在魏玄的腿上,另一只脚踹了他大腿根一下。
“啧啧,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你一大清早喝了醋来吗?”
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