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Jing!”
华裳缓缓呼出一口气,抱着长刀道:“我心里也有些猜测,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总归,宋玉清不能尽信。”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华裳转过头,纯黑的眸子亮的惊人,她唇一动,吐出一个细思恐极的问题,“他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我穷是因为我资助战士,在边关养了一个军队,那他呢?他难不成也养了这么多人?”
孟离经勾起唇角,神色诡诈,“将军英明,这位宋师想必也有不想让人知道的把柄。”
“呵呵。”华裳细长的手指插进他后脑上的发髻里,按下他的脑袋,跟他咬耳朵道:“这个重任就拜托给军师了。”
孟离经笑得一脸腼腆羞涩,“将军,您不能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啊。”
华裳扬眉邪魅一笑,“我有鞭子。”
孟离经拱了拱手,认输了。
两人回到冠军侯府就分开办事情去了。
华裳刚在墙上挂好那把金灿灿的宝刀,一转身李岚已经端了茶进来。
最近李岚似乎殷勤不少。
华裳不动声色地在榻上坐下,吹了吹茶水,撇了撇茶叶,淡定道:“什么事儿?”
李岚瞪着猫眼儿,直接了当道:“楚江仙已然登堂入室了。”
“嗯。”华裳喝了一口茶。
嗯,茶水泡的不错,不愧是世家养出的郎君。
李岚小心翼翼瞥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动怒,又道:“刚刚楚郎君已经把他自己的家当都搬过来了,就放在蒹葭院中。”
华裳的手顿了一下。
蒹葭院便是冠军侯府主母所在的院落,她母亲曾经住过那里,不过,后来这院子就成了她入赘夫君所住的地方,应汲、魏玄都住过哪里,在楚江仙第一晚入住的时候,她就将他安排在哪里,他也懂她的心思了。
“知道了。”
她平静的回复让李岚露出失望的神情,随即他又自厌地皱起眉头。
华裳低头喝茶水,耳边却想起他闷闷的一句“我这样很难看吧?”
华裳抬头看向他,他却失神道:“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双漂亮的猫眼渐渐失神,从中她看到了一个犹豫徘徊的shi漉漉小nai猫。
唉——
华裳“咔嚓”一声将茶杯磕在桌子上。
李岚猛然回过神来,他瞪着她,眼睛shi漉漉的,牙齿紧紧咬着唇。
华裳笑问:“是阿仙跟你说了什么吗?你气不过?”
李岚躲开她的视线,硬邦邦道:“没有。”
华裳:“你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如果一直活在别人的眼中,那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自己。”
她抬起手,温热的食指点在他的眉心处。
“不要乱了你自己的心。”
那点温热从他的眉心扩散开,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李岚突然好像明白了这个人能被那么多人誓死效忠的魅力所在。
华裳安抚的手也从他的额头滑落至他的背上。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我明白你的苦,阿仙初到冠军侯府,又要入赘其中,难免要做一些事情立威,他恐怕是误伤了你,你放心我会跟他好好说的。”
李岚睫毛一颤。
华裳扬着下巴,蹙眉道:“你是我的弟子,他把你当成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了!”
他的心猛然坠入深渊。
好冷……
李岚紧咬牙关,“不用了,多谢将军。”
华裳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脸色,“真的不用了?”
李岚狠狠地点头,冷声冷气道:“我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
华裳疑惑地挠了挠鬓角。
那你为什么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啊?
华裳无奈道:“也许李娴之前的态度让你产生了什么误解,之前我为了提拔他才把他放在身边当亲兵,后来他即便官职升了,也仍旧在我身边事必躬亲,你不必跟他学……”
“你是说我不如他?”
华裳牵住他的手,察觉到他手腕脉搏跳的厉害,似乎心情很是激动。
对待有才能的人,华裳一向很有耐心。
“不是,其实说一句对不起阿娴的话,我认为你将来的成就或许比阿娴要高。”
李岚像是被雷劈中了,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华裳盯着他的双眼,“我将你当作我的徒弟,可以继承我衣钵之人,阿岚,你愿意吗?”
愿意吗?
愿意!
李岚扬起笑脸,猫眼明亮动人,“好,师父!”
华裳笑着点点头,“那明天早上早点起,我教你练剑。”
李岚:“练剑?”
华裳:“你该不会以为我只会用刀吧?”
李岚确实是这么以为的。
华裳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