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岁的确会有劫难?”
尚星仪立刻闭嘴不言。
华裳直起身子,屁股离开小腿,她的身子朝他的方向倾了倾,“尚大人……”
尚星仪神色不动,“所以,将军要算这劫了吗?我每日只起一卦。”
华裳想了想,“不,我还是要算姻缘。”
尚星仪:“……”
华裳盯着他的眼睛,慵懒又狡猾地笑了笑,“我猜是有人让尚大人算过我这场劫难了吧?所以,我如果问一下这场卦的结论,也不用占用今日算卦的名额了。”
尚星仪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眼眸深邃,如同星河。
“我可真是对冠军侯您佩服万分。”
说罢,他又低下头,摆弄起那些小草棍。
尚星仪淡淡道:“我只能说,冠军侯您只要好好在长安待着保准您平安无事。”
“是谁那么在意我的生死?”
尚星仪:“这个我可不能说。”
华裳眨了一下眼睛,莞尔一笑,“你这样说,我就猜到了。”
尚星仪:“我只能告诉您,至少有两拨我无法拒绝的人,要我算算您这一劫。”
尚星仪抬起头,唇角一勾,眼眸明亮而幽深,“冠军侯您的一言一行,可是牵扯着长安众位贵人的心思。”
华裳挑了一下眉,“所以,你这卦象是这么显示的?”
尚星仪两指捏起一枚草棍,草棍横在他的眼前,遮挡住他的目光。
尚星仪道:“卦象告诉我,姻缘不顺。”
华裳瞪圆了眼睛,似乎想要立刻掀了他这神棍的桌子。
尚星仪又不紧不慢道:“但并非毫无转机。”
华裳勉强按下性子,仍旧恶狠狠地瞪着他,“转机在何处?”
“下一个,或许是再下一个,动,则有转机。”
“胡说八道!”华裳“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一脚踩在了桌子上,她弯下腰,揪住了尚星仪的衣领,“你这个神棍是说我还要合离?还会再成亲?”
尚星仪迎着她像是要将他吃了的目光,缓缓道:“我也不过是按照卦象说的,冠军侯何需动怒?”
“若是天作之合,任谁也无法拆开;可若非是佳偶,那早晚要分离。”
华裳简直想要呸他一脸。
尚星仪:“天意如此,天命不可违,将军的姻缘暗含坎卦,姻缘如水,一时一变,陷落之相,若是冠军侯想要寻找转机可往西北去。”
他抿了抿唇,“然而,我是不建议您在这个时候出长安的。”
华裳没有太听懂,但这并不妨碍她认为他是一个骗人的神棍。
尚星仪苦笑:“好吧,您不信我也无法,我只能说,将军的姻缘就在一个‘变’字。”
“你是说我是个易变心之人!”华裳抓着他摇晃了几下。
一直在避让的尚星仪,突然盯住她的眼睛,“将军以为呢?”
“绝无……”话说到一半,华裳却卡壳了。
真的绝无可能吗?为什么成亲早上醒来,夫君都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为什么每次成亲之后,她心中的爱意都会消退?
难道她真是一个容易变心的人?
华裳简直对自己二十年的人生产生了怀疑,手下意识松开。
尚星仪不紧不慢地将桌子上的草棍收拾好,这才又整理了一下自己。
“虽然这种文王卦,我每日只能起一课,不过,我可以再为您和您夫君看一下紫微斗数。”
华裳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你们神棍也懂得挺多啊”。
尚星仪面露无奈,“家传,都是家传。”
尚星仪派人将楚御史请了过来。
楚江仙进门后,先看了华裳一眼,见她神色不对,他的神情也严肃起来,看向尚星仪的目光不免带上了一丝审视。
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一行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那么难呢?
尚星仪也不在意,他让两人将生辰八字写出,又用笔在上面随意勾画了几笔。
华裳死死盯着他,却听尚星仪发出“咦”的一声。
“怎么了?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华裳立刻追问。
“不对的地方?”楚江仙面色冷凝,“尚大人方才说了什么?”
尚星仪笑道:“不,我只是奇怪,我之前见过两次与楚大人一模一样的命格,真是奇怪,明明是不同的人,命格怎么会如此相似。”
尚星仪抬头对华裳道:“冠军侯乃是贪狼主中宫。”
华裳:“怎么说?”
尚星仪微笑道:“贪狼武将,自然勇武有余,可是,贪狼星又名桃花星,贪狼星入命,岂不就是桃花入命。”
华裳的脸僵住了,她都不敢转头去看楚江仙的脸色了。
楚江仙却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华裳的心算是放下了。
“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