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之后,丧失记忆的。”
她翘着腿,慵懒地侧倚在昏迷不醒的关九身上,“你说,这次让我动心的人会不会也是我身边生病之人呢?”
孟离经不知道她动没动心,只知道随着她话音落下,自己的心脏怦然而动,期待,雀跃,又担惊受怕。
孟离经笑了笑,“若真是如此,希望那个人是我。”
他捧着她的长发,轻轻落下一吻,哑声道:“我已等了太久,该轮到我了。”
华裳回眸,只觉得他的眼眸似有一团火在烧,烧尽自己,绽放自己所有的光华。
华裳觉得不对,立刻伸手摸了摸。
“你又开始烧了,快躺下。”
孟离经一听,直接倒在地上,软绵绵道:“哎呀,我起不来了,要将军亲一口才能起来。”
华裳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扛在了自己肩头,像是抗麻袋似的把他扔回到自己的褥上。
孟离经:“……”
好气呀。
“这关九究竟是何人?”
华裳刚要起身,就被他又拉了回去。
孟离经将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并入她的指缝,温柔地握成一团。
“她绝非普通探子,但凡稍微有些脑子的人就不会让一个女探子进入满是男人的军营,这样暴露的风险实在太高了。”
“所以,只有可能是……”他的下巴搭在华裳的肩头,别有一番温顺小意,“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
普天之下,哪个女人有权有势有能力有胆量有心计堪此一为呢?
华裳目光深沉,她轻笑道:“这些人真当军营是什么香饽饽了吗?”
“也许,有您的军营才是他们趋之若鹜的香饽饽。”
“呵。”
孟离经转过头,温热shi润的气息吹上她的耳垂,“还有那个突厥探子莫一无,将军打算怎么办?”
华裳撇开脸,“他可不是一般的探子,你晓得他是谁吗?”
“谁?”他又凑了过来。
华裳:“哦?还有军师大人不知道的?”
孟离经目光迷离,脸颊绯红,动作又缠人又大胆,他温柔一笑,柔情百转,“我现在脑子里迷糊的很,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请将军大人行行好,告诉小的吧,小的定然……”
“定然什么?”
他叼着她落在肩头的发丝,痴痴笑着,“定然以身相许。”
华裳直接攥起被子蒙在了他的脑袋上,狠狠地施以重压。
孟离经连声讨饶。
华裳压低声音道:“他脖子上那道带着项链晒出来的痕迹,像极了我从追杀迦音那群黑衣人头头抢过来的狼牙项链。”
“突厥人,暗杀的统领。”孟离经闭上眼睛,歪倒在她身上,一脸困倦。
华裳:“我曾经抓过他的手,所以这次我又抓来看了看,就是他。”
“两次重任都在这一个人身上,这人在突厥的地位着实不低。”
“嗯……算了,你先睡吧,你怎么困成了这副样子。”
孟离经打了个哈欠,眼角微红,还有泪珠挂在睫毛上,他软绵绵道:“可能是药劲儿还没过。”
“等你醒来咱们再说。”
华裳跪在褥上,将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
门帘突然一动,刚迈进帐篷的莫一无震惊地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
“你……你们……啊!容拂晓你这个骗子!”他大吼一声,满脸都是被欺骗后的羞恼。
华裳“啊”了一声,转过脸,莫名其妙道:“你好端端地生什么气啊?”
莫一无指着她:“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对我……对他……贱人!废物!冤家!”
他拼命地搜刮着脑海里一切能够骂人的中原话,结果这话越说越诡异。
华裳抱着胳膊,听得更是满头雾水。
莫一无这么大声的争吵自然将昏睡过去的关九吵醒了。
关九刚刚醒来,神色便是一变,她飞快地查验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见无不妥之处才放下心。
关九:“这么大声音,你们都在吵什么啊!”
她小小的声音并无引起众人注意。
过了会儿,关九也听明白了莫一无骂人的词汇,她“呵”了一声,训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妒妇呢,我倒是不知道你跟容容何时成亲了?”
莫一无一愣,接着,满面冰霜扭头就走。
华裳原本觉得关九对自己就十分出格,张口闭口“容容”长“容容”短的,但知道她也是女儿身后,她反倒觉得关九可爱起来了,听到“容容”这名也能接受了。
华裳温和地望着她道:“你这样说他做什么?他Yin晴不定的,将来找你麻烦可怎么办?”
关九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她,低声道:“我才不怕他,我只是见不惯他挑剔你的模样。”
关九笑盈盈道:“容容这么好,我可不能容忍他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