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错,想要提拔你们,结果呢?你看看,你们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陆山平虚弱道:“是我身体不适。”
张将军摇头,“你这个病秧子究竟是怎么被选中的?现在的军府可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百姓们都说长安这次派来的军队都是一帮病秧子!”
孟离经突然道:“百姓们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冠军侯不在的缘故吧?”
张将军沉默下来,神色也有些不大好。
“你是谁?叫什么?”
孟离经行礼,“属下何芰,是属下失言了。”
张将军沉默片刻,缓缓道:“不,你说的很对,百姓们对长安来的军队不信任,正是因为冠军侯没在其中的缘故。”
关九忍不住道:“以前光知道冠军侯厉害,声望极高,却不知道原来已经高到这个地步。”
陆山平歪在床上,虚弱道:“是啊,不到边关是不会了解华家的伟大,不会明白冠军侯的难得。”
屋子里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想这个不在场却偏偏又在场的华裳,唯有华裳不以为然。
“我倒是觉得,此次事件暴露出两个问题,”华裳侃侃而谈,“第一,我方军队磨练不足,不够默契,这次只是中间出了一点小纰漏,就影响其他士兵,让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战场上瞬息万变,哪里有让他们愣神的功夫。”
众人纷纷看向她,虽然没有阳光加持,她仍旧如此耀眼。
“第二点,民众即便对这支军队战力存疑,也不应该发酵如此之快,很显然,城中有突厥的探子来搅浑水。”
华裳对张将军道:“还请将军早日对监军说明,从这两方面入手准备。”
张将军瞪大眼睛,一脸惊叹地盯着她,“你这小子究竟从哪里蹦出来的,怎么比我这个打了大半辈子仗的将军还要看的明白?”
华裳笑了笑,“属下闲来无事喜欢看兵书,这才懂得多了些。”
这话孟离经敢作保,在天下所有书籍中,唯有话本和兵书才能让她看了又看。
张将军摸着脑袋,不可置信道:“这么厉害?不会吧?冠军侯就不喜欢读书,她不也用兵如神?”
华裳忍不住在心底道:你究竟是敬佩我,还是黑我啊!
她笑道:“将军误会了,冠军侯虽然不爱舞文弄墨,但当将军的哪能不读兵书啊?冠军侯常常读兵书,读到天亮呢!”
“是吗?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关九笑了起来,“是啊,容拂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众人纷纷盯着华裳看个不停。
华裳咳嗽了几声,直接道:“因为……因为……我舅舅的女儿的丈夫的兄长的姑姑的父亲认识冠军侯府的管家,听管家说的。”
孟离经捂着嘴,强忍住笑意。
陆山平一本正经道:“原来是这样,这也说得通。”
张将军的脑子还没有算出这“舅舅的女儿的丈夫的兄长的姑姑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只得咳嗽一声,道:“你们好好准备,如果有机会本将军会提拔你们的。”
说罢,他就迅速离开了。
关九眼珠子转来转去,不说话。
陆山平看着华裳,轻声道:“多谢你救我一命,救命之恩我定然会报答的。”
他这话说的她骨rou酥麻,华裳忙推辞:“不用,不用,我施恩不望报的。”
说罢,她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华裳对这座府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牵着小凤凰走左右走,走向了府邸中的马棚。
她的梧桐果然等在马厩中。
华裳牵着小凤凰,一步步接近梧桐。
梧桐甩了甩头,扭过头。
华裳柔声道:“别生气啊,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梧桐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它骄傲地仰起头,嘶鸣一声,黝黑的毛皮在天光下滑过迷人光泽。
华裳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小心道:“嘘,别引来其他人。”
“将军说的其他人……是我吗?”一道影子由梧桐背后迈出,走出光与影的分割线,来到天光下,华裳的面前。
从草原旷野袭来的狂风扬起他的墨发、黑衣,像是飘扬在铁杆上的乌旗。
他站的笔直,双眸深深望着自己的将军。
许久,李娴慢慢弓腰,半跪在地,身为一军元帅,向她垂首,“见过将军。”
华裳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的视线由他的身上慢慢抬升,望向辽远的天际。
“你啊,都是元帅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朝我下跪?”
李娴沉声道:“在我心中,将军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人。”
“你有这个心就成了,若是被你的属下看到了影响不好。”
李娴:“这是将军应得的,将军的好世上每个人都该知道。”
华裳无奈笑了起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