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男子哪里肯这样做,即便这样做了也会觉得羞辱。
华裳却轻飘飘道:“很好的主意,那你就替我去寻一套女装来吧。”
弥真扭头看她,却只觉得她简直是个看不透的奇葩。
“你居然不生气?”
“嗯?我生气就想杀人,你想被我杀吗?”
弥真一个激灵,“啊哈,不,不,你现在就很好,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华裳咂舌,“那可真是可惜。”
弥真从嘴里一直苦进心底,他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人啊!
直到太阳全都落下,圆圆的月亮挂在紫蓝色的天幕上,两人才面前看到前面聚集的白色帐篷。
弥真停下马,小声道:“我要去偷衣服了,你在这里等着我。”
“你以为可能吗?”华裳的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手里的弯刀闪烁着烁烁寒光。
弥真恨得咬牙,这人当真是个老手,居然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咱们走吧。”
华裳从马上跳下来,还捏着他的衣领将他也拖了下来。
“咳咳——”他拼命扯着自己前方的衣领,挣扎着说:“轻一点!轻一点!勒……勒的要死了!”
华裳拍了拍马脖子,柔声道:“自己一个人到处逛逛吧。”
转过头来,却拖着弥真像是拖着一只死狗。
弥真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啊哈,真是人不如马。
离部落极近的地方,华裳怕泄露声音,便停下脚步,将弥真提溜起来了。
“你很舒服嘛,快点干正事儿!”
舒服个屁!
弥真满腹怨言,却不敢说出一点,他只得点头,“好好好。”
唉,想他虽然家庭复杂,兄弟关系不好,也好歹是个突厥勇士,怎么就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呢?
两人偷偷溜进部落中,不久,便发现几个帐篷外挂着衣服。
弥真还算谨慎,没有可着一只羊薅羊毛,而是分别从不同的帐篷前取了几件衣服,甚至还摸入一个帐内偷了一匹布和针线。
两人重新溜到营地之外,华裳在挑拣衣物,弥真却在比量布料。
“你在做什么?”华裳搭配好衣服后直接问他。
弥真:“你不能就这么穿,虽然我是拣殷实人家偷的,但是人家的衣衫他们还是能认出来的,得用这匹布做个外衫。”
“这不是你们突厥人的穿衣风格吧?”
弥真比量好布料后,又开始穿针引线,“你扮的不是突厥女人,是中原女人,一个柔弱无依,只身前往草原寻找情郎的中原平民女子。”
华裳蹲在他身旁,懒洋洋地“啧”了一声,“以后在突厥混不下去了,去中原写话本吧。”
弥真气得要死。
他是为了谁啊!
他刚想将手中的布料扔掉,脖颈上又被架上了刀。
“呃……有事情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他委屈地将布料捡了起来。
弥真借着月光将布料折叠好,让华裳切割几下,他便运起针线开始制作衣衫。
华裳躺在一旁的地上,双手枕在脑后,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哼着歌一晃一晃。
说起来,她认识的几个男人似乎都比她要贤惠,什么洗衣服、做饭、化妆的,如今弄了个俘虏居然也比她贤惠。
弥真借着夜光缝衣服,眼睛又酸又涩,他闭上眼睛道:“你倒是帮帮忙啊,你以为这是为谁做的啊!”
华裳一脸坦然,“我不会啊。”
弥真:“你……”
华裳老神在在道:“我娶的几个老婆都很贤惠,什么都会做,自然就不需要我做,我从军的时候,同帐有个断袖想要讨好我,也都替我办好了。”
“什么!你长得这么丑,居然……居然还有好几个老婆……”弥真一脸不可置信。
华裳哼哼了几声。
弥真越发嫉妒了,想他年少英俊,居然到现在还没娶亲,呿,老天真是没长眼。
他狠狠戳了一针,却一下子穿进了他的大拇指里,他连忙把滴血手指含进嘴里。
他含含糊糊问:“你老婆都长成什么样?哎,说说呗。”
华裳想了想自己的前夫,淡淡道:“就按照他们入门的顺序跟你说吧。”
“第一位娘子年纪小,单纯可爱,温柔体贴,人面桃花,热情如火。”
弥真脸一红,“哎,年纪小嘛,能理解,能理解。”
“第二位娘子乃大家闺秀,心灵手巧,我身上不少东西都是他做来送我的,明明是个淡薄之人,在我面前却小意温柔,我们两个闹矛盾的时候,我把他赶回了家,他因为思念我,学着我样子……唉。”
弥真惋惜:“好女人,好女人,有这样的女人,你还跟她闹什么矛盾啊!”
见她望着明月不说话,弥真忍不住催促:“然后呢?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