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抵上她的肩膀。
“真不错……对了,你的耳垂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到了一道伤口?”
华裳心道,你以为这是因为谁!
“亲戚的小孩子不懂事,不小心扯掉了耳坠,还把我耳朵刮出了个伤口。”
叶嘉笑眯眯道:“你也别怪他,小孩子嘛,都熊的很。”
听了此言,华裳又将头扭了回来。
他枕在她的肩上。
她垂眸望向他。
他抬首凝视她。
呼吸相闻。
华裳笑了一下,低声问:“可汗知道我怎么对付了那个小孩子吗?”
他眨了一下眼睛,眼眸更水更润了。
“怎么对付的?”
“我上去就掴了那孩子一掌,那孩子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叶嘉抿紧唇,“太不该了,大周的女子该是贤良淑德的。”
“哦豁,可惜啊,我不贤良,也不淑德。”
叶嘉眯着眼睛笑yinyin道:“哎,那也巧了,我也不喜欢贤良淑德的女子。”
“只是……”
他低着头,望向她的小腹,“你这么做也太欺负孩子了,若是你的孩子生出来,你该好好教导的。”
华裳的手偷偷探向他的脑后,“我是在教导那孩子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趁着小时候让他明白,他永远也不会长记性。”
叶嘉挑眉,“你这是对我说的?”
“难道这帐内还有第二个人?”
叶嘉摇头,“我是真想不明白了,你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是什么?”
他轻笑一声,握住了她的手腕。
华裳探向他后脑的手不动了。
叶嘉吐出一口气,shi润的唇贴上她的脖颈,慢慢向上。
他问她:“我总觉得你就是。”
华裳冷睨他。
他的吻到她鼻翼时停下,他喉结动了动,问她:“你为什么不反抗?”
华裳:“我反抗什么?”
叶嘉的眼神冷了下来,她推开他,转身离开。
金腰带勒出他又窄又韧的腰肢,他衣袖一甩,袖摆荡到身后,如春波荡,如春柳晃。
他侧过身子,直勾勾地凝视着她,仰起头,右手小拇指勾着壶耳一提,嫣红秾艳的细流如瀑布坠下。
他仰头接着,大口大口吞咽着,喝不完的酒ye从他的唇边流下,蔓延,流经肌肤,只留下一连串红红的痕迹。
酒ye打shi了他的衣领,浸透了雪白的亵衣,白绸上似沾上了鲜血,火一样的红又顺着吸足鲜血的丝线经纬蔓延。
外袍敞开,领口坠到臂弯。
他的眸光与酒香一同抛来。
sao气绝顶。
华裳看得是瞠目结舌,她何曾见过这样的狼王可汗?她觉得自己性命垂危了。
阿史那叶嘉怎么会让已经见过他这样一面的她离开呢?
“哐——”
酒壶被砸到了案几上。
叶嘉双手后伸,垂下,外袍如同包裹着蝴蝶的茧轻飘飘地坠下。
他往屏风后走,却在快要转进去的时候,突兀地停了下来。
他靠着屏风,冲她招了招手,“我要就寝了,快来服侍我。”
华裳心中冷笑一声。
她真希望罗护这时候能闯进来,好生瞧一瞧他的兄长究竟是个什么德性。
我就要看看你还要作什么妖?
华裳慢悠悠走了过来,还没等她到近前,叶嘉突然一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
“你……”
他把她拉入屏风后,猛地倒在了褥子上。
华裳顺着袖子那端的力道微微俯下身,才没有被他拉倒。
叶嘉的手在褥子上随意划拉了两下,不知道在找什么。
华裳盯着他酡红的脸颊,轻声问:“你在找什么?”
他闭着眼睛,睫毛又翘又长,他的嘴角上扬,身上Yin险的气质骤然消散,他笑得像是个孩子。
“我在找一个宝贝,大宝贝!嘿嘿,夫人,你会喜欢的!”
华裳的眼神往下溜。
这个老流氓!
华裳真想废了他。
她的手摸进了身上藏着弯刀的地方。
叶嘉突然抬起手,又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华裳的动作顿住,而后顺势将袖子递过去。
他一转身,将脑袋压在袖子上,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金闪闪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捏着那个金闪闪的东西压在心口,低声道:“这是我的宝物,你要看吗?”
“你若是想看,我就给你看一眼,但你千万不可说出去,否则……”
他轻哼了一声,以往杀意十足的威胁,却因为他喝醉了酒而变得有几分绵软,没有半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