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甚至让工部那群人连声称妙,拉着前来解答疑问的太子聊个不停。
一向最死板不过的工部尚书更是对他赞赏有加,一心只有他那些大头兵看不起文臣的大将军想着请他一起喝酒,就连嘴里蹦不出几句好话的户部尚书也难得对太子说不出一个不好——毕竟这儿子献上的方子让整个国库都充盈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 就连有些文臣也对他的表现十分欣赏。朝廷上几个历经两朝的老臣看太子的目光, 就像是当年看自己父皇的目光一样——要知道他父皇一生励Jing图治,不仅平定了天下,拓宽了国土, 还让大部分的百姓安居乐业, 史官的记载中父皇甚至能和千古一帝乡媲美。
可是他呢?皇帝挥挥手让报告的人离开, 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父皇当初就评价他开拓不成守业有余,他上位这十几年来也的确像是父皇说的那样,只能兢兢业业地维持着整个国家的运行。
他不会掏空本就空虚的国库,却没办法把它填满;他不会丢失父皇打下的疆土,却无法驱逐频来sao扰的蛮夷。但这一切他做不到的,这个儿子都做到了。
皇上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发现上面又是对太子和太子妃的称赞。
——
是了,太子妃建立了善堂,还亲自到京郊施粥。在江南出现洪灾的时候提出了十分有用的赈灾建议,现在在民间一样是声望不低。
可是他根本不能说什么不好的地方:每一件能让国家更好发展的东西,太子都直接献给他;当初太子妃建立善堂的时候也试图拉拢皇后入伙,让对方牵头;但当图纸或建议出现了问题时,他和皇后都不得不返身寻求太子和太子妃的解答,久而久之事情的真相也再也不是秘密。
他有些气愤地将奏折丢到一边,碰得架在一旁的狼毫掉落在地,引起了门外守门的黄门的注意:“陛下,有什么事吗?”
听着守成又尖又细的声音,皇上心情更加烦躁了:“没事!”
守成是他父皇起的名字,寓意就是希望他能更好地守住这个国家。
如果那时候自己的太子就像现在一样出色,父皇会不会越过他直接封太孙?当年太子的中庸表现,是不是都是为了蒙蔽自己?那他现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逼得自己禅位吗?
皇上僵坐良久,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太子,但也一直没表现出来。对方现在是储君,一直中庸下去也能继承皇位。那么让这个儿子突然变化那么大,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比如突然觉得自己有可能得不到皇位……
想到这里,皇上觉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招招手,让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去调查调查,三个月前,那个儿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等等,他当时好像是去探望了去散心的三儿子……暗卫离开后,皇上仔细回想了一番,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当初那个儿子为什么遁走,他是知道几分的。
那时候对方的名声在民间很好——当然,还是不如如今的太子和太子妃——他害怕自己找上门来算账,所以就跑了。
皇上觉得很可能是这个三儿子让他的太子有了危机感,或是有了新的想法。因此太子回来后奋发图强,努力在民间刷声望。
想到这里,皇上打定主意先和这两个儿子聊一聊——当务之急是将还在散心的三儿子召回京才行。
沈牧溏和苏挽还不知道皇上的想法,他们两个正聚在一起打算进行新的一次抽奖。经过几次交易,他们累计的位面币已经是一个十分客官的数值。
两人不仅买到或交换到了产量高的食物、含有能量的晶核,甚至还囤积了不少丹药和药剂。
和吕珠不一样的是,他们财大气粗,进的货质量比她要好得多。买回去用作药物研究的两人都十分满意,因此没有像当初和吕珠交易一样只做小单零散的交易,甚至愿意通过他们去和别的位面进行交换。
这样一来,沈牧溏和苏挽不仅卖东西赚得多,还来来回回抽取了不少中介费。足够让两人再进行一次抽奖。
“你来试一试?”苏挽朝沈牧溏露出一个坏笑:“反正只是抽取位面,无论怎么样都会是一个位面,抽到什么样的都没关系。”
当初想靠抽奖发家致富的时候苏挽都肯让沈牧溏取试试手气,更何况现在两人根本不需要靠这个发家致富,苏挽就更不会吝啬这个机会了。
沈牧溏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毕竟每个非酋都有一颗脱非入欧的心,他也希望自己能有运气好的一天。
就在沈牧溏打算伸手去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太子,太子妃,宫里来人了。”
沈牧溏和苏挽对视一眼,都对宫里突然来人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牧溏应了一声,就有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替两人梳妆打扮。苏挽小声地问沈牧溏:“你觉得会是怎么一回事?”
“我猜应该和我们最近名声大好有关,也是时候摊牌了。”沈牧溏学着苏挽的样子凑到她耳边,同样小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