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兄弟。如果以你的名义捐献……审批会非常简单。”
“……医院那边呢?”救严叔的儿子这一点他会倾尽全力。但这是违反规则的事情。
“和院领导打了招呼,但是具体的手术医生这边,可能需要你去打点。”在商圈摸爬滚打几十年,林劲松人脉不少。但是医疗与其他的企业不同,真的到了具体医生这环节,院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保证有人肯冒风险做,也就是做,如果出事——一切责任在个人。
“林董,您太看得起我了吧?如果我说搞不定呢?或者是,不愿意脏了手。”这浑水……风险太高了。
“忍心吗?错过了时机,人可能救不回来了。”严守仁的唯一骨rou。
“就不能用正规的方法吗?等待器官捐献?”他现在才想起来,穆译好像就是从事这类工作的?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从他……爱人的口中得知,由于捐献的人太少了,而且根据病情排序,可能要等很久……很大程度上会耽误最佳的手术时间。”
林钰明不再说话。
“你联系一下这个人吧。除了你,我也想不出其他法子了。严叔叔的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的肾要是能用,给一个也不是不可以。可惜了……我想给也很难证明我和他的关系。”垂着脸,将材料袋往前推了几厘米。
哼,假惺惺。就像自己的儿子?呵呵……“您对自己的儿子真好。”林钰明刻意强调了“自己”二字。
气氛冷了几分,“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当时把你送走的事?”林劲松的脸色平静,语气却显得极为强势。
“我没埋怨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目中无人的林钰明成功的激怒了董事长。
老而未僵的身体,突然站起来,拍桌咆哮:“看看你这张死样的脸!像是对自己亲生父亲讲话的样子吗!”在外驰骋惯了,容不得有人用这种眼神睥睨自己。
“林董,再见。”林钰明将茶杯放回茶盘,带着文件离开房间。推开门,差点撞到了正准备进来送水果的廖夫人,他急忙欠身,“不好意思寥姨,我忽然有事就先走了,辜负了您的一番好意。”
隐约听到了动静,猜他们又起了争执,廖夫人才上来,不料就撞上了。她很想挽留林钰明,但是又知这不过是无用功罢了,便说:“啊,好的……钰明,那下次有空再来。”走进书房,安抚起丈夫“劲松啊,快坐下来,别激动。”说着从身后搭住他丈夫肩膀,轻轻按捏起来。虽然只是政治联姻,但林劲松有这么一个善良贤惠的妻子真是福气。
“在他只有4岁送走他是一时糊涂,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就变得这么……”果然,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当年离婚,和廖夫人联姻,并且忙于周旋于各种应酬、拓宽市场,等到想要为人父的时候却为时已晚了。
他想起严守仁十几年前登门拜访时的一顿训斥:“生儿育女,不仅要生!还要养育!你在事业上的成就我望尘莫及,作为属下,敬佩您的能力。可是对于你的亲生骨rou……”他欲言又止,“他就要被你毁了啊!如果还有点良心,把钰明的监护人变更为我吧……我这辈子不会结婚了,就认他一个儿子了,我……求您了。”
“阿仁……”那么多年悉心栽培的心腹,就因为自己当初嘱咐他定期汇款给寄养儿子的家庭,持续了才几年啊,四年?现在竟然公然要抢夺自己儿子的抚养权?
“我知道您夫人多年未育,您想把他接回去作继承人,但……比较复杂的家庭不适合现在的钰明,万一夫人又有了,这孩子就……太悲惨了。”严守仁情绪激动,红了眼。
起初林劲松并没有答应,但是林钰明在家里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完全不说话,除了吃饭睡觉这类生物的基本需求,从来不会进行多余的活动。而且他极其厌恶别人碰触到他的隐私,凡事都一个人在房间里完成,一有人打扰,他就会不正常的、歇斯底里的发出尖叫。不论廖夫人如何温和相劝,都无动于衷。甚至心理医生来过,也说孩子拒绝交流,无法沟通,问林劲松这孩子遭遇了什么,林劲松就只是说寄养去亲戚家了一阵,医生摇摇头,就说这种需要慢慢安抚关怀。如此僵持了几个月……林劲松终于妥协了。
“阿仁,我儿子就暂且交给你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哎……不愧是商人。“您说。”
“等他成年后,必须让他回到我这边。”
“好”
“……钰明他是不是出过什么事?”他派人查过,但是林钰明被寄养过的家庭比较多,最后一户人家又搬走了,也没打听到什么异常的。
“……没什么。”他的声音略微发抖。
于是,严守仁牵着林钰明的小手走出了林家。回到朴实简单的一居室老式公房,蹲下身子摸了摸林钰明的头发,说,叔叔不会再让坏蛋们欺负你了。孩子先是躲闪了一下,而后面无表情地落下两行长泪。
时速几乎是压着违规线,一路飙车急于回去。林钰明只想快些回到属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