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肿了?”
“嘴好像也肿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身体一年四季都肿着!都说了Y大的蚊子超多的嘛。”
“你那是臃肿!本质是脂肪;雪晨是浮肿,本质是血ye。一样吗?”
“雪晨,不会是草莓吧?我瞧瞧~~”
“各位,距离八点的考试还剩下二十分钟。”夏雪晨关键时刻解了围。
“My god!”
“Shit!”
“Fuck!”
刚才还无所事事的众人一下子慌了神,纷纷从床上弹起,穿衣、洗漱、用餐、准备夹带、整理文具,大难临头,自顾不暇。
八点到十点是现代汉语考试,属于必修课,七十分及格,放在最后一门,算压轴。
现代汉语老师自始至终都没有划过任何一句考试重点,夏雪晨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复习,昨晚受了冷风,心力交瘁,感冒了,完全凭着平时的课堂积累,迷迷糊糊答题。最后三十五分钟,实在困得不行,第一个交了试卷,跌跌撞撞回了宿舍。
夏雪晨交卷之后,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一些同学因为缺乏考试重点,只能空着大部分题,见有人交卷,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奈何脑中没有积累,只能空悲切。
一些同学唯恐时间不够,开始胡乱地以写满试卷为重点,东拉西扯、生搬硬套,整个试卷的试题中出现过的名词和定理都被他用了一遍,但还是有一些白的地方。
大部分同学受到交卷的刺激,开始小范围活动起来,纷纷翻动自己的试卷,意图趁着这股声势和周围人互通有无,优势互补,实现资源优化配置,但他们的不法企图最终在现代汉语老师的一声令下后猝死夭折。
现代汉语老师见有人交卷,便拿着夏雪晨的试卷随意翻看起来,最终作出如下评论:“不错,不错,可以得九十分。你们抓紧作答,还剩十五分钟。”
一番评论,二次令局势动荡。
“哎--”
“哎呀--”
“要是坐在他旁边就好了!”
哀怨之声不绝于耳,更有心灵脆弱之人低声啜泣起来。
考试时间到,几个死抓试卷不肯放手妄图最后一搏、绝地反击、涅槃重生的考生被现代汉语老师不闻不问抽走了试卷。
昨晚,林远并没有走远,他担心夏雪晨一个人出事,一直躲在暗处。见夏雪晨哭喊不止,最后昏倒在路上,他横抱夏雪晨回了宿舍,为夏雪晨去了衣服,擦了脸,暖了脚,喂了热水。
“小晨,小晨,醒醒~~~~醒醒~~~~”在连番低叫和轻微拍打之下,夏雪晨清醒过来,却怎么也直不起身来。
定了好一会神,夏雪晨确定自己没做梦,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正是肖川。
“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牵着陈妍的小手,逍遥快活?
一摸夏雪晨的额头,肖川背起夏雪晨就往外小跑。
“去哪呀?放我下来。”夏雪晨微微发怒,双手却紧紧搂着肖川的脖子。
熟悉的气味。
“医院。”肖川的动作不曾停下。
“放开我,不用你管。你走~”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做什么?
无力地拍打肖川的肩。
“不输ye有你受的。”肖川冷冷地说,一阵风般把夏雪晨送到了学校的医务室。
寻床位、找医生、买药、输ye,肖川忙得团团转,见夏雪晨睡下了,赶着出去买了小米粥、香菇白菜包、一颗小西瓜。
林远到时,夏雪晨还在沉睡,肖川细心为他用毛巾敷额头。
“没事吧?”林远一脸关切。
“幸亏你告诉及时。”肖川换下毛巾,又敷上一条。
“谢谢你,小晨常向我提你。”林远眼中闪过什么,细细打量肖川。
“他从不提你。”肖川想到什么,说道。
“是吗?估计小晨早把我忘了。”想起昨晚的残忍做法,林远不免心疼。
“绝口不提,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因为铭记。”肖川意味深长地看着林远的眼睛,林远扭头逃避。
“不要~不要~不要走~不要走~”夏雪晨连连惊叫,肖川赶忙为他拭掉惊慌的汗珠。
林远脑中忽然闪现昨晚夏雪晨满是泪水的脸,撇开脸,离开了病房。回到旅馆,才想起,忘了向肖川打招呼。
连着十几天为考试鏖战,加上为夏雪晨奔波,肖川困意袭来,靠在夏雪晨身边睡下了。
于是,在Y大校医院洁白的病床上面,上演了如下一幕。
夏雪晨手背扎着针管,躺在床内侧,肖川因为病床面积有限,不得不像一只八爪章鱼,死死扣住夏雪晨的眼睛、脖子、肩膀、大腿、小腿等部位,夏雪晨又因为不想受制于他人以及体内感冒病毒和抗病毒药物的殊死抗争而不断地挣扎、扭曲、挥舞、摆弄,断断续续地发出不规律的若有若无、若即若离、时远时近的呻yin抑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