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我有事问你。你旁边有没有其他人?”声音很低,生怕会遗漏。
“等一下。”夏雪晨放下手中的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
“有一则新闻的名字为。”开门见山。
“是吗?N大挺不幸的。”夏雪晨心存侥幸,那则新闻中的人根本看不清楚脸。
“小晨。你骗得了别人,可你骗不了我。那则新闻中的人就是你。你和男人亲嘴,你被男人抱着。你一点也没有抵抗。他们说那不是你。可是,我心里明镜似的。那就是你。小晨,哥怎么会认错呢?握握手掌,我就知道是不是你。别说是一个侧脸,就是一个脑后跟,我也知道是不是你。”夏雪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语气却十分失落。
虽然相隔万里,夏雪晨还是可以感受到夏雪慢慢的绝望。
“哥……”眼眶不听话,积满了泪水。
“小晨,陈芳离开村子了。她说你是同性恋,大伙相信了,到家里质问。我想起林远的事,将计就计。”一场惊心动魄的角逐三言两语一带而过。
“哥……”谢谢你。喉咙根本发不出音。
“小晨,告诉哥。你是同性恋吗?”夜是黑的,夏雪晨却看到夏雪满布血丝、通红无神的双眼。
“哥。我不想骗你。我是,我是,我一直都是。从小就是,现在还是,以后也会是。我无法娶妻生子,我不是夏家的好男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压抑已久的知心话倾泻而出。
“嘟——嘟——”电话挂了。
天哪,我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做了什么?哥,对不起。对不起,哥,对不起。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中我?对不起。夏雪晨双膝跪地,双手握拳,在地上无力地反复锤击。无声的夜,无声的呐喊。
他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向夏雪坦白时的情景。待自己事业有成,或者在城里买了房子,那时候,他就可以慢慢地告诉夏雪,同志是怎样的一群人。可是,现在,他完全丧失了主动。就这样,夏雪晨不情不愿、仓促地出柜了。
满腹的委屈向谁诉?旧的苦楚才刚刚说出口,新的痛楚早已悄上心头。
夜的黑,那么深,那么浓。如果永远这样,未尝不可,那样夏雪晨就可以不用担心害怕见到夏雪失望的眼睛。那双眼睛,承载了太多太多。不过邂逅了二十三载的春华秋实,便已有鱼尾纹肆虐周围。那双眼睛里面只有夏雪晨。夏雪晨是那双眼睛的全部光华,从小学到中学,从中学到大学,那丝丝亮光,一点一点地绽放,一点一点地累积,现在,那束光就要熄灭了。那光曾照着夏雪晨怀揣梦想,勇敢前行,下一秒,那光将不复存在。无情的夜,无情的自己。
“小晨!”熟悉、低沉的男声。
“我哥知道了。”无助的眼睛满是泪光,夜幕之下,宛如两颗璀璨的星星。
“不管怎样,我都要你。”不过八个字,却比世间任何的音符都扣人心弦,一股暖流融化了夏雪晨因为失去光芒而冰封的前路。
“肖川……”战栗的声音。
“呜呜……呜……”肖川的舌尖急切地寻找着夏雪晨的,两人的小舌如交欢的蛇一般交触纠缠,带着黏稠透明的津ye发出啧啧的声响。
一道刺眼的灯光射入夏雪晨的眼睛,待清醒过来,已经在一张雪白的大床上了。
“这是哪里?”夏雪晨懵懂地东张西望。
“Y大的××宾馆。”肖川一副好事将近的表情。
“睡饱了吗?”
“嗯。”点头。
“饿吗?”
“不。”摇头。
“上厕所吗?”
“嗯。”点头。
“快去呀!傻瓜。”
“啊——”
刚冲完马桶,肖川便不着一物赫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之后的关键词是:呜呜呜呜、嗯、啊啊、嗯嗯嗯、呜呜、深一点、慢一点、快一点、嗯嗯嗯、啊啊、呜呜。
次日清晨,夏雪晨感觉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盖的每一处都在疯狂叫嚣着,抗议着,每一寸肌肤,每一节骨骼似乎都被超重型卡车碾压过一般,身后某处的钝痛感清晰依然。所有所有的症状都表明,昨晚某个家伙足足换了五个姿势。
浑身无力,夏雪晨只能运用眼神和念力和某人进行交谈。
眼睛紧盯卫生间。
“是不是想上厕所?”
眨一下眼睛,某人屁颠屁颠地躬身驮着夏雪晨如厕。
眼睛扫扫电视,某人温顺地把遥控器奉上。
头转向窗台,某人立即会意,拉开印着白色小花的窗帘,打开窗户,一米阳光瞬间洒满房间。
吃了粥,冲了澡,穿戴好,大功告成之后,肖川才小心翼翼地把夏雪晨抱到床上。背后倚两个靠枕,两人窝在被子里面,一人露出一颗脑袋,滚动着两双黑溜溜的小眼睛,看韩国狗血肥皂剧。
“所以,大叔是喜欢我的吗?”肥皂剧中的女主角问男主角,肖川则看着字幕,紧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