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特有的青涩。楚忆咧着嘴笑,这人还会送礼物了。东棠皱起的眉头里藏着小心思,两条剑眉挑得老高,楚忆一见他这模样就晓得这人又开始别扭了,他始终不太明白东棠在纠结什么劲儿?
楚忆拿着碟跑到台前:“老板我租这个,多少钱?”
老板低着头,专心算账呢,头也没抬答了一句,“租金一块,押金二十。”
楚忆二话不说就掏钱,现在他可是大户儿了,哪会在意这些小钱。
两小孩儿从音像店出来,街上正放鞭炮呢。那个年代还少有能升到半空中,再绚烂得爆开的烟花,多是红红火火的大三圆。‘噼里啪啦’一阵响,这家的鞭炮还没放完,那家又点燃了,爆竹爆炸声音重叠在一起,声浪盖过一片又一片。
楚忆拉着身边的东棠,大声得吼道:“真热闹嘿!”
一边的东棠动了动嘴,楚忆又扯着嗓子:“你说什么?!”
东棠顿了顿,“快回去吧!”
过年往后走几天的日子里,多的是爷爷以前的学生来串门,家里可热闹了。楚忆呆不住人多的地方,家里来了人就想往外跑,跑东棠家里去玩儿,两小孩儿凑在一堆,比招待那些叔叔阿姨有意思多了。
在东棠家里把门一关,要么是拍卡片,要么玩儿两人私下买的游戏机,两人黏一下午,整个年就这么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东流逝水,落叶纷纷,梦中的白驹踏过了大院儿的春夏秋东。天波易谢,寸暑难留,一转眼已经过了两年光Yin。斑驳老旧的大院铁门,翠绿的爬山虎盘踞得满满的。门口闪过几个悉悉索索的人影儿,少年们矫捷的身形,跌跌撞撞,踯躅前行。
朝气蓬勃的校园里响彻了欢声笑语,又是一年毕业季,象征着即将迈入更高一层的道路。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不仅仅意味着升学,更多的是获得了六年来,惟一一次没有作业的假期。
校园门口,一波又一波的孩子欢喜地踏出大门口,无不注意到边上站着的一个少年郎,英武神俊,背着个军绿色的斜挎包,穿着好看的牛仔裤,配上白色的网球鞋和T恤,打个哈欠都能融进人心坎里去了。
少年郎朝着门内打量着,欣喜地招手:“楚忆,这儿!”
迎面走来的正是楚忆。短短两年时间,当初的小屁孩儿已经十二岁了,留着当时特流行的发型,弄得挺chao流,天生微卷的头发留长,压下来能盖着眉毛。这小孩儿许是基因太好了,完美继承了他母亲和父亲的优点,俊俏的脸蛋像极了楚国成年轻时候的样子,眼睛一勾,定是能看呆几个小女生的。
那时候已经流行起追星,楚忆俨然就是他们学校里的小明星,成绩好,长得帅,咬着嘴生气都好看。胆儿小的女生传人往他抽屉里塞卡片,画得花花绿绿,写着几个小字,邀他周末出去玩儿;更有甚者,收不到楚忆的回应,跑来堵着他教室门口,非得听到人亲口拒绝才肯罢休。
楚忆加快脚步跑过来,一把搂着东棠的脖子。
“待会儿去哪儿玩?”
东棠被人拽得走不动路了,“随便吧?”
“走,我请你吃雪糕!”
当楚忆从门口小卖部的万军从中挤出来,手中拿着两只冰棍儿,挪动到东棠身边,正巧看着个远去的女孩儿背影,他纳闷问道:“这是谁啊?”
东棠翻了个白眼,递给他一纸信封。
还能是谁,来让他转交情书的。
楚忆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把冰棍儿外面的包装撕掉,递给东棠。两兄弟走着,没迈出两步,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儿兀自跳了出来,拦住他俩,伸手递来一张紫色的信封。楚忆嚼着冰块,一不留神被人吓得差点把整块冰坨子吞了下去,被呛得直咳嗽,吐出一嘴的碎冰渣子。
“陈小妹,你要吓死人啊……”楚忆抹了抹嘴,手里的冰块都脱手了,东棠怕他被呛着,轻轻地给人拍背顺气。被唤作陈小妹的脸虽然红得像秋收的柿子,嘴上却依旧固执地道:“你管我呢?我给东棠的!”
女孩儿说完就把信封塞进东棠怀里,捂着脸,满是小女生的娇羞姿态,跑向了一群打闹起哄的姐妹。
话说这陈小妹,是和他们俩同级的女生。人家本来叫陈晓梅,名字叫着挺顺口的,可念快了就成了“小妹”,久而久之,“陈小妹”这也就成了她的外号。她喜欢东棠早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学校里就那么大地界,谁喜欢谁,谁又和谁约会了,任何事儿出不了三天,保准传遍整个校园。楚忆还老喜欢用这事儿来打趣他。
东棠在学校里虽然没有楚忆那么出名,可帅气酷酷的男生,他也占着一份呢。被人送情书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两人过了个街转角,楚忆顺手就把他的那封信撕了,和着那不知名的小女生的一番心思魂归垃圾桶。
他瞅着东棠还攥着陈小妹的东西,笑道:“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东棠斜着头问道:“谁?”
楚忆:“陈小妹啊,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