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仿佛带着灼伤人的温度,让她刚碰上又急乱把手放下。
“醒了吗?”
这声音!
沈信桢猛然一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清清喉咙才回答:“醒、醒了。”
温则顿了顿,问:“方便我进来吗?”
沈信桢又不说话了。
等了好一会儿,温则问:“饿不饿?要吃饭吗?”
果然,房间里的人才有了声音:“……要的。”
王管家拿出钥匙开了门。
阳光从打开的门缝见投入房间,光线掠过沈信桢犹带恐惧和迟疑的眼睛。
他打开门,没有再近一步,只是站在门边。
沈信桢的房间的位置采光很好,他逆光而站,身后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像是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给人一种干净而圣洁的美好。
他穿一身考究的银灰色西装,袖口有低调简约的刺绣,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性感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这样不动声色站在门边的模样让沈信桢想到餐厅里那张古典油画中的贵族美人。
明明站在阳光中,却显得堕落而诱惑,美的心惊动魄。
可看他冷漠的神情和气质又让人敬而远之,哪怕生出一点爱慕之心也是对他的亵渎。
沈信桢想到昨天她在他怀里痛哭的窘态,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抹红晕,紧张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
温则在她床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早上好。”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又有一种清透的质感,给她莫名的安心。
“昨晚睡得好吗?”
沈信桢仰头看他,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不想回答。
温则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真的是沈信桢吗?”
沈信桢这次听懂了,她重重点头:“我的名字。”
温则靠近她,在她床边坐下,注视着她的双眼慢慢问:“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沈信桢迷惘的看着他。
温则的声音低沉轻缓:“因为你出了车祸,而肇事人就是我的司机,所以我必须对你负责。在你康复之前可以住在这里调养身体,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住在这里,现在就可以离开。”
温则说完,看着她眼睛亮起来,声音冷了几度:“不过离开这里,你就再也不能回来了。没有人照顾你,没有地方睡觉也不会有人给你饭吃。”
喂饱肚子是沈信桢关心的第一大事,听到男人这样讲,她突然害怕起来,揪住男人的袖子恳切的说:“要吃饭。”
温则垂下眼帘,声音像是催眠一样的轻柔:“那你还想要离开吗?”
她摇头。
“还会像昨天那样逃跑吗?”
她更用力的摇头,生怕男人不相信她似的讨好把脸凑近他的袖子摆出一副猫儿的姿态,在上面蹭一蹭说:“不离开,不逃跑。”
温则的眼神始终是冷的,他慢慢把手抽出来,留下沈信桢无措的望着他。
“好好照顾她。”
他冷淡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沈信桢急忙拉住他的衣角,在温则回头的一瞬间又怯怯的松了手。
“还有事?”
温则垂眸看她局促紧张的模样,羞红的脸和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流露出自己从未见过的稚气和依赖。
陌生的不像沈信桢。
是了,现在的沈信桢只是一个被掏空了神志的孩子,再记不起他们往事种种。
温则嘴角勾起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说:“看来你还有很多问题问我,不如你先想一想,等我回来之后再来回答。”
沈信桢怔愣许久,等回神时见温则已经走了出去,她翻身下床,光着脚追上去。
“你、你叫什么名字?”
温则转身,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薄唇轻启。
“温则。”
温暖的温,法则的则。
他的声音低沉清冷,顺着和煦春风缓缓钻进沈信贞的耳朵里、心里。
她在这一刻突然嗅到了空气中逐渐苏醒的芬芳shi润,仿佛她是一朵熬过漫长冬日,终于得到阳光雨露而枝叶一瞬间充盈饱满、含苞待放的花儿。
她垂眼看向他骨节分明的手,想到他曾经抚弄过的那枝红色蔷薇,没由来的感到一股燥热。
他看着她羞怯的神情,突然发现原来的沈信桢是极少叫他名字的。她总是跟在他身后,轻轻的唤他:“温学长。”
疏远又淡漠的称呼。
原来,已经是那么遥远的记忆了。
沈信桢把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然后露出几分羞涩的笑来,大着胆子靠近他,腼腆的说:“我叫沈信桢。”
温则回神,垂眸看她,眼神深邃,声音极轻。
“我知道。”
他有片刻的恍然,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一眨眼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那天是开学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