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眉眼前。
但他似乎并不觉得痒,始终神色淡然的透过落地窗看着远处茂密花草。
沈信桢的目光定在温则身上,用手指拨弄了两下额头,觉得有些痒。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怎么也看不腻一样,直到她发现温则的后背被汗水洇shi了,才敲了敲门,端着水杯走进去。
温则听到敲门声并没有回头,沈信桢在他身边站定了,他才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等我结束了才进来。”
沈信桢有些心惊:“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明明他一直在看外面……沈信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结果便看到了自己。
玻璃窗反光,清清楚楚映照着她呆怔的表情和他勾起的唇角。
那刚刚……他那目不转睛看着的不是窗外而是在看她吗?
沈信桢抬头嗔怪他:“你故意的?”
温则笑着点了点她额头,“花痴。”
沈信桢:“……”
她在门口看的入神的那表情,早就被他不动声色地尽收眼底了。
沈信桢羞恼把跑步机调快了几个档,让这男人跑的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才好,这样报复性的想着却又想起他的脚有伤,连忙又往下调。
温则垂眸,觉得这样子的沈信桢简直可爱得让人想把她按在怀里亲吻。
于是,他也这样做了。
温则抬手关停跑步机,脚步顺着跑带的力度渐渐放慢,直到停住那一瞬间,他扣住沈信桢的后颈,俯身吻她。
他还站在跑步机上,身高差的更多,沈信桢猝不及防被他一拽,来不及惊呼就扑到男人怀里,被他吻住的那一刻,沈信桢想:水,好像洒光了……
当温则放开她的时候,沈信桢连忙后退几步,戒备看他。
温则看她害羞模样,笑着拿起毛巾擦了擦脖颈的汗,走下跑步机拿起她手上的水杯,扬脖一饮而尽。
沈信桢艰难的从他突出的喉结上移开视线。
下意识的嘟囔一句:“不要突然的就亲人……”
温则把水杯放回沈信桢手里,撩起眼帘,慵懒道:“抱歉,下次我会提前申请的。”
沈信桢:“……”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因为刚刚运动完,他的衣服大半都是shi的,散发着些许汗味,但并不难闻,淡淡的散发在空气中,没由来的就让沈信桢有些脸红。
沈信桢眼里的温则一直是斯文儒雅的,一言一行都是让人觉得恰到好处的舒适,但昨晚沈信桢才发现,温则也是一个有侵略性的男人。
他的拥抱,他的吻,甚至是耳鬓厮磨间说的那些撩拨人的情话都那么霸道不容拒绝。
就像昨天晚上,他甚至那么坦诚的对她说:“我想要你。”这样令人感到羞耻的话……明明他们才刚刚确立关系,为什么会发展的这么快?
吃过早饭,沈信桢跟着温则去了公司。
温则去一厦,沈信桢去找她那个单纯善良爱出“好主意”的朋友乔月月。
沈信桢和温则提过,要在莫妮卡蛋糕房工作的事情,她现在记忆恢复自然不用每天待在昙宫被保护着生活,所以就照以前决定的,和乔月月在蛋糕店打工。
温则听了没什么表示,下车时嘱咐道:“不要太累,我不忙的时候过来看你。”
“不行,我要专心工作,所以午饭时间我们再见。”
温则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尖,“好。”
等沈信桢进了蛋糕房,温则才抬脚迈入了一厦大楼。
乔姑姑看到沈信桢就迎上来,关怀的问:“听月月说你生病了?好了吗?”
沈信桢点头,和乔姑姑聊了两句也不见乔月月出来,乔姑姑解释道:“月月的同学今天结婚,她去婚礼上帮忙了,大概下午就回来了。“
沈信桢又点了点头,帮助乔姑姑一起把刚烤好的蛋糕放进玻璃柜里。
午饭时间,温则带着沈信桢去吃了日料,还一本正经的问她工作情况怎么样,蛋糕销量好不好。
沈信桢的回答是,一块寿司喂进他嘴里。
到了下午,沈信桢没有等到乔月月倒是来了一个陌生男孩儿。
约莫十七八岁,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阳光朝气,背着双肩包推开蛋糕店门,朝里面喊一句:“妈!我来了!”
少年推门而进,把书包随意扔在桌上,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才看到了站在柜台边的沈信桢。
少年一愣,被晒得黝黑的脸“噌”地变红了。
沈信桢听说过这个男孩,是乔姑姑的儿子,虽然今年还在上高二,个子已经是成年人那么高了。
沈信桢对他礼貌地笑了笑,说:“老板娘去买东西了。”语罢低头专心做糕点。
乔姑姑不在,蛋糕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信桢完全没注意到少年直白热烈的目光,直到脸颊被粗糙的手指蹭了一下,她猛地抬头,看到那红着脸的少年举着手指,结结巴巴:“你、你脸上沾了nai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