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仪式。不过和节气的关系不大,好像是纪念一个英雄。”
温应尧收回目光,面前大大小小的酒瓶子,脑海中有了打发时间的想法,“困不困?我听说今天晚上会有篝火和烟花,但是不知道在哪里。不过待会这里会有人来通知,我们到时候跟着大部队去看看”。
难怪任斐渔走得那么早,他估计一早就得知这个消息了。
才吃完,撑得很,平昇闻言摇摇头,威士忌喝了不少,此刻虽说有点晕,但神志还是清醒的。
吧台边上有简易的调酒杯和吧勺,温应尧重新开了一瓶小小的银白威士忌,“会调酒吗?”
平昇呆愣愣地望着温应尧的动作,很久都没有说话。
一种时空错置的感觉。
“晕了?”温应尧拿过平昇酒杯,杯底还留着未喝完的威士忌,“喝得有点多了……要不要橙汁?”
平昇低下头,过了片刻,轻声说道:“会调酒。”
酒吧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大笑,灯光更暗了,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走进来拿酒喝。
温应尧有些意外。
但是在温应尧准备开口再次说话的时候,平昇自己找起了酒,找了好一会,才凑齐了印象里的白兰地和橙汁。
动作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会的样子。
可是平昇的样子很认真。眼睛注视着调和杯里的酒,一举一动非常缓慢,似乎在思考,却更像是在回忆。
耐心来得没有理由。
温应尧看着平昇,几次不出声地帮着量酒,倒酒。
记忆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存在于脑海中。而是存在于四肢,存在于感官,存在于那些没有理由的时刻。
温应尧觉得五年前那场车祸造成的记忆缺失,突然在一杯酒里找到了遗落的碎片。
有点荒谬。
又有点期待。
一杯“应平生”制成的时候,平昇挫败地垂下了头。
什么都不对。
颜色不对,深浅不对,就连味道,也是伪劣得可以。
所有都不对。
平昇转头凝视着微微露出疑惑的温应尧,突然明白了自欺欺人的代价。
温应尧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次冲动。
现在,自己又在做什么。
酒吧再次喧闹了起来。开始有人离开座位往外走,节日的盛会似乎搬到了露天,最后的狂欢开始了。
温应尧端起那杯明显失败的调酒,没有说什么,平昇从座位上站起来,身边的人已经走光了,语音克制:“温副,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开会。”
温应尧看着微弱室灯下浮光掠影的酒面,轻轻晃荡,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平昇转头只看了一眼,就背转过身体,解释:“不好喝。我其实不会调酒……刚刚是……瞎弄的——”
身体猛地被外力扭转,下一刻,平昇的视线里就出现了温应尧几分灼烫的目光。
“我感觉”,温应尧深思熟虑,再三确认。
“我好像喜欢你很久了。平昇。”
☆、甘拜下风
温应尧刚下飞机就接到了俞哲的电话。心急火燎的,“我听颜嘉淇说,你们不是两天前就回国了吗?”俞哲明显有事,语气有些急,“兄弟,帮我个忙”。
“有点私事”,手机开机的瞬间,信息一个接一个往外跳,温应尧开始不紧不慢地处理堆积的事务。何次源就中欧论坛的事给他发了三封邮件,杨绮给他发了份公示表,新录用名单上依次写着任斐渔和平昇的名字……温应尧略略扫了一眼就点了右上角的红叉,开口慵懒又一针见血:“怎么了,你家太后要废后了?不是还有太子吗,你要不挟个太子令下太后?”
“……”
俞哲哭笑不得,无奈道:“还真被你猜对了。不过这次,太子直接被太后带走了”,电话那头的语气沉重了不少,温应尧暂时放下手里的杂事,“怎么会这样?”想起一个多月前颜嘉淇说的吃饭的事,温应尧问道:“上次不是还在我家一起吃饭吗?你去了吗?”
俞哲没有说话,过了会,缓慢说道:“应尧,我现在才明白上次吃饭的事到底是谁的主意”。
温应尧白眼,难以置信:“俞哲,你不会真的相信是我妈出主意邀请你爸妈过来吃饭吧……啧。俞哲,我以前还觉得你小伙子挺机灵啊”。
“……滚一边去。”情绪被打岔,俞哲没好气,“我估计我妈上次是想摊开来说。可是我没去……把我妈气着了。前天嘉嘉放学的时候,直接被老刘接到北京了。小琬一开始不知道,吓疯了,后来……”俞哲顿觉这都什么事。一下语气萎靡,说道:“现在倒真是反过来了,太后挟了太子……”
温应尧揉了揉眉心,实在佩服,“我从来不知道,俞家老太太暗地里还会拐带儿童……你先安慰安慰你老婆。这样吧,我今天抽空回趟家,向我妈讨讨办法”。但也只是一时之法,“要我说,还是正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