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公司越做越亏,业务和客户也越来越少,他现在的心思好像也不怎么放在公司上了,我越发没辙。”
“我跟他没有结婚,我连告他重婚、告他出轨、连管他这些都没有资格!我只能让家里人时不时出面威胁,他才稍微老实点。可是后来,他也是变成了老油条了,知道我并不可能真的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他就搬出别墅去住,我现在都已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
裴振亨耐性极好的端坐在塑料凳子上静静听着。
那凳子面上印有花纹,其实有点硌屁股,但他始终坐在那儿没有动过,尽职尽责的做一个忠实且富有同情心的听众。
待到古佳佳牢sao发完,裴振亨淡淡一笑,“是吗?事情并非绝对。”
“佳佳,我之前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怕范俊那个幕后主使逍遥法外,而你这个可怜女人却要独自承受当年的罪责。所以,我先前才要跟你说同你做一笔交易,让你把范俊交给我。”
“怎么交?”古佳佳忍不住好奇的问,“没有他作案的证据啊。”
“当年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找到范俊参与作案的证据,还仅仅是你自己的推断。倘若你告诉我事情的全过程,我去找来专业人士帮我们收集证据,也许事情或有转机。好比,……”
裴振亨又拎起一张照片,在古佳佳眼前晃了晃,“好比我找人收集范俊出轨的证据一样,我也可以找一些懂法律懂查案的人来帮我们,让他们去找证据就好了。”
“还有,佳佳,你可知道有个成语叫做---曲线救国?”
“……什么意思?”古佳佳想了想,盯着裴振亨的眼,迟疑着低声道:“你是想,……想陷害他?”
就像当年陷害你一样?
这句话她没敢问出口。
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裴振亨明白的一笑,说:“如果找不到当年范俊设计陷害我的证据,但是我却可以找到他其他的罪证,同样可以将他送入牢房里。”
“其他罪证?”
“嗯,比如说你刚才说公司越做越亏,为什么会这样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你又有没有想过他不是公司的大老板,他会大公无私的、没有一点私心的为全体股东忙活吗?”
“……”古佳佳好似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他很有可能转移公司资产?”
“对,你很懂得这个词语---转移资产,你从前就是这么对我的,范俊有没有可能也这么对你?”
裴振亨毫不留情面的话令古佳佳面上一热。
她有些狼狈。
低着头,丧气的道:“可是,……裴振亨,公司的公章,别墅和物业的产权证等等这些重要的东西都在我手上。”
“呵呵。”裴振亨低低的笑出声来,“佳佳,你的想法和做法都太老套了,在学校也没有把专业知识学好。你以为只要掌握各种证件和鲜章就能控制住他转移资产吗?”
“难道不是?”古佳佳重又抬起头来。
“当然不是。”裴振亨摇头,“你不会Cao盘,也不懂投资,但是你总听过老鼠仓吧?”
古佳佳愣了下,就点了点头,“听说过,但是不知道具体怎么Cao作。我学的知识从来没有用过,从学校一毕业就是做的后勤行政工作,专业知识全荒废了。”
“嗯,不仅老鼠仓可以让范俊的腰包胀起来,还有公司的各项投资也是他捞油水的手段。”裴振亨说,“而亏的,就只是公司的其他投资人。”
“范俊这种中饱私囊的行为,在上属于侵犯集体所有财产罪,而且他是故意犯罪,百分之百是要坐牢的!”
是不是百分之百不过是裴振亨震慑人的说辞。
从刘玥那里,他也学会了偶尔念叨几个专业名词出来装腔作势的唬人。
而很明显,古佳佳已经相信他的话了。
脸上的神色又气又恨。
裴振亨再道:“你说公司越做越亏,我建议你报警或者请个会计师事务所来查公司的账。你让那些审计师们专门查公司每笔投资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投资回报如何,那些被投资公司的效益如何,又是不是真的存在那些公司……你不懂投资,你就请专业人士来给你把关。”
“佳佳,相信我,一定会有收获的。找到证据后,你就可以选择报警抓他了。到时候他可就不是把财产吐出来了事,而是去监狱里待着!”
古佳佳:“……”
两行清泪毫无征兆的滑落古佳佳的脸颊,瞧进了裴振亨的眼里。
他只觉得好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古佳佳再度掩面而泣,“裴振亨,我可以告诉你当年的事情,只是……”
裴振亨懂她的担忧,立刻不避讳的保证道:“放心吧,倘若我的案子重上法庭,我会提前告诉法官,我不会对你提出控告的,你仅仅是作为此案的知情人为我出庭作证。”
但其实他不懂法,他不懂这种刑事案件是否能